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求偶期(2 / 2)

說著,她成功轉移了自己的注意力,將心情從洗澡時發現傍晚他按過的腿彎上出現了幾個曖昧的紅色指印時的慌亂無措,變成了對他的擔憂和感動。

她捏著一枚淨化晶,輕手輕腳地走到黑晶石床邊坐好,儘量不去思考晚上怎麼睡的問題,打算先用淨化晶將廿澤的雙腿上的汙染處理一下,哪怕讓他舒服幾分也是好的。

察覺到她柔軟冰涼的指尖貼上殘缺的右腿,澤爾修斯緊閉的長睫一顫,內心全都是難以言喻的歡喜。

沒了無數次輪回的沉重記憶,求偶期的澤爾修斯冕下隻剩下了本能的喜愛。

那些雙手沾滿鮮血的哀痛,多次受到傷害後刻在骨子裡的戒備、警惕和多疑全都消融在了暫時遺忘的歲月裡,他隻知道自己構思了一個十分邪惡的計劃,假裝睡著後,心愛的小雌性思量再三,還是沒有嫌棄他滿身的血疤和聾啞的身軀,決定要和他結為伴侶。

隻是意識到這一點,就已經足夠他高興。

那麼,今晚就是他們的新婚之夜了,她會同意被他澆灌嗎?

求偶期的冕下大人並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這個想法有多麼的不對勁→_→

獸人世界的婚配一向自由,也沒有那麼多繁雜的儀式,隻要互相看對了眼,進行聯結後就算禮成,有部落的獸人和雌性會去族長那裡登記一下,然後獸人會重新挖一個山洞當做婚房,雌性搬過去後他們就是夫妻了。

流浪獸人之間則是連登記那一步都省了,他們的生存困難,野外山上隨便一個無主的石洞,互相愛慕的獸人和雌性,一場漆黑夜晚的撫慰聯結,就是成為伴侶的全部儀式。

但澤爾修斯是個很有儀式感的獸人,他深切的為了自己的弱小和貧窮而自卑,他知道這次的新婚之夜是在小雌性租的石洞裡進行的,所以打算等天亮了,就重新挖一個石洞,用他身上剩下的、最漂亮的羽絨築巢,重新再與她舉行一次伴侶儀式。

如果她不喜歡,那他可以每天都重新挖一個石洞,每天都和她在一起,每晚都重新過一次新婚之夜。

一觸上他傷口就發現他渾身緊繃、呼吸急促、體溫火熱的蘇落落:“???”

她有用那麼大的力氣嗎?

還是說,是淨化晶碰到傷口上太疼了?

蘇落落遲疑了一下,將貼在他小腿上的兩枚淨化晶往上拿了一點。

淨化晶是一種看起來和喪屍晶核差不多的晶體,但比喪屍晶核要軟,有點像凍結實的果凍,握在手裡十分Q彈,而且和喪屍晶核不同的是,低等級的淨化晶是可以被製造的,通常由精神力強大的雌性和巫醫一起調配,還需要一些特殊的礦石材料,所以和能夠延緩獸人體內汙染蔓延速度的湯藥一樣,都是很昂貴的東西,沒有幾個獸人能買得起。

使用淨化晶也很簡單,將之貼到汙染嚴重的獸紋上即可,蘇落落找不到他的獸紋,就按照賽琳娜奶奶的提示,將淨化晶貼在了他的小腿處。

廿澤身上的火係汙染是真的很嚴重,才剛過了幾十秒,蘇落落手中的兩枚二級淨化晶已經全都出現了大片的漆黑裂縫,沒過多久就徹底碎成了粉末。

蘇落落早有準備,沒讓那些浸透了汙染的粉末掉在他身上,將它們收集進了一個特製的紫色小竹筒裡。

這個竹筒是購買淨化晶送的,說是使用過後可以用這個回收,下次買淨化晶的時候看裡麵淨化晶殘餘量可以打折。不過看這個使用狀態,下次打折他們是彆想了。

兩枚淨化晶用下去,廿澤的呼吸似乎平緩了一些,但蘑菇燈又暗了幾分,蘇落落看不清他的臉色。

她小心翼翼地摸了摸他的額頭,感覺好像和自己的差不多燙,也就沒有再糾結,將蘑菇燈用一塊獸皮罩住,整個石洞瞬間陷入了黑暗之中。

蘇落落猶豫再三,還是決定把獸皮裙脫掉。

主要原因不是她覺得太紮,還是因為那條裙子已經很臟了,她剛剛順便清潔了一下,外麵的毛毛都是濕的,就這麼躺進乾淨柔軟的羊絨被褥裡不僅會把暖和的被子弄濕,還很容易感冒。

而且……賽琳娜奶奶不是說,她沒事的時候最好多和廿澤肢體接觸一下麼,他已經睡著了,她又不是沒穿衣服,隻要控製好睡眠的時間,在他之前醒來就好了。

努力找了個蹩腳的理由說服了自己,蘇落落紅著臉脫下了獸皮裙,躡手躡腳地上了黑晶床,儘量不碰到澤爾修斯的身體,開始把堆在自己這一側的獸皮被褥一點點從腳邊往兩人身上蓋。

黑暗中,全都是她卷被子的聲音,悉悉索索的,偶爾因為靜電閃現一兩秒明亮的光芒,石洞外冷風呼嘯,裹挾著寒冷的氣流從並不太結實的木門中鑽入,反而顯得身側的高大獸人那兒特彆的暖和。

蘇落落努力蜷縮著身體躺下,還是忍不住一點點往他的方向蹭,很快就摸到了他的手臂,又往裡蹭了點,很快就碰到了他火熱的胸膛。

鼻尖微紅,蘇落落往外探了探,和他保持了一段安全距離,開始試探著把冰涼的雙腿往下伸。

澤爾修斯感覺自己受到了極大的折磨,他原本想坦白自己在裝睡的事實,剛睜開眼,就看見小雌性當著他的麵脫衣服,露出了大片白皙光滑的後背,烏發如瀑般垂落在泛粉的肩膀上。

他還沒從那樣的衝擊中回過神來,她就自顧自地躺到了他懷裡,還、還摸他。

耳尖紅的徹底,澤爾修斯舌尖抵著犬牙,大口咽下沉重的呼吸,不想貿然行動傷到身邊的小雌性。

可她偏偏沒有察覺到他的掙紮,柔軟微涼的小腳一個勁兒地往他腹肌上撩撥,身上香氣瑩瑩的味道隻在他咫尺之間。

指節用力捏緊到泛白,澤爾修斯胸膛劇烈起伏了一瞬。

以為自己不小心踢到了他的蘇落落動作一頓,小小聲地說了句:“……對不起。”

太黑了,她什麼都看不見,可能不注意碰到了他的傷口。

有了這個教訓,蘇落落接下來的伸展運動做的更輕更慢了,對習慣了疼痛、習慣了流血、習慣了仇恨卻根本沒有任何和喜歡的雌性共處一室經驗的澤爾修斯而言,就是一場比方才更加水深火熱的酷刑。

求偶期的獸人直白又不懂得掩飾,於是蘇落落很快就發現了不對勁,她踩到了一根堅硬的棍子。

眼底浮起了濃濃的疑惑,蘇落落踩了一下,又踩了兩下,確定那確實是根棍子沒錯,都被他的汙染燒到燙腳了——

可是為什麼到了夜晚休息的時間,澤爾修斯還要在腰間彆一根棍子?他睡覺之前有帶這根棍子嗎,先前回來的時候沒看到,蘇落落還以為他已經把那個棍子給丟了。

是後來回去撿的?現在帶著是為了防止晚上會有猛獸來襲擊,想要保護她麼?

這麼想著,蘇落落又有點感動。

她收回了腳,想著晚上睡覺之前已經點了專門驅逐尖牙獸的草球,為了保險還點了兩個,應該不會有野獸靠近他們的石洞,有棍子在被窩裡睡覺的時候容易打到人,萬一碰到他腿上的傷口就不好了,所以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要將這根棍子拿到外麵去。

她儘可能小聲地翻了個身,讓自己的姿勢變成側躺,然後順著澤爾修斯結實的手臂,一路往下,朝著那根棍子伸出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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