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電話裡傳來幾個男人七嘴八舌的聲音:“你好啊,鬆田,米花中央醫院這邊的炸/彈已經被萩原拆掉了,你那邊可以救高山了!”
“嗨,鬆田,好久不見,你小子的拆/彈技術沒退步吧?”
“鬆田,趕緊把炸/彈拆了,過來見見我們!”
“鬆田你小子沒問題吧,需不需要我們派萩原過來幫你?”
“開什麼玩笑,萩原現在趕過去,高山早被炸沒了。”
“那鬆田也沒了哈哈哈。”
鬆田陣平:“……”
鬆田陣平:“……”
鬆田陣平:“……”
高山警官看著鬆田陣平驟然變了臉色,臉上一陣紅一陣青,交織著驚愕和怒火,不由得往後縮了縮,“鬆……鬆田?”
鬆田陣平沒有看高山警官,而是沉聲叫出了那個熟悉的名字,“萩原。”
接著,他一個一個開始點名,“阿久津、白石、長澤、小山內、北原……”
隨著他的點名,電話那端的幾人不由得心虛地閉了嘴,相互看了看。
其中一人小聲嘀咕,“不是說知道我們還活著,大家肯定會喜不自勝、喜極而泣嗎?怎麼鬆田聽起來好像要……”打人?
萩原研二默默地看著他們:誰讓你們要插嘴破壞氣氛?
我本來想跟鬆田賣個慘,這下子也不方便了。
眾人回以無辜的眼神:我們隻是想調節氣氛,讓鬆田放鬆一下,免得他高興得暈過去。
萩原研二輕咳了聲,“鬆田,另一顆炸/彈安裝在米花中央醫院,我們已經拆掉了。田中管理官也通知我們,搜查一課那邊抓住了犯人,你可以將高山警官身上的炸/彈拆除。”
“鬆田,”黑發青年嗓音磁性而溫柔,“我們一會兒見。”
鬆田陣平低垂著頭,額前的碎發遮住了眼睛。
高山警官張了張嘴,因為聽到鬆田陣平叫死去同事的姓氏而好奇心爆棚,但看著鬆田陣平此刻驚怒交加的模樣,又不是很敢開口。
沒過多久——高山警官的生命還遭受威脅,鬆田陣平也沒時間想東想西。
他將手機放在了旁邊的地上,拿起了剪子,果斷地剪斷了炸/彈盒裡的一根電線,顯示屏一下子暗了下來。
高山警官嚇了一跳,“鬆田!”
鬆田陣平說:“彆擔心,另一顆炸/彈已經被萩原他們拆掉了。”
“萩原???”高山警官大驚失色,“你說的是萩原研二?他,他們沒有死?”
鬆田陣平表情平靜,語氣冷靜,“是啊,他們沒有死。”
高山警官:“……鬆田你沒事吧?”聽到好友死而複生不是應該高興地哭出來嗎?
鬆田的反應怎麼這麼不對勁?
鬆田陣平抬眼看他,冷聲笑道,“我當然沒事。”
高山警官默默咽了一口唾沫。
拆除了炸/彈之後,鬆田陣平拿起對講機,“這裡是鬆田,高山身上的炸/彈已拆除。”
“收到。”
“鬆田,”田中管理官說:“搜查一課已將犯人逮捕,正在回警視廳的路上。萩原……萩原他們也馬上會回來,你和高山也儘快回來吧。”
鬆田陣平眯起眼睛。
放下對講機,他拿起手機,迅速翻出伊達航的號碼,撥了過去。
打完之後,他略有遲疑,然後給降穀零和諸伏景光各發了一條短信。
半小時後,警視廳。
萩原研二望著黑著臉朝他走來的鬆田陣平和伊達航,舉起手,真摯地說道,“可以不打臉嗎?我要留著一張完美的帥臉去見姐姐。”
鬆田陣平摘掉墨鏡,伊達航吐掉了口中叼著的牙簽。
那天的機動隊和搜查一課十分熱鬨。
佐藤美和子雙手抱臂看著鬨作一團的男警官們,轉向一旁的目暮十三,“目暮警官,我去幫白鳥警官審問犯人吧?”伊達警官現在不像是有空的樣子。
目暮十三點了點頭,“嗯,可以。”
神奈川縣警察本部交通部第三交通機動隊。
身著交警機動隊藍色製服的高挑女郎一邊走進辦公室一邊取下嵌有警徽的白色頭盔,露出一張明麗的麵容。她晃了晃頭,淺棕色的直長發垂落腰間。
“萩原前輩,你可算回來了!”一位同樣穿著藍色製服的女交警一見她就拉開椅子跑了過來,臉上掛著燦爛的笑容。
萩原千速看著她閃爍著興奮光芒的眼睛,下意識地將手中的頭盔往前一送,放進了女交警懷裡,警惕地問道,“你在等我?有什麼事嗎?”
女交警抱著頭盔,眨了下右眼,用曖昧的語氣說:“有位帥哥來找你哦,萩原前輩。”
萩原千速麵不改色,“鬆田?”
女交警搖了搖頭,嘻嘻一笑,“當然不是啊,鬆田警官我見過很多次了,已經看膩了,這次來的帥哥之前從沒見過!”
唉,可惜萩原前輩對姐弟戀不感興趣,真是浪費資源啊。
是伊達、降穀或者諸伏嗎?萩原千速猜測著,問女交警,“他在哪兒?”
女交警朝交通部部長的辦公室那邊努努嘴,“部長的辦公室。”
她說完露出疑惑的神情,“真是奇怪,部長一見到帥哥就把帥哥叫去了他自己的辦公室,然後告訴我等你回來了讓你也去他的辦公室。”
萩原千速拍拍女交警的頭,溫和一笑,“那我去部長的辦公室看看,你忙完先下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