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這章不準就省略號提問(2 / 2)

“放了他。”

果然,有了這聲命令,抓著他的人一鬆手,就將他扔到了地上。詹姆斯爬起來,他大口喘著氣,靠在了一旁的牆上,雖然有些丟臉,但剛剛那一瞬間還是叫他腿軟。此刻的諾亞特裡薩穿著挺括的製服,那些勳章昭顯著他的身份。詹姆斯並不驚訝,他其實早有意識,畢竟他已經參加過征兵體檢,他很快也會收到他的入伍通知。同時,之前在一樓的客廳,一些諾亞來不及收拾的資料,詹姆斯下意識的倒讀了其中某一段。

諾亞特裡薩是個軍官,他來這兒肯定是為了執行某些任務,隻是沒有想到他們這群享受畢業狂歡的年輕人會闖進來。尤其自己,他還登堂入室了。詹姆斯抿抿唇,他依舊靠在那兒,看著諾亞此刻截然不同的模樣,他不複剛剛同自己談話時的柔軟和慵懶,此刻他麵無表情的聽著他的兩個下屬向他低聲彙報著什麼,他像是高高在上,因為自身的強大,正是這一點,讓人無法控製的為他著迷。

結束彙報士兵發現了角落的人,詹姆斯注意到他看了自己一眼,而後再次轉向他的長官。這次他沒有刻意壓低音量,而詹姆斯也能聽見他說得蹩腳的英文,在得到他的長官的示意後,士兵換回了他的第一語言。

詹姆斯再一次慶幸他對語言還有些天分,他在大學也選修了德語,以至於他能夠聽懂這個對話。士兵請示需不需要對他進行處理。而他們的長官先是笑了笑,他同樣用德語回答他的士兵,詹姆斯將諾亞的話在心中翻譯過來,就變成了:“不,不用擔心他的身份——他是個好男孩兒,我喜歡他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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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姆斯並不認為諾亞特裡薩是不告而彆,畢竟他還給自己留下一句——我們很快會再見麵。詹姆斯倒是沒有對這句話產生懷疑,他回想著他之前倒讀看到的那段文字,是有關軍.方的“超級士兵計劃”,他記得他在體檢填寫表格時勾選了同意加入這項計劃。

隻是這個“很快”詹姆斯等了近半年的時間,等到他們同期訓練的士兵最後隻剩下了十二個。詹姆斯注視著站在高台上的身影,他拚命的眨著眼睛,隻因從額頭流下的汗水令他眼前有些模糊。金發的長官倒是看不出任何變化,也許他脫下這身製服,穿著白襯衫走在校園裡還有人會把他當成剛入學的新鮮人。可他就得到了太多的改變,詹姆斯想著,若是如今的自己再一次遇到那個雨夜,肯定不會被關在暗室裡,而後被人揪著領口扔出來。

詹姆斯不知道該如何形容此刻的心情,他好像對於這次的重逢也沒有那麼的欣喜。此刻他們已經結束了訓練,留在這兒,是為了歡迎他們的新訓練員,一個讓不少人嘀咕的,漂亮得過分的金發碧眼兒。

他們的長官正在檢閱著他的士兵,他來到每一個人的麵前。詹姆斯從那雙軍靴向上看去,對上那漂亮的眼眸,莫名的,像是有人在他的胸口投放了一顆手.雷,他的腦中一片轟鳴,他甚至記不清自己說了什麼,隻有最後那一句高聲叫喊著的長官。

每一位士兵的站位都間隔著一段距離,詹姆斯聽見他的長官開口道:“巴恩斯中士——”而後是隻有他一人才能聽見的音量,低啞的嗓音帶著溫柔,就像是那晚他靠在自己的肩頭,“我很想念你。”

詹姆斯得承認他之前說了謊,對於這次重逢,他一直以來都在期待著。

隻是嚴峻的戰爭以及緊張的訓練,讓詹姆斯無法再找到機會去詢問諾亞,那晚他未曾得到答案的問題。低頭看向手中的資料,儘管那些照片算不上清晰,卻仍舊讓人感到了巨大的不適。

他們的長官冷靜的分析著這一切:“……他們稱呼自己為九頭蛇,而且他們就快要掌握這股強大的、邪惡的力量,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趕在這之前,阻止他們。”

詹姆斯有些緊張,這不是他第一次進行任務,也不是因為這是一項極為危險的任務。他看著最後推門走進來的諾亞,終於還是忍不住,他將人帶到一旁,儘量用儲物櫃隔絕了一些目光,他拉下自己的麵罩,死死的盯著眼前的人,詹姆斯沒有再稱呼長官,而是叫著他的名字:“諾亞,我認為你不適合參加這次的任務——”

這句話若是讓隊伍中的其他人聽見,恐怕會深以為然的點點頭,但他們與巴恩斯中士的擔憂不同,隻是害怕這位訓練員拖累了他們。畢竟他看上去漂亮又脆弱,跟那群博士一樣,最好是乖乖呆在他們的辦公室裡,等到需要的時候,再過來給他們上幾節理論課。

金發的美人笑了笑,他小聲道:“我知道你在為我擔心,但你該相信我的,不是嗎?”

詹姆斯注意到他的長官剛剛也許是想給自己一個擁抱,但是他按捺住了。年輕的中士覺得他的相信和擔憂並不矛盾,同時他也清楚,他的勸阻改變不了什麼,於是他在心中做出了決定,在接下來的任務中,他必須要緊緊的跟在他的長官身旁。

而巴恩斯中士不知道他的選擇,其實是保住了自己的小命——這次的任務是要潛入九頭蛇的基地,他們付出了極大的代價弄到了基地的具體地址。倘若一切順利的話,他們也許就能逮住曾經備受希特.勒器重的邪惡納.粹,最終創立了九頭蛇的約翰施密特。

但可惜的是,他們的計劃被泄露了。九頭蛇在他們到來的同時,就已經撤離了基地,同時放出了經過他們實驗改造出的人體武器,他們大部分是失敗的實驗品,行屍走肉般在基地四處晃蕩著,而已經被輸入了攻擊所有敵人的指令,他們不懼怕疼痛,除非徹底擊碎他們的身體,否則他們會一次又一次的爬起來襲擊闖入者們。

詹姆斯甚至能從攻擊他的實驗品中認出幾個熟悉的麵孔,可他沒有彆的選擇,隻能強忍著悲痛再一次將這些失敗的實驗品殺死。身心的折磨讓詹姆斯避免不了行動變得遲緩,何況他始終記得要牢牢的將他的長官護在身後,在這期間,他甚至不止一次沉下臉,皺緊了眉頭,唬得他身後一直想要躍出來幫忙的人隻能無奈的乖乖呆著。

眼看詹姆斯已經用光了彈藥,他可能得靠自己的身體抗下這一次的攻擊。一股不容忽視的能量強硬的將他拽到了身後,他將近260磅的體重在此刻顯得像根輕飄飄的羽毛。詹姆斯瞥見那抹金色,他的長官抬起手臂,仿佛無形的絲線一把捆住了這群實驗品。

在包括詹姆斯在內的三名士兵的怔愣中,諾亞特裡薩徒手撕開了基地冰冷的金屬牆壁,他在那兒挖開了一個大洞。就像是舀出一顆冰激淩球那麼簡單,金發的長官看上去冷靜極了,步伐邁得很大。他再一次使用了足以叫人跪下臣服的力量,將這條甬道內所有人的實驗品都扔了進去,而後再次將露出的缺口封堵起來。

“走吧,暫時是安全的,我想那些東西沒那麼快再趕過來。”

詹姆斯從地上爬起來,他倒是恢複得挺快,拍醒另外兩個人,扛著槍,乖巧的跟在他長官的身後。

他們找到了九頭蛇的實驗室,詹姆斯陪著諾亞一同進去,而另外兩人則留下戒備。經過了剛才,再沒有人敢對諾亞的命令持有異議。而由於九頭蛇撤退得匆忙,他們還是在實驗室裡找到了不少的線索。

“所以,施密特同樣打算改造出九頭蛇的‘超級士兵’?”詹姆斯幫著諾亞整理著資料,同時忍受著實驗室裡種種非人的景象,這些都是殘酷的人.體實驗而留下的殘骸,他從未如此憎恨和惡心這麼一個人。

他的長官表情也算不上好:“好在他的實驗還算不上成功——”特裡薩皺了皺眉,像是在思考著什麼,才接著道,“他還在想辦法,激活這些實驗品的最大潛能,就像我這樣……”

隻是特裡薩的話還未說完,他就被猛地抓住了肩膀,那股力量像是要將他捏碎。而後他便對上了年輕中士震驚和心疼的目光,他一開始還感到不解,很快的意識到,他便放柔了聲音:“嘿,我沒有——我拿自己舉例,不過是因為施密特想要獲得像我這樣的力量,因為我是天生的變種人。”

詹姆斯像是鬆了口氣,卻仍舊有些懷疑。他無法言喻在剛剛那短短幾秒當中他經曆的巨大悲痛,光是想象他的長官也曾經躺在冰冷的實驗床上,經曆如此痛苦而又殘忍的實驗,他的心臟好似要被撕裂,卻又徒然生出一股毀滅的暴戾,要狠狠的報複傷害了他的人們。

眼看握著自己肩膀的手仍在細微的顫抖著,金發的長官再次陷入了思考,終於被他想出一個解決辦法。他同樣抬手摟住了詹姆斯的肩膀,而後靠得越來越近,這變成了一個親密的擁抱,兩人身上滿是硝煙和血液混合在一起的氣息,這算不上一個甜美的擁抱。於是,金發的長官微微抬起頭,在巴恩斯中士摘下麵罩的嘴角落下一個吻,他低啞而溫柔的嗓音騷動著懷中人的心弦:“我真的沒有經曆過那些,相信我,詹姆斯——”

不得不說,這實在是個好辦法,因為詹姆斯已經再沒辦法去想彆的了,他總覺得剛剛那個吻是個夢境,猶豫著如何開口,請求他的長官再對自己親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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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又經曆了兩次失敗的行動後,他們終於在這一次予以九頭蛇重創,並且救出了百名被俘虜的同胞。這為詹姆斯和他的隊友們換來了一個短暫的假期。

詹姆斯很快在吧台旁發現他要找的人的身影,他穿過狂歡的舞池,就快到抵達他長官的身旁,有人湊了過來,是幾位極美豔的姑娘,她們驚喜的認出了自己,詹姆斯卻想不起來了,也許是當初他和史蒂夫參加某些派對認識的。

這時,詹姆斯下意識的抬起頭,發現他的長官同樣發現了他的存在,此刻正轉過身來,挑挑眉,注視著他被姑娘們包圍的景象。他窘迫極了,更加急於擺脫,姑娘們自然察覺到了,她們壞心眼的把年輕的中士纏住,直到她們鬨夠了勁兒才散開。而向來紳士的巴恩斯中士也隻能無奈的被困在原地,被他的長官看了好一會兒的笑話。

接過特裡薩遞來的酒杯,詹姆斯仰頭灌了一大口,他扯開了領口,仍舊覺得悶熱不堪。而對於他難得野蠻的動作,他身旁的長官倒是饒有興致,撐著手臂道:“你剛剛看上去簡直就像第一次來酒吧,天呐,這可真不像你,詹姆斯。”

詹姆斯有些氣惱,卻也不得不無奈的承認,確實,當他來到他的長官身邊,他不再像過去,他在派對裡還算遊刃有餘,可現在他變成個青澀而笨拙的毛頭小子。這麼想著,待詹姆斯回過神來,突然注意到他的長官湊近了他,他毫不掩飾打量的目光,那雙漂亮的眼眸不停的在他的麵上逡巡著。

“你在緊張,為什麼?”

詹姆斯還未給出特裡薩一個蒙混過關的答案,突然又聽見他的長官開口道:“是因為我嗎?你喜歡的人就坐在你旁邊,看著你遇到過去親近的姑娘,所以你感到緊張?”

樂隊換了一首歌曲來演奏,鼓點和琴音令身旁人的話語好似裹了泡沫,一時間變得模糊不清。詹姆斯自然也沒能察覺到那段話語中藏下的醋意,隻是震驚的消化著那字麵上的含義。

然而他的長官今晚是不打算放過他了。詹姆斯突然打了個激靈,因為他敏感的耳廓觸到一陣溫熱的呼吸,他的長官湊了過來,驟然升騰的溫度,混雜著微醺的酒氣,令他的心臟都被浸得滾燙:“讓我來猜猜看,你是什麼時候喜歡上我的,從你第一次在窗台後偷看我?”

詹姆斯慌亂得直接將手邊的酒瓶打翻,酒液灑了兩人一身。而就在他如此窘迫的時刻,他的長官隻是像完成一場惡作劇悶悶地笑著。隻因特裡薩笑得實在好看,詹姆斯那絲氣惱在也這笑容中消散了,他握住了特裡薩的手,突然就變得鎮定,承認了前者的猜測:“沒錯——總之,先去盥洗室,把身上的酒弄弄乾淨。”

喝了不少的長官可不知道巴恩斯中士在醞釀他惡作劇的報複,年輕人在心底紮根生長的膽量如今便是收獲的時刻。兩人原本隻是要穿過舞池,可是狂歡的人群卻將他們擠偏了軌道了。突然又爆發出一陣歡呼,人群騷動著,徹底將兩人困在了酒吧的角落裡。

等到特裡薩反應過來時,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巴恩斯中士將他的金發美人禁錮在懷裡,他一手撐在特裡薩的耳側,高大的身軀將人籠罩著。看著他向來冷靜自持的長官,為他的突襲漸漸露出一絲慌亂,就連脖頸也爬上了紅暈。詹姆斯忍不住笑起來,他勾著嘴角,帶一點逗弄的壞笑,讓他的愛慕者們看到會瘋狂尖叫的那種,可在這份笑中,他又藏著說不出溫柔。而他的雙眸,好似有人在那兒當中灑了一把碎鑽,他專注的凝視著他的長官,開始了他幼稚的報複:“那麼你呢?諾亞,你又是什麼時候喜歡上我的?在下雨那晚你邀請我去你家坐一坐之前?”

詹姆斯感受到兩人交融的氣息,纏綿的樂曲仿佛一種曖昧的暗示,他看著懷裡的人,後者不知何時摟上了他的背脊,這感覺太美妙了,值得他去做點什麼,於是他最後那的話語便消失在這個粘膩、濡濕的吻裡:“我的長官,彆否認,否則我想我會心碎的——”

最後,他們這晚宿在酒吧二層的旅館。詹姆斯隻記得他踉蹌的找到房間,將門撞開後,甚至連燈都沒來得及打開,便將懷中的人用力的抵在了牆上,他的雙腿也同時纏住了他的腰。這一下的頂撞幾乎讓兩人同時悶哼出聲,接著是衣物被粗魯的扯開扔在地上的聲響。

詹姆斯握緊了他覬覦已久的,他的長官柔韌的腰肢,令他坐在了自己身上。詹姆斯覺得到了最後,他肯定沒辦法控製住自己的力氣,恐怕第二天睡醒那兒會留下他指痕的淤青。而刺疼伴隨著享受的熱度讓他身上的人冒出了細密的汗,昏黃的燈光下,鋪在他的緊實的腹肌那兒一層曖昧而色.情的光亮。

耳邊的喘息像是某種催.情藥劑,讓他再一次的升騰起充滿占有的欲.望。

……

就連沉沉睡去之時,詹姆斯都要將人牢牢的摟進懷裡,他像是突然患上了皮膚饑渴症,不住的摩挲著,而他乾燥的雙唇也都緊貼著他的長官的背脊,不斷的落下細細密密的吻。直到他懷中疲憊的人,半夢半醒間,緩緩的轉過身來,同樣攬過他的肩,一手插.入他的發間,揉著他的發絲,將他按在自己的頸側。

詹姆斯用力的嗅了一口懷中人的氣息,終於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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