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把寶石丟掉了,但是誰說龍丟掉了的寶石就不能再看一看,然後扒拉兩下呢?
綿綿踮起腳,想要往裡麵看。剛才光顧著生氣了,都沒看清楚這個漂亮男人的胸現在長什麼樣子。
不過綿綿摸過,感覺是比以前大了不少,至少沒有原來那麼平了,但也不是媽媽那中軟綿綿的,而是帶著一點彈性。總之手感很好。
龍是完全不會掩飾自己欲|望的生物,她想看一看,就要看一看。
怎麼,一塊破寶石而已,看看還不行嗎?
但是這時候,對方似乎並不想讓她看,於是故意微微挺直胸膛,冷白細膩的皮膚努力和西裝貼合著,填補了剛才那一點點微小的空隙。但是卻更顯得飽滿,就像一塊剛塗了釉的玉瓷。
鎖骨凹痕處的紅痕還沒消,暈著淡淡的緋色,顯得格外色氣。
“江綿綿......”
她到底還是個女孩子,哪怕是龍,也還是一隻小雌龍。怎麼......怎麼能一直盯著男人的胸口呢。
沈謬耳尖有點燒。
作為一位男德學院成績優異的畢業生,沈謬長這麼大,除了江綿綿,連彆的女孩手都沒碰過,更彆提被一直盯著看胸。
於是,漂亮的鋼琴家隻能僵硬低頭,壓著嗓音低聲警告她,
“你......收斂一點。”
但是這樣的姿勢落到彆人眼中,更像是情人之間親昵的耳語。
【......收斂?】
少女聞言一頓,抬眸,漂亮的大眼睛詫異地眨了眨。
哼!╭(╯^╰)╮
她們龍龍,從來不知道什麼是收斂!
於是,綿綿不僅要踮起腳,還要伸出手指,勾住男人深V的領口,拉開。然後毫不掩飾,變本加厲地低頭去看。
這樣的動作就像是在說——
嗬,一塊破寶石還想命令龍龍,做夢!
沈謬:“........”
好吧江綿綿,你贏了。
漂亮的鋼琴家放棄掙紮,他彆過頭,頸間的線條倏然拉直,顯得微微滾動的喉結越發性感。
沈謬渾身僵硬,下意識繃緊了全身的肌肉。他甚至開始破罐子破摔地想,反正他是男人,上半身被看看,也........也沒什麼的。
反正,當初江淮生也天天裸著個上半身在家裡走來走去的。
然而即便這樣瘋狂地催眠自己,沈謬胸口的皮膚卻開始肉眼可見地泛紅,越來越快的心跳都快砸得他胸口發麻。
叮——
好在這樣的情況僅僅隻持續了三四秒鐘,電梯到了負一樓,門開了。
呼......
沈謬無聲鬆了口氣,在這個電梯裡的時間簡直是度秒如年。
這時候,電梯裡的人陸陸續續往外走,如果不是因為顧忌著少女裙子下麵的小尾巴,沈謬真的很想第一時間就衝出去。
漂亮的鋼琴家不知道她的尾巴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老喜歡往他手上蹭。
或許是常年彈鋼琴很注重保護的緣故,沈謬的手指不僅靈活,四周遍布的觸覺神經似乎也格外地多。
他不太能適應這中軟軟滑滑的小東西,在手腕手心裡麵蹭來蹭去,弄得沈謬感覺自己整個小臂都是麻的。
年輕的天才鋼琴家抿緊了唇線,把過分興奮的小家夥往少女的裙子裡麵塞了塞,嗓音低啞,
“江綿綿,快藏好。”
因為渣爹的原因,沈謬從小就很注意和女性的距離,即便是這樣過分親密的姿態,他也很克製謹慎地避開了和少女的皮膚接觸。
隻是把小尾巴往裡麵推的時候,指尖還是不免勾到了她輕輕晃動的裙擺。
明明隻是裙擺而已,沈謬卻在那一瞬間感覺半邊身子都快不是自己的了。
他呼吸一窒,眼睛微微睜大,然後飛速鬆開手,像是碰到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條件反射想要後退。
但是半路,沈謬又忽然意識到現在的處境,隻能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然後隔著一層外套虛虛攬著綿綿的肩膀,護著她快步往外麵走。
沈謬現在不用去找攝像頭,身體下意識的反應就讓他知道用怎樣的姿勢和路線,然後選擇最佳的角度,完全用自己的身體庇護住少女,隔絕人類科技對她的窺探。
砰。
車門關上的刹那,沈謬才勉強鬆了口氣。他不自在地拉攏了衣襟,心裡想著下次得在車裡多備幾件衣服。
這時候,綿綿總算看見了手機裡的未接電話。因為剛才在聽音樂會的緣故,手機靜了音,所以直到現在,她才發現自己有十幾個未接來電。
——都是和她一起來看音樂會的男同學趙朔打過來的。
對方還給她發了短信,大意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惹到她不快,想要道個歉。
這時候才想起自己鴿了人家的綿綿:“........”
她還沒想好怎麼回短信的時候,對方又一個電話打過來了。
嘟。
綿綿接通了電話。
“喂,趙朔?”
旁邊正在拉衣領的漂亮男人動作一頓,眉頭稍稍一挑,餘光下意識地瞥過來。
“啊......不是,不是你的問題,是我忽然有點急事。”
曾經因為自己是龍,綿綿麵對其他人時總會自持一中自視甚高的心理,這樣的態度和習慣很快被媽媽發現。
於是在卓晚舟有意地引導下,雖然綿綿依舊自認為是龍,但現在麵對人類的時候,她還是會保持基本的禮貌和尊重。
這時候,聽見少女不是因為生氣才提前離開,趙朔終於鬆了一口氣。不過他又開始擔憂,問,
“什麼急事,要緊嗎?需不需要我幫忙?”
對麵大男孩的聲音很緊張,隻是他還沒有得到少女的回答,忽然聽見旁邊一道陌生又熟悉的男聲,
冷冽清越,就像是美妙的鋼琴低音,又透著一些不同尋常的親密。
“綿綿,往那邊一點,我好給你係安全帶。”
“......唔?”
綿綿有點詫異地看了看突然湊近到她電話跟前的破寶石,總覺得對方好像是故意的。
不過,綿綿又想了想,覺得沈謬的話也沒什麼奇怪,畢竟小時候,她爸爸也會幫她係安全帶。
於是少女往後靠,方便對方動作。她回過神,繼續跟男同學講電話,
“現在沒什麼事了,謝謝。”
說完,綿綿就想掛電話。然而這時候對方卻忽然急急喊住她,
“等等,江綿綿!”
趙朔其實下意識是想問她現在和誰在一起的,畢竟聽對方的聲音,很顯然,是個年輕的......男人。
會是,她的男朋友嗎?
但是他們現在隻是普通的同學,最多,江綿綿隻是答應和他一起看了一場音樂會而已。趙朔沒有資格和立場問她和誰在一起。
更彆提,江綿綿家世優越,才十八歲就已經是國際上小有名氣的天才畫家。比起閃閃發光的少女,趙朔年級第一的學霸名號就顯得非常暗淡。
“嗯?還有什麼事嗎?”
綿綿瞥了一眼還在係安全帶的漂亮男人,皺起眉,心想沈謬現在怎麼做事情這麼墨跡。
還在這麼想的時候,少女聽見對麵傳來男同學忐忑又緊張的聲音,
“江綿綿你.......你現在有......有男朋友嗎?”
在人類社會呆了這麼多年,綿綿自然知道男朋友是什麼意思,就是有可能成為伴侶的對象。
雖然對方看不見,但綿綿還是下意識搖搖頭,非常乾脆地回答,
“我沒有男朋友的。”
龍崽還在懷著小時候的念頭,比如巨龍大爹爹說,綿綿是唯一一隻能夠從岩漿裡破殼的崽崽,所以未來一定會是最強大的紅龍。
所以,綿綿一直覺得,她未來伴侶也得找一隻足夠強大到與她匹配的龍才行。
隻是龍族還受著詛咒,除了巨龍大爹爹,大龍們雖然比起其他短生中很強,但是比起當年輝煌的龍族,實際上,一隻比一隻菜。
所以,綿綿大概率以後也得是一隻單身龍了。
每次想到這個,龍崽就很愁。
沈謬其實聽不清楚電話裡在說什麼,但是他卻通過綿綿的口型和語氣,能夠八/九不離十地分析出對方的身份和大概的內容。
金發的漂亮男人抿了抿唇,然後狀似不經意地又往少女的手機靠近了一點。
“綿綿,以後能不能......不要扯壞我的襯衫了?”
年輕的天才鋼琴家的嗓音微微壓低,像是刻意的乞求,還帶著一點點委屈和討好的味道。
這樣近的距離,這句話自然被電話完美收音,然後傳遞到了另一邊緊張著想要告白的大男孩耳邊。
於是滿腹準備好的詞,瞬間堵在喉嚨裡。
綿綿沒有察覺到男人的發言異常茶裡茶氣,她隻是皺起眉,又一把攥住男人的西裝領口,扯到跟前,凶巴巴道,
“我就扯了,怎樣?!”
“.......”
話音落下,電話那頭和這頭都靜默了。
嘟——
沈謬淡淡瞥了一眼她的手機屏幕,意料之中地看見了掛斷界麵。
接著,漂亮的男人垂下長長的金色睫毛,顯出一中乖順又柔軟的弧度,溫聲回應,
“不怎樣。”
他的唇甚至在這時抿出一線極淺的,卻掩不住愉悅的弧度,
“你喜歡就好。”
哢噠。
金發的漂亮男人手微微一動,剛才怎麼也沒係上的安全帶,在話音落下的瞬間,很順利地就弄好了。
綿綿:“........?”
怎麼回事?
龍崽的腦袋上再次長滿問號,她為什麼會突然有一中中計了的錯覺。
她原本還以為沈謬會再抗爭幾句,但是對方忽然這麼順從搞得她很懵,一時竟是不知道說什麼。
“嘖!”
綿綿一把將破寶石推開,她的力氣還是很大,沈謬當即撞在車座的靠背上,喉嚨裡壓抑著發出了一聲很輕的悶哼。
破寶石的領口又被龍少女攥得皺巴巴的,冷白色的胸膛因為她略顯粗暴的動作,蹭出了一點點淡紅的印子。
不過年輕的鋼琴家並沒有表露出什麼不快的神色,相反,那張漂亮臉蛋明明沒有明顯露出什麼特彆的表情,但總讓人覺得他此刻心情很好。
綿綿低頭看向手機,這才發現男同學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掛斷了電話。
她眨了眨眼,總覺得剛才趙朔是要跟她說什麼才對,怎麼突然就掛了?
【莫名奇妙的。】
不過綿綿也沒有多想,她並不打算撥回去,畢竟,她跟趙朔的關係也沒有多麼要好。答應一起來看音樂會,隻不過是綿綿沒什麼事情,想來聽一聽彆人的鋼琴罷了。
“奇怪的人類.......”
她嘟囔一句,不再多想,然後關了手機。
車子啟動,沈謬單手一轉,利落地駛出停車位。
綿綿把手機丟到一邊,然後抱著自己的小尾巴跟它說悄悄話。她發現小家夥好像長大了一點點。
原本小時候要努力蹲下才能抱住一點點尾巴尖尖,到現在,她及膝的半裙都快藏不住它了。
而且,不知道為什麼,這次小尾巴出現的時間格外地長。
但不管怎麼樣,綿綿再次見到自己的小尾巴,她都開心極了。不但要抱著親親蹭蹭,還要嘰嘰咕咕和它說一大堆悄悄話,也不管對方聽不聽得懂。
“小尾巴小尾巴,快告訴綿綿,你要怎樣才能出現呀?”
綿綿原來以為,要聽小公主的琴聲她的小尾巴才會出現,可是自從綁架案以後,她偶爾也聽小公主的琴聲,然而小尾巴卻再也沒有出現過。
——直到今天。
粉粉軟軟的小尾巴在她懷裡扭過來扭過去,努力表達著什麼,但是綿綿看了半天,滿臉茫然。
龍崽困惑,龍崽撓頭。
沈謬的餘光掃過少女的側臉,藍眸暈開溫柔的光。這些無意識的小動作,她還是和小時候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