大酒店的行李員素質就是好,這沒鄙夷他土狗。
不過轉念一想也是,人家無緣無故鄙夷他乾啥。
又不是閒的。
就這陣仗,房間不整個最貴的總統套房都奇怪。
所以,理所當然的,他們的住所是最頂樓的總統套房。
“等等,開兩套嗎。”秋山竹晚困惑。
“你想和我一起睡?”條野采菊轉過身,清秀的麵上一絲笑意,言語間是說不明的曖昧。
但也隻是錯覺。
條野采菊平時就這麼笑眯眯的說話。
秋山竹晚眨了眨眼:“不,條野大人,我的意思是,一個總統套房至少五個房間,為什麼要浪費錢開兩個。”
條野采菊一挑眉:“因為這層樓有兩個套房,如果不租下,會有其他住戶住進來,吵。”
好財大氣粗的回答。
秋山竹晚麻溜的跟著應試生左轉。
反正公費出差,是吧。
說起來要不是琴酒禁止財務部給他報銷買寶石的費用,他也不至於這麼土狗。
秋山竹晚一屁股坐到綿軟的床上,從小書包中掏出電腦和木匣子,小書包往櫃子裡一扔,登錄電腦,給‘小少爺’發了個定位:“我來橫濱了。”
橫濱市前田酒店。
幾秒後。
小少爺:?
他也甩過來一個鏈接。
東京市足立區。
那是秋山竹晚他家的地址。
秋山竹晚:“你再發一遍。”
太宰治又甩了一遍。
“你是不是又撬我鎖了!”秋山竹晚第一反應是這個。
“比起這個。”對麵發來一串故作悲傷的省略號:“秋山君,你竟然在我們的家招待彆的客人。”
秋山竹晚無語,打字道:“那是我家,還有你是怎麼看出來有彆的客人的。”
他可不知道太宰治還有偵探天賦。
“我住了兩年。”太宰治理直氣壯,然後回答另一個問題:“因為我們的友情結晶被動過了,我就知道你肯定帶彆人回來了。”
秋山竹晚:?
“如果你說的友情結晶是那個占我冰箱的不加咖/啡/因加奶的毒藥咖啡,那不是你威脅說如果我倒掉就彆想拿到你們港口黑手黨的欠款嗎......等等,你當時在場?”
秋山竹晚的小冰箱裡放的可不止他那一瓶東西,平時取彆的東西時稍微移動了點地方很正常。
“反應好快啊秋山君。”太宰治感歎:“我就在對麵樓頂坐著,說起來,你家附近的一切還真是令人懷念。”
秋山竹晚嘴角抽了抽。
他對麵那棟樓靠山,陰麵恰好是一片荊棘叢,太宰治不止一次提過想跳跳試試。
“你想作為一隻刺蝟死去嗎?”
秋山竹晚靈魂質問後,太宰治就再沒打過荊棘叢的主意了,不過其他的自殺行為卻沒少過。
剛開始他還本著人民警察和同居人的正義小小擔心一下,後來,逐漸習慣。
秋山竹晚實在是太忙了,沒空對太宰治的每一個玩笑作出回應。
雖然那家夥的自殺不是玩笑,實操過好幾次。
但很顯然,太宰治本人,對自殺=麻煩=不必要的疼痛這一公式很清楚。
真想死的人怎麼可能死不掉。
那麼怕疼的太宰治怎麼會總做無用功。
秋山竹晚歎了口氣:“所以,你找我有什麼事。”
太宰治這家夥,速來無事不登三寶殿,不做任何多餘的事情,比他這個忙死了的臥底還講解利益最大化,早上吃飯不小心摔了個碗,那個不小心都要打引號。
其目的小到拿心血來潮拿碗碎片割/腕,因為聽說碗的碎片會比刀在割/腕時掉落瓷碎片沁入血管,大到買碗的店鋪周圍會恰好發生什麼搶劫、火拚。
“本來想給你個驚喜。”太宰治不知道從哪亂用了詞:“結果你竟然移情彆戀。”
秋山竹晚冷漠:“我掛了。”
對付太宰治,一定要寡言少語,對他的任何話都充耳不聞隻說重點才不會被帶到溝裡。
“彆。”太宰治見秋山竹晚不想開玩笑,隻好言歸正傳:“你去橫濱了,有空閒時間嗎。”
雖然秋山竹晚沒說自己在乾什麼,但太宰治是什麼人,看見他和條野采菊並行,恐怕早把事情在腦海裡複原了個十成十。
“有。”
“麵談。”
秋山竹晚一挑眉:“橫濱的事?”
他曾欠過太宰治一個人情,現在他終於打算用了?
“嗯哼。”
“那你去東京找我乾什麼。”秋山竹晚疑惑。
是沒有手機沒有電腦嗎,再不濟暗網給他發個暗號不行嗎。
反正秋山竹晚除工作外的日常消遣就是暗網衝浪,作為朋友的太宰治不可能不知道這個聯係他的方式。
“不去白不去,反正公費出差。”太宰治理直氣壯:“去東京找到你,把你再帶到橫濱來不就完了。”
“那你知道我來橫濱了,還在東京待著乾啥。”
“想和秋山君雙向奔赴。”對麵的消息發的很快:“一想到和秋山君相互去對方的城市,錯過彼此的樣子,好像偶像劇裡的情節一樣浪漫呢。”
“你正常點,太宰。”想象了一下太宰治本人說這話的樣子,秋山竹晚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尤其是這家夥是用女子高中生的語氣發的消息。
“嘖。”太宰治又矯揉造作了幾句,才說出了真偽,他留在東京是為了查秋山竹晚邊上的人的身份:“我還以為秋山君你的一見鐘情對象是稻川會首領夏川倉也,或者其他幾個老牌乾部,結果竟然是年輕貌美的小乾部。”
“你什麼時候改口味了。”他語氣竟然有些許的失落。
太宰治知道秋山竹晚在為一個神秘的犯罪組織做事,畢竟誰家清道夫天天在家用電腦搞情報工作,但現在又出現在了東京本土Mafia那。
除去臥底好像也沒彆的選項了。
不過。
被秋山竹晚這種身份和性格的男人看上。
那位一見鐘情君還挺可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