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輯製作(2)(1 / 2)

[美娛]歌後之路 焦糖冰 5912 字 7個月前

“你手裡的這些東西, 我看過了,也聽過了你的demo。”

此時卡莉, 艾迪和製作人艾瑞克·費舍爾, 正在雪花唱片自有的小型錄音棚開會——儘管這個錄音棚不大,但並不老舊, 基本的設備都屬於中檔, 加上現在越來越先進的電腦軟件, 錄製一張普通的流行唱片已經足夠了。

作為錄製前期的工作, 歌手本人和製作人開會是必不可少的, 從對卡莉本人的優缺點分析, 專輯的設想和願景,手頭資源的總結, 到目前進度的整理,都需要來來回回地溝通。

當然如果雙方能夠非常順利地互相理解和愉快合作, 那這些或宏觀或微觀的問題,都可以用一頓飯,或者一個簡單的錄音棚碰頭解決。

畢竟專輯製作是一個大工程, 歌手要和製作人共同工作少則半年、多則兩三年的時間,在合作之初見個麵, 摸個脾氣探個底, 是非常重要的。

艾瑞克·費舍爾——艾迪安排的製作人——卡莉並沒有聽說過他, 所以目前對他還沒有深入的了解,隻知道他是瑞典人。

或許是有著深厚的古典音樂文化打底,以及近幾十年英語教育的普及, 歐洲,尤其是瑞典,其流行音樂在近些年間發展迅猛,雖然沒有以世界級當紅歌手的形式為普通聽眾所了解,但大量的瑞典籍音樂人活躍在歐美樂壇的製作隊伍,比如DJ圈兒排名靠前Avicii。

在商業化的音樂市場裡,對於製作人,其整合資源的能力比音樂才能重要,因為會有專業的樂手和音樂工程師來負責歌曲質量方麵的工作。故有人將製作人和好萊塢導演來類比,卡莉認為的確有一定的道理。

而至於卡莉和艾瑞克·費舍爾,就是另一種情況——艾迪顯然打算自己來承擔“整合資源”這部分工作,故他為卡莉找尋的製作人,就更偏重於音樂能力。

眼前的瑞典製作人是一個年輕小夥,不會超過25歲,臟金色的發色,長長的卷卷的,在腦後紮成一團,身形消瘦,身著簡單的灰色襯衫和牛仔褲。

再加上掛在脖子上的大耳機,和畫著密密麻麻的樂譜的筆記本——一副典型的潮流音樂人模樣。

他眼神裡都是認真,時常聊著聊著就沉默思考,或者突然開始低聲哼哼樂譜——就像現在,在說了一句看過了卡莉的東西之後,就忽然不再繼續,陷入了自己筆記的世界裡。

“所以?”卡莉等了幾秒,好奇地問道:“你的意見是?”

三人此時已經溝通過卡莉對專輯“少女成長詩”的設想,也捋了一遍結構,艾瑞克·費舍爾認為還挺有搞頭,值得一試。

他所指的“卡莉的東西”,意思是她自己寫的歌。艾瑞克傾向於選幾首卡莉的創作,一方麵是作為創作者更清楚歌曲內涵和表達,另一方麵,也利於塑造才女人設。

所以他們現在在評估卡莉手頭的歌曲,看看是否有商業上的潛力。

“不過這些問題不大,”一直較為安靜的艾迪開口,“那些彆人寫的東西,之後在製作過程中也是要多次開會修改的。”

他聳聳肩,對卡莉說:“到時候開會帶上你,你隨便提幾個意見,不管最後製作歌曲的時候采用不采用,都可以把你的名字加進詞曲作者裡——好多歌手都這麼乾,這是行業裡公開的秘密。”

艾瑞克當然也知道這些,這是詞曲作者的尷尬處境之一——要被迫經常和明星分享署名權。

然而他是一個“音樂第一”的人,目前他的關注點都聚焦到了卡莉這張專輯上,這些行業內的“秘密”他懶得去討論。

“卡莉的東西沒有這麼差,你們彆這麼悲觀。”艾瑞克整理了下自己脖子上的耳機,就事論事,對卡莉說道。

然後他劃出了幾首待選的“卡莉創造”,其中有Wild time(瘋狂時光),和I\ll dance(我將跳舞),這兩首也是卡莉自己比較滿意的。

Wild Time是新近創作的,靈感來自於一次她和詹娜逛遊樂場的經曆,那時她們還在德州家鄉,所以歌曲中讚頌了美國南部的風光和生活方式,充滿了陽光氣息——這首歌差點兒就鄉村起來了,不過艾瑞克認為這種跨在兩種風格(即鄉村和流行)之間的歌曲,最適合卡莉的定位。

I\ll dance是卡莉前兩年寫的,這次被她翻了出來。歌曲中的“我”是一個在返校節前沒有男孩兒邀請作伴的女孩兒。然而歌曲的基調卻並不灰暗,也和自卑沒有任何關係,歌曲裡的“我”要自己跳舞。這是她對返校節文化的一種反叛——都什麼時代了,女孩兒們還需要等著男孩兒邀請,為什麼要這麼被動?是否被一個男孩兒邀請,不能成為女孩兒們評定自身價值的標準。

即使無人作陪,為何不能獨自享受舞蹈?

“這兩首其實比Sia寫的更適合你的這張專輯,卡莉,”艾瑞克一邊輕聲哼唱著卡莉寫的hook,一邊對卡莉點頭並給予中肯評價,“所以我經常建議歌手多試試自己的東西,不用迷信知名的詞曲作者。”

“Sia的作品在卡莉這裡表現得不錯,”艾瑞克轉頭對艾迪說:“但她的東西太‘成人’化,你們明白嗎?”

因為艾迪想直接把Sia拉過來加入卡莉新專輯的製作團隊,目前還在談判階段。艾瑞克認為不用,Sia太貴了,而且也不是最佳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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