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求偶期(2 / 2)

在她身後光芒萬丈。

微微轉過頭,剛好和銀發獸人迷離的冰藍色雙眼對上的蘇落落:“………………”

“你、你也剛醒?”

她唇邊扯起一抹勉強的笑容,恨不得立刻挖個洞鑽進去。

——果然很多戀愛裡同床共枕後那什麼黏黏糊糊羞羞恥恥的拉扯都是騙人的!

她和廿澤之間不應該把‘你裝睡來我裝睡’、‘我知道你裝睡但是我假裝我不知道’、‘我知道你知道我裝睡但是我假裝我不知道’這整個流程都走一遍,然後平平安安曖曖昧昧甜甜蜜蜜地渡過第一個美妙的、共枕眠的夜晚嗎?

為什麼到她這兒,就變成了“乾壞事的雌性”和“當場抓獲她乾壞事的獸人”這樣讓人難以直接麵對的劇本???

“落。”

澤爾修斯注意到小雌性紅到不正常的臉頰,他一點點握緊了她的一根手指,努力克製著本能,“難、受?”

對上他直白又關切的眼神,蘇落落心底的那些尷尬和窘迫消散了許多。

她小幅度搖了搖頭,“我不難受,隻是覺得有點冷,你……”

她話沒說完,掌心就被他緩緩勾了下。

蘇落落睜大眼,在昏暗曖昧的軟光下盯著他的唇,耐下心來,聽他不緊不慢的用氣音說:

“那我抱著你睡,好不好?”

澤爾修斯狹長的雙眸一瞬不瞬地凝望著她,拉著她的手掌一點點收緊,高大的身軀緩緩朝她靠近。

蘇落落甚至能看見他潔白的長睫因為緊張而微微顫抖,他先前半邊臉頰上短而卷曲的絨毛不知不覺間消散到近乎無影無蹤,露出了他整張略顯冷漠、完美矜貴的俊臉。

他同她靠的很近,呼吸一點點撲灑過來,藏在獸皮被褥下的修長的手指順著她的掌心往上,扣住了她一截皓白的手腕。

很青澀,很狡猾,很霸道。

兩人的睫毛逐漸交織到一起,帶起羽毛一般的觸感。

蘇落落下意識偏了下頭,耳垂擦過他濕熱的薄唇。

澤爾修斯:“……”

求偶期的冕下又沒有騙到親親,心情十分低落。

蘇落落注意到他的表情,咬了咬唇,腦袋亂成一團漿糊,鬼使神差地問了一句,“那你呢,你、你那、那個會不會很難受?”

這話一說出口,她就後悔了。

經過了一整個晚上的相處,她已經知道廿澤可以讀懂她的唇語了,現在她忽然說這個話,不就是不打自招、明晃晃的在告訴他,自己剛剛不小心玩了下他的那什麼嗎?

果然,她剛說完,麵前俊美獸人粼粼的眸光就是一暗。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蘇落落蒼白無力地解釋道。

她一開始是真的沒有往那方麵想,因為以前在末世的時候,大家為了防止喪屍偷襲,都是習慣往自己的褲子口袋裡塞各種各樣的武器的,什麼手.槍、鐵棍、匕首,都是司空見慣的事。

所以她先入為主的以為廿澤也是這樣,再加上那個尺寸確實有點誇張,他還受了很嚴重的傷,從失控期恢複清醒後又一直是那麼的溫柔克製,行動舉止都很優雅,像一個十分禁欲的貴族一樣……

心愛的小雌性開始走神,求偶期的野獸感到不滿,他在蘇落落歉意的目光中,開始施行自己的邪惡計劃。

於是,蘇落落就看見眼前俊美的獸人低垂下了眼睫,用委屈的表情說了很長一段話。

她已經很仔細地聽了,但還是沒聽懂,隻隱約聽到“澆灌”、“撫慰”之類的關鍵詞。

澤爾修斯大約是知道她沒聽懂,又重複了兩遍。

還是隻聽到了一點點關鍵詞的蘇落落:“……”

她正欲開口,就見麵前的獸人鼓起勇氣,俊臉紅紅地望著她,“可、以、麼?”

這次的三個字她倒是聽懂了。

可以什麼?撫慰?澆灌?

澆灌是什麼意思?

作為一個已經這段時間裡跟流浪獸人聚集點裡的其他雌性惡補完了所有獸人和雌性之間的常識的人,蘇落落還是第一次聽說這個陌生的詞。

和撫慰放在一起,也是聯結之前必須要進行的步驟嗎?

蘇落落猶豫了一下,還是點頭同意了。

她雖然沒有通過第一次洗禮,沒有太強的撫慰能力,但之前在花象奶奶家的時候也跟著她學著了解了獸人的汙染,而除了購買昂貴的淨化晶外,和心愛的小雌性之間的聯結是他們唯一能淨化體內汙染的方式了。

而廿澤雖然是個殘疾獸人,但除了快要失控的時候眼神有一點點凶之外,對她一直都很好,晚上還特地給她燒了很多熱水回來,是個很細心、很溫柔的獸人。

除非真的被汙染折磨到特彆難受,他是不會對自己提出什麼要求的。

一開始也是她讓他誤會自己是他的雌性的,何況按照獸人世界的標準,他們之間已經即將聯結的準伴侶了。

她淨化能力不強,但應該還是有一點點的。

澆灌什麼的,大概和尋常的牽手一樣,是很正常的行為。

最多、最多不過就是一個擁抱。

努力說服了自己,蘇落落也就心安理得了起來。

澤爾修斯的心跳變得熱烈。

焦毛啾沒想到心愛的小雌性真的同意了他的請求,渾身的血液都快燒了起來。

求偶期的野獸一點點曲起手指,慢慢同她十指相扣。

他炙熱的唇落在小雌性的臉頰,青澀地貼了一下,然後雙眸亮晶晶地望著她的臉,又在她唇角上更輕地貼了一下。

獸人的眼睛和人類不一樣,不僅擁有極強的夜視能力,情緒尤為激動時可能還會變色,即便在深邃的黑暗中,也可能會散發著淺淡的光澤,一閃一閃的。

蘑菇燈適時黑了下來,蘇落落所有的感官都在一瞬間放大,她輕輕顫抖著,感覺澤爾修斯的手臂重新環上了她的腰,緊張地將她往懷裡帶。

他的吻逐漸變得密集,連同呼吸一起,從滴滴答答的露珠變成了細細密密的小雨,最後徹底暴露了本性,變成了疾風驟雨一般的狂暴雨幕。

可他又連親吻都毫無經驗,隻是不停的用薄唇和她的唇角相貼,貼一下,貼兩下,再狠狠貼上個幾秒、十幾秒。

蘇落落:“……”就這?

這就是澆灌?

簡直比抱抱還輕鬆。

在被強行貼了不知道多少秒後,蘇落落甚至有點困了。

她半闔著雙眸,忽然感覺腰上傳來了一道大力,腿彎被抬起,身體陡然懸空,整個人被360度翻轉了一圈,再次變成了後背抵在他胸膛的姿勢,頭暈目眩的,再回過神來之際,短短的獸皮裙下就多了一條蟒蛇。

七寸咬著她的皮膚,蛇軀從襯裙下探出,將她身上獸皮裡衣的下擺撩一個明顯的衣角。

蘇落落被蛇嚇到差點原地去世。

“等、等等……”

“你給它吃了什麼,為什麼才半個月不見,它就胖了一圈?”

她有點慌亂無措地想要閃躲,已經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了。

蘇落落電光火石之間明白了澆灌到底是什麼意思,偏偏又是自己答應的,儘管沒有真的被蛇咬到,也禁不住花容失色,開始求饒:“廿澤,我忽然想起來你的傷口需要靜養,要不……要不算了?”

可求偶期的野獸卻是最受不了這樣的撩撥。

他貧瘠的常識告訴他,隻要獸人和雌性不穿獸皮躺在一起,自然而然就能夠發生澆灌了,所以澤爾修斯一開始並不知道究竟要怎麼澆灌心愛的小雌性。

但小雌性的動作卻給了他靈感(蘇落落:……),於是,他開始儘可能輕的動作。

蘇落落喝過藥草後本就脆弱的皮膚一下就紅了一大片,她眼睫濕漉漉地一片,逐漸感覺不太對勁,求饒變成了啜泣,到時候,也沒體力去毆打邪惡的蛇頭了,整個人掛在他懷裡,像一朵被揉碎花瓣的野花。

“落、落。

“澤、爾、修、斯。”

銀發獸人掐著懷中小雌性的腰,用低啞的聲音在她耳邊一遍一遍的重複。

“菲爾諾·澤爾修斯。”

“我、的、名、字。”

蘇落落淚水漣漣,根本沒有功夫去想他為什麼不叫廿澤,而叫這麼一長串難記的名字,也沒工夫去想為什麼他的澆灌隻是在外麵,隻是不斷的悔恨自己為什麼要答應他,悔恨為什麼今天沒有在睡前把買的襯裙縫起來的。

她意識浮浮沉沉,一個想法還沒形成,又很快破碎,最後差點一口氣沒喘過來,差點哭暈過去。

等到一切結束的時候,石洞外已經隱約傳來了天光,蘇落落根本沒有力氣處理毒液,沉沉地睡了過去。

澤爾修緊緊抱著懷中心愛的小雌性,大顆隱忍的汗珠在他身上凝結,順著寬闊的肩膀和緊致的腰.腹一路往下。

漫長的失神後,處於求偶期的野獸終於短暫的恢複了一絲清醒的意識——

暴君菲爾諾·澤爾修斯機械般冷漠的長睫睜開,半坐起了身體,隻覺得身體比以往無數輪回中的任何時候都要輕鬆,也更加火熱。

空氣中飄散著濃鬱的烈陽氣息,霸道地裹挾撕碎了另外一股淡淡的、屬於那個小雌性的味道。

心口是又滿又酸的歡喜,澤爾修斯冕下雙眸掃過黑晶石床,驀然僵在了原地,他視線往下,看見了懷中烏發淩亂的小雌性。

視線落在她濕漉漉的睫毛和腕上的指印上,澤爾修斯花了0.0001秒回憶先前發生的一切,暴戾的瞳仁地震一般劇烈地緊縮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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