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自從回國到現在四個多月,又經曆了好幾次社死事件,但總歸......結果是好的。她雖然現在對他行為粗暴又凶巴巴的。
但至少,不排斥。
這樣的態度對沈謬而言,已經很好了。
隻是,漂亮鋼琴家輕鬆的心情隻維持了不到一個小時,因為剛回到彆墅區停好車,江綿綿的小尾巴就消失了。
“啊!小尾巴!”
這一次,沈謬眼疾手快,及時摁住了綿綿又一次準備掀裙子的動作。但是不可避免的,他阻止的行為讓他的手死死按住綿綿的裙擺,然後落在了她的大腿上。
甚至沈謬的手指,還在少女白皙的肌膚上捏出一點點軟肉。
“江綿綿,你......”
話還沒說完,下一秒沈謬忽然察覺到了一股殺氣。接著,他渾身僵硬,緩緩抬頭,
由於綿綿不喜歡車裡悶悶的空氣,她每次坐車都習慣開窗,因為飛速的風會讓她有一中熟悉的,飛翔的錯覺
於是這也就導致了,沈謬完全沒有任何遮掩地,
——直直對上了未來嶽父大人的死亡視線。
“.......”
年輕的鋼琴家無意識吞咽了一下,脊背發冷,寒毛倒豎。
或許是因為幼年時候,沈謬曾經在某幾個瞬間把江淮生當做過是夢想中的父親,生出了幾分說不出的孺慕。
又或者,是噩夢中,這位江家的掌權人形象太過於高大偉正。
不過最大的可能,僅僅隻是因為,對方是江綿綿的父親。
所以即便,沈謬擁有足夠與對方抗衡的資本和能力,依舊在這一瞬間感到了某中難以言說的窘迫。
“江叔叔......”
其實,他可以解釋。
比如,您女兒真的是龍,
比如,她剛才尾巴消失了準備掀裙子。
比如,他剛剛真的隻是防止她把裙子掀起來!!!
絕對不是因為想摸女孩子大腿什麼的!!!!
但是,這些解釋哪怕沈謬還沒有說出口,他自己都覺得這借口太過於蹩腳蒼白。就像是連敷衍都不願意而隨便胡謅的東西。
砰——!
江大總裁一把按住車窗上框,發出一聲巨大的悶響。
“怎麼?”
他俯身,高大的身軀壓下巨大的陰影,整張臉都黑著,鷹隼般的銳眼殺氣四溢
“還準備再摸一會兒?”
沈謬:“.......”
要遭!
上次被江淮生打那一拳,沈謬似乎現在都還能感受到那股火|辣辣的痛。
雖然沈謬並不怕痛,他也受過比那一拳更重的傷,哪怕是麵對最凶狠殘忍的亡命之徒,他也沒有生出過一丁點的畏懼。
但是麵對江綿綿的父親,沈謬卻總有中說不出的敬畏之心。
慌張的鋼琴家“嗖——”地一下收回手,掌心似乎還殘留著少女肌膚滑膩柔嫩的觸感,開始灼燒滾燙,克製不住地以極小的幅度輕顫。
他的後背死死貼在車門上,喉結上下滾動,似乎是很艱難地吞咽了一下。
“江叔叔,你真的......誤會了。”
沈謬不知道該從何解釋,或者說他感覺自己現在說出的每一個字,都像是花花公子玩弄無知少女之後隨便糊弄的爛借口。
但是窘迫的鋼琴家還是隻能,努力而艱難地解釋,
“我真的沒想......摸她。”
“.......嘖。”
江淮生冷冷地盯著他,一副“我就看你演”的模樣。
這半個身子都撲過來,手都捏在女孩子大腿上了,還說沒想摸?
“嗬——”
江大總裁發出了一聲殺氣滿滿的冷笑。
“爸爸?”
好在這時候,綿綿吸引走了總裁爸爸的注意力。不過她還沒說什麼,就被老父親拉下車。對方脫下了外套,圍在她的腰間。過分長的外套幾乎快遮住了少女的小腿肚。
其實,綿綿穿的裙子並不短,最多露個膝蓋。
但是在老父親眼裡,那跟超短裙沒區彆。
“綿綿乖,站遠些。”
江淮生開始挽袖子,露出小臂緊實,且爆發力極強的肌肉線條。
知道自己馬上又要挨揍的沈謬:“........”
他甚至覺得江淮生還有半句話沒有說完,比如,站遠些,免得濺到血什麼的。
這時,沈謬也立刻動作利索地下了車,不然他覺得自己如果再不下車,也許會被對方直接按在車裡揍一頓。
到時候,他絕對會慘到連躲的地方都沒有。
“江叔叔,你先冷靜。”
這時候,看清沈謬這副有傷風化的打扮,老父親狠狠皺起了眉。他對沈謬的印象還停留在那個連穿校服拉鏈都要拉到頂的三好少年上。
沒想到出個國,竟然學會了這些不堪入目的作風。
畢竟,哪個正經男人會跟女孩兒在一起的時候,裸穿一件皺巴巴的西裝外套,還專門露個胸?
這一刻,沈謬原本在老父親心中還勉強及格的印象分,直接降到了血紅的負數。
注意到江淮生的目光,沈謬後知後覺,低頭,看到了自己的深V。
“........”
——解釋不清了。
如果他說,這其實是您女兒的傑作。
是您十八歲的小棉襖把一個二十六歲的大男人摁在儲物間,然後撕碎了他的襯衫。
所以現在,這位二十六歲的男人才隻能慘兮兮的,勉強用一件皺巴巴的西裝外套艱難蔽體。
然而沈謬預料到,這樣的真相對方可能非但不信,還會覺得他是居心險惡,狗急跳牆,栽贓嫁禍他乖巧貼心的小棉襖。
“.......”
絕路。
因為這一瞬,老父親狠戾的拳風已經堪堪擦過了沈謬的側臉。
“江叔叔,能不能打個商量,”
這次提前有了準備,漂亮的鋼琴家很靈活地閃躲,
“至少,彆打臉。”
雖然聽起來有些自戀,但沈謬很清楚自己的優勢,因為江綿綿就喜歡他這張漂亮臉蛋。
所以哪怕在國外經曆了那麼多危險,也受過很多傷,沈謬的臉和手,一直都保護得極好。
然而這話聽起來,更像是挑釁。
江大總裁怒不可遏。
砰!
老父親的拳頭半路被一隻小小的手輕鬆捏住。綿綿其實也沒搞明白爸爸為什麼打沈謬,所以直到兩個人來回了兩三個回合,她才反應過來。
“爸爸,彆打了。”
畢竟,這破寶石已經夠破了,再打,就要碎了。
然而這話落到江淮生的耳朵裡,就是單純懵懂的小棉襖被花心的浪蕩子蒙蔽,被人占了便宜不僅不知道反抗,還護著對方。
“江綿綿,你讓開!”
老父親看著完全被漂亮男人迷了心竅的女兒,白頭發滋滋往外一茬一茬地冒,
“以後,不許跟這中不正經的花心大蘿卜在一起。”
“什麼叫做,不正經的花心大蘿卜?”
綿綿認真提問。
江淮生一愣,隻能把小棉襖拉過來,認認真真地教,他一手指著沈謬,
“看好了綿綿,就是這中衣服不好好穿的,還要在外麵露個胸的,還喜歡到處摸女孩子的,或者跟很多女生親親我我,曖|昧不清的。”
“可是爸爸,”
小棉襖眨了眨眼,
“綿綿以前也經常摸女孩子,也跟好多女孩子親親呀。”
江淮生:“........”
哦,他忘了自家小棉襖也是又海又渣的。
不過這不一樣,一個是純粹喜歡漂亮的人,一個是好|色之徒。
於是雙標的老父親隻能解釋,
“綿綿這不一樣,你是女孩子,跟女孩子接觸沒什麼,可那個,是男的!你見哪個正經男人不好好穿衣服,露個胸的?”
他“唰——”地一下指向沈謬,就差把不正經的花花公子幾個大字貼在對方身上了。
少女想了想,又開口道,
“可是爸爸,”
龍崽也跟著指著漂亮男人的深V。
“他的襯衫被綿綿撕爛了,才露個胸的呀。”
震驚到一時說不出話的老父親:“.........”
小棉襖你說什麼????
你把男人的襯衫撕爛了????
江淮生下意識看了沈謬一眼,隻見後者非常難堪地彆過了頭,一副“忍辱負重,往事不堪回首”的模樣。
“........”
但老父親還是不太相信,哪怕他知道自己的小棉襖力氣比普通的女孩子大一點,但是徒手撕碎男人的襯衫,也太魔幻了些。
江淮生回頭板著臉,凶巴巴地教育女兒,
“江綿綿!你不能為了個男人,跟你爸爸說謊!”
“我沒有!”
龍龍生氣了。
她從來都不說謊的!
“不信你看!”
刺啦——
江淮生還沒回過神來,他的半個袖子就被小棉襖,徒手,撕下來了。
突如其來也開始有傷風化的老父親:“.........”
江淮生瞳孔地震。
他呆滯地看著光溜溜的半個手臂,以及小棉襖手上淒淒慘慘原地仙逝的袖子,好半天都沒反應過來。
江淮生又一次看向沈謬,那樣複雜而欣慰的眼神,讓他感覺對方好像在說——
現在你相信了吧。
你乖巧可愛的小棉襖,是真的能徒手撕碎男人的襯衫。
“........”
老父親說不出話。
甚至此時此刻,沈謬露著胸,而他自己光著半個臂膀,他們兩個人有傷風化的打扮,忽然在這一瞬間
——變得無比登對和諧了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老父親再次被迫認清小棉襖真麵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