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冬妮一聽急了:“你搬出去住?那可不行,回頭彆人又要說我,看吧,果然不是親生的,還沒結婚就給孩子攆外頭去了,這罪名我可吃不起啊。”
“哎呀舅媽,您想想,幾個表哥都結婚了,除了三哥都有孩子了,壓根住不開。結果呢,我一個人卻占著一個大房間,彆人不說我不懂事嗎?好了,我都跟學校申請好了,您就彆生氣了。我會天天回來看您的。”陸雪綿撒嬌功夫一流。
見李冬妮冷著臉不說話,便乾脆擠出眼淚來:“舅媽,您就可憐可憐我吧,我已經有了個懶女人的罵名了,要是再被人造謠說我欺負自己的嫂子,那我真沒法待下去了。”
李冬妮拗不過她,隻好答應了。
一旁的何桂花卻緊張了起來,生怕陸雪綿的錢也跟著跑了,勸道:“這麼麻煩做什麼,那要不老四一家住我們屋吧,我們去竹樓住著。”
李冬妮知道她什麼意思,白了她一眼,罵道:“你給我消停點吧,飯都堵不住你的嘴!”
何桂花氣死了,隻好等陸雪綿不在的時候跟李冬妮扯皮。
陸雪綿吃飽了,叫上薑伯遠:“表哥,我出去有點事,你陪我一下吧。”
薑伯遠擦擦嘴,抱了抱兩個孩子,便起身出來了:“媽,後天香迎從廣州回來,你快給她準備好吃的去,我陪綿綿出去也買點糖果零食,等會就回來,你記得把院門鎖好了。”
“哎呀,香迎要回來了?”一聽大兒媳要回來,李冬妮可高興壞了,也不生氣了,也不擺臭臉了,還拿了一張五十的一張二十的,讓表兄妹倆多買點東西回來。
當然,二十的給兒子,五十的給外甥女。
薑伯遠習慣了,接過錢笑著打趣道:“我倒是好奇,要是哪天綿綿出嫁了,你不得哭得昏天黑地嗎?我看就給綿綿在大院這邊找個好了,離得近,省得你總也放心不下她。”
“要你管,你媽我穩坐釣魚台,哼。”李冬妮還驕傲起來了,畢竟她今天找過老賀了,這事還是很有把握的。
薑伯遠笑笑,到了外麵才問陸雪綿:“綿綿,找誰啊?”
陸雪綿紅著臉:“找賀夢笙,他今天給我出頭了,我怕彆人報複他,表哥,謝謝你陪我出來。”
“你真是不長記性,整天謝來謝去的累不累?走,去哪兒,你說。”薑伯遠還是很疼這個妹子的,他可討厭他那三個弟弟了,從小就忙著跟他搶東西,還是妹妹好。
陸雪綿指了指兩條街道外的書店:“那邊,二表哥的老同學郝子鐸開了家書店,我正好去把他的傘還給他。”
“那走。”薑伯遠帶了手電,這裡經常跳閘,帶個手電有備無患。
到了地方,郝子鐸卻說壓根沒人來找衣服。
陸雪綿懵了:“不應啊,那賀夢笙來過嗎?”
“沒有,我倒是看到他從門口路過兩回,後麵一直跟著一個女的,我看著有點眼熟,好像是你家隔壁的那個小柔。”郝子鐸把傘接過來,客客氣氣喊了聲哥。
薑伯遠點點頭,好奇地問道:“你是說王沁柔?她跟著賀夢笙乾什麼?”
“這我就不知道到了,我跟他們也不熟。”郝子鐸愛莫能助。
兄妹倆隻好問了問賀夢笙第二次路過是朝哪邊走的,又問了問時間,這才離開了書店。
“怎麼辦,去賀家找找看?”薑伯遠覺得這樣最省事,起碼知道他有沒有回去。
比滿大街亂竄好啊。
陸雪綿搖搖頭:“才七點,真要是有人跟蹤他,肯定有事,他應該不會這麼快回去的。”
“那我送你去賀家,你在他家等我,我去找。”薑伯遠對這一片挺熟悉的,要是真有什麼不法分子,他大概知道會在哪裡聚集。
陸雪綿卻不答應:“不行,我要去。”
“真是胡鬨,那走吧。”薑伯遠一直慣著她,現在也不例外。
隻是兩人找了一圈,卻根本沒有賀夢笙的蹤跡,也去他家問了,人不在。
最終兄妹倆隻好徒勞而返。
陸雪綿愁眉苦臉的,坐在台燈下,盯著手裡的翻譯稿,一個字都看不進去。
其實薑伯遠使了個詐,他等了一會兒,又悄悄出去了,正好剛剛忘了買東西了,這個現成的借口不用白不用。
很快,他找到了西邊的一處巷子裡,在那裡發現了一點情況。
巷子深處新開了一家地下酒吧,因為沒有營業執照,所以隻有那些不學無術的人才來。
酒吧門口站著些穿著暴露的女人,正搔首弄姿地在攬客。
薑伯遠轉身離去,他不信賀夢笙會來這裡,經過派出所的時候,直接報警把這個賊窩給端了。
隨後他又去了趟三條街道外的黑市。
可算是在這裡見到了賀夢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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