貂蟬講師開班授課,裝完嗶—就跑真刺激!(1 / 2)

皮皮蝦這東西融合了超強的繁殖基因, 位於生物鏈的底端。

貂蟬研究它的時候還是個剛入研究所的學生, 想法天真而單純, 為了解決原始部落遷徙問題而誕生的皮皮蝦在固定的地方產卵,繁殖, 它能讓原先遊離生活的人逐漸定居在一個地方,不僅僅是因為皮皮蝦吃了飽腹,更是因為有皮皮蝦的地方將風調雨順, 更能吸引許多海中生物前來覓食。

這東西被列為瑕疵被塵封起來, 與戰鬥鵝的靈性過高、王不見王豬的容不下同族不同, 皮皮蝦純碎是因為繁殖太多而被列為物種入侵了。

哪怕它固定區域, 它不往彆的地方遊去,也一樣會吸引海中生物靠近。

它們的味道太鮮美了,人類愛吃, 小動物們也都愛吃。

皮皮蝦靠一個族群, 把沿海地區的各類海中生物全部養得膘肥體壯,甚至還有鯊魚因為吃太撐翻白肚皮,巨型烏賊體積過大擱淺而被衝擊上岸的。

居住在附近的人類當然是高興, 但從長遠的角度來說, 對生態環境是非常惡劣的影響, 那些海中生物一個個都跑來吃蝦,而不在海中覓食, 於海洋生態不利,於人們的安全也不利。

沿海的居民不願意放棄這美味的食物,想要享受從天而降的好處, 最終隻能迫於軍隊的壓力而眼睜睜看著皮皮蝦養殖區域被撈地一乾二淨。

為了安撫民心,貂蟬又與同事們研究出來了新的完美物種來代替它。

貂蟬解釋了一翻它造成的影響,對眾人說道:“這些皮皮蝦依靠海水存活,等這盆海水不能用了,它們也就全部死了,我隻有這點,要不要放生看你們的意願。”

“世間罕見的海中美味?”

“竟還能固定區域不去其他地方。”

“還能吸引其他魚過來吃!”

“放啊,這等天助好物為何不放,”文臣們炸了,程緒急地團團轉:“此去沿海快馬加鞭至少要三日,若它們死了可如何是好?!”

“死了便死了,沒了,我隻有這些,”貂蟬攤手:“我原想著你們若是不信它能吃,還炸了兩隻給大家分著嘗嘗,沒想到你們竟接受良好?”

貂蟬絲毫不知道自己在民間的玄乎名聲,為此還準備了許多說辭,沒想到都沒派上用處。

“炸……炸了兩隻?!”

貂蟬讓仆從將一盤東西呈上來,那東西被炸成了黃金色,撒上了鹽粒,散發著誘人的美味香氣,程緒幾欲昏倒:“州牧!您這是暴殄天物啊!不急著將它們送到海中,反而將它們給炸了,若它們都死了,這等神物豈不就此浪費了?”

“炸個兩隻又沒事,三天,三天還是能活的吧!”貂蟬撓撓頭,撓得公孫瓚都看不過眼了。

“還耽誤著做什麼,速速派人去將它們倒入海中啊!我知道你有天授,是身負神異的人,但你也不能就這麼浪費啊!”公孫瓚也跟著急了。

他都聽話了,再也沒企圖反叛,結果她呢?浪費了這一身才華。

“你怎麼早不拿出這些東西?”公孫瓚反過來問她了:“它們若死了,你不心疼嗎?”

“它們若死了,那就隻能養鵝發家致富了,沿海的問題解決不了,”貂蟬中肯地回答道。

公孫瓚忙去呼喚來手底下最厲害的白馬義從:“你們騎最快的馬,速將此物倒入海中!”

“哎哎,還有彆的注意事項呢,不是所有海都能倒的,要倒在淤泥多的地方。”

公孫瓚這暴脾氣都快憋不住了,他又問道:“還有嗎?”

“沒了,這次沒了,”貂蟬閉上了嘴,她反應過來,怒而拍桌:“你凶什麼,要打架嗎?”

眾人:“......”

公孫瓚閉上了嘴巴,瞥了她一眼,那眼神意味難言,貂蟬感受到了他拒絕乾架的意味。

正可謂一物降一物,一山更比一山高,沒想到驕傲不可一世的公孫瓚也有被製住的時候。

程緒撫摸胡須,笑容燦爛。

貂蟬轉身去問眾人:“這兩隻炸都炸了,個頭還挺大,不如切了大家都吃吃看?”

她這麼說,被那香味所誘,早就有所意動的眾人忙不迭應了,那蝦殼經過油炸過以後脆而爽口,如蜈蚣般的腳都是脆脆的,嚼著嘎吱響。

鮮於銀這憨將嘎吱嘎吱嚼著,抬頭發現所有人都在看他,而文官們麵前是卸下的蝦殼,他們文雅地以筷夾起蝦肉放入嘴中細嚼,誰都沒他那麼放開。

“味道如何?”

“鮮美鮮嫩,與尋常蝦肉相比更有餘香。”

“隻是這味道還沒有美味到令人驚豔,如何能吸引魚群都來吃呢?”

“魚群聞到它身上特殊的氣味就會產生想要吃它的念頭,”貂蟬又問道:“沿海地區的治理問題誰願意去解決?我這裡有詳細的章程計劃。”

“我親自去,”公孫瓚擼袖子了,他仍然不忘提醒貂蟬:“你小心點袁紹,還有那些烏桓人。”

“烏桓是遊牧民族,對待草原上的遊牧部落,同化才是最根治的法子,而不是征戰或收買,我們手裡有好東西還怕他們不被吸引過來嗎?我們手中的兵將厲害還怕他們來搶掠嗎?”

對於草原上的治理問題,是被列為曆史教科書上的題材,貂蟬有一整個體係去訴說如何從衣食住行方方麵麵同化這群遊牧民族,又如何讓他們對“國”這個概念才生歸屬感。

每一次貂蟬說起這些新奇的東西,下屬們反應不一,現在更是排排坐認真傾聽,事實證明每一次貂蟬說的都是實踐性強的乾貨。

在場的文官莫說是程緒、閻柔等人了,連公孫瓚都聽得入神,大家夥排排坐,像是等候先生上課的學生,而貂蟬突然止住了嘴,恍然醒悟:“我是找你們來吃皮皮蝦的,說那些做什麼。”

彆啊!——

說到精彩的地方突然停下吊人胃口,人乾事?!

閻柔叫道:“州牧你不厚道啊!這文化互通之法如何做到兩方都受益,經濟互通又是個什麼,說一半留一半,不是君子所為,您這樣讓我今晚怎麼睡得著覺?!”

在場之人唯有閻柔與貂蟬最為親近,說起話來也最能放開,相比起其他人的含蓄,閻柔這有些摸透貂蟬性子的人精已經開始潛移默化加大表現了。

程緒側目:“閻從事慎言,你的君子之禮呢?莫要讓州牧為難。”

他說完這句,自己則鞠身問貂蟬道:“下臣心中仍有許多疑惑未曾解開,不知州牧閒暇時可否容下臣來找您商討一番。”

不要臉,太不要臉了!

說彆人無禮,自己還不是巴著上。

文官們表情都變了,以田疇為首的一群老臣紛紛進言。

“州牧您不能厚此薄彼啊!”

“是啊,州牧既有如此治國之道為何要藏著掩著呢?若能有更多的人知道,才能治理好百姓,讓幽州欣欣向榮啊!”

荀諶:......

原來不是每一個主公都像君王一樣威嚴而霸道,執掌生殺大權而孤立於權利頂端,孤家寡人冷眼看下臣們勾心鬥角,平衡權利爭端。

隻是貂蟬這樣的主君,到底還是太沒架子了些,如此與臣子們打成一片,毫無諸侯威嚴,自然也起不到威攝的作用,長此以往下臣們心中沒有敬畏之心,必將生出禍端來。

雖然他自己也想繼續聽就是了,荀諶在心中歎息。

若聽了,代價恐怕就是他回不去老家了吧?

聖賢書不曾提到的東西,這些新的治國理念如何能讓彆人得知?就算貂蟬這位諸侯再仁慈,她屬下的人也不會放過自己。

事實證明,荀諶想多了......

這群人鬨哄哄的,貂蟬也不生氣:“這裡麵的道道一時半會兒說不完,也陳述不清,若你們真想要知道,不如這樣。我來開課弄個講座,你們多招些人來聽,讀書人文化人,名士或百姓,有心人都能來聽。且我說得非常快,你們全部都到齊,叫上手底下筆速最快的官吏,大家共同記錄筆記再核實,再於課後互相探討。”

眾人大喜,雖不明白州牧為何要廣而告知,但仍聽話地去完成了貂蟬的囑咐。

貂蟬點了程緒與閻柔,讓他們總負責去準備講座的事宜。

荀諶:果真是全無架子。

或許是貂蟬太接地氣了,荀諶沒有注意到,但凡是大事情上她做下的決定,幽州文武官員無一人反對,還舉雙手讚成,屁顛顛去做事。

她是全州的掌舵人,從不在意小節,於大事之上才是真正的說一不二。

治國理念,文書知識至關重要,多為世家大族所壟斷,或是由專人名士收徒教導,像這樣開放授課給手下官員可謂是聞所未聞。

荀諶也有一肚子的疑問,他欲言又止,對貂蟬說道:“我也能聽你授課嗎?”

“隨便,想來就來,”貂蟬無所謂道:“這些知識沒有什麼好藏著掩著的。”

“我到底是袁紹明麵上的謀士,還是被抓來軟禁在此的,州牧不防備我嗎?”荀諶奇道:“我看幽州牧也不像是因為荀家名聲而會顧及我的人。”

“你們總喜歡將自己劃分成各種地域的人,南邊的和北麵的鬥,州牧之間鬥,大家族的和寒門鬥,狹隘地將自己分割成某個勢力範圍之內,並且將一切動機都局限在一處,”貂蟬道:“國之所以為國,是因為有一群人為國去做事,派係鬥爭、利益衝突誠然也必將存在著,但是在事關國家大事的層麵上,大家有著共同的利益。”

“我甚至還沒有提到更大層麵的事務,正如若將來要麵臨的是人類整個族群都將滅亡的生存危機,彆說是國了,隻要是人類就得聯合起來共同抵禦敵人,”貂蟬知道說得太多他們理解不了,隻得解釋道:“大概就是這個知識囊括的範圍包括了所有的漢人集團利益,所以是漢人就能聽,不是漢人也無所謂,因為異族人被漢文化影響是曆史趨勢,是必定會發生的事情。總之我光明正大說,你們光明正大聽就是了。”

說著,貂蟬自去搗鼓起了東西,一會兒喊任職州牧護衛的鮮於銀跑腿,一會兒又讓人去請工匠、鐵匠,如此忙活了大半天,也不知道她在弄些什麼。

荀諶還算自由,除了每天被一隻鵝跟前跟後地監視,防止他逃跑以外,他想去哪兒就能去哪兒。

荀諶走到哪兒,那隻搖搖擺擺的大白鵝就跟到哪兒,看它眼神嚴肅,動作憨厚,這樣的監視護衛可真是彆出心裁。

荀諶啞然失笑,輕撫大白鵝的腦袋:“你是哪一位將軍的鵝呀?”

大白鵝撲扇翅膀,並不答話,貂蟬答道:“是銀將軍的鵝,可以一擋十,還能帶人飛,是附近的鵝中最厲害的鵝隊長。”

荀諶沉默片刻,最終耐不住好奇心問貂蟬道:“州牧在做些什麼?”

貂蟬擺弄著手裡的螺線圈,並用鐵片與銅絲,這些全部都是她讓匠人折騰了好久才弄出來的東西。

“揚聲器啊!”貂蟬道:“到時候人肯定很多,我若扯著嗓子吼太傷自己了,不如早些把揚聲器拚裝出來。”

她搗鼓了半天,可算是將那揚聲器給成形了,做成了大喇叭。

貂蟬試了試:“喂?喂?”

那聲音被放大了無數倍,穿透人的耳膜,大老遠甚至還能有回聲。

附近的近衛隊聞聲急匆匆趕來,焦急喊道:“州牧!您叫屬下可是發生了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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