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冕下的沉淪(1 / 2)

因為銀發獸人的“不解風情”,簡單吃過晚餐後,蘇落落就用他帶回來的那一桶熱水簡單洗了個澡。

在木棚裡洗的。

為了這次搬家,澤爾修斯提前把小雷龍慫慫拉著的木棚車改造了一番,弄成了一個十平米不到的封閉小屋子,有點像馬車的棚子,前後都有門,下麵鑲著八個大木輪子,用的木材也都很結實,跑起來四平八穩,並不顛簸。

蘇落落早上看到這車的時候還有點驚訝,畢竟之前澤爾修斯做東西都是一整個一整個的,像這種精細的木塊楔子嵌合他以前都不會。

是跟於鱗他們學的麼?

可於鱗他們的棚車彆說遮風擋雨了,連個草棚都沒有,是露天的,好在他們都是獸人,也不在意這個。

那澤爾修斯的手藝是先前在外麵做工的時候學的?

將發光蘑菇彆在車頂,蘇落落決定今晚好好和澤爾修斯聊一聊。

她從獸皮包裡取出了裡衣換上,臟的衣服收好,打算等在翡翠之城裡安定下來之後再洗。

披上了一件淺色的獸絨毯,蘇落落有點緊張地從黑晶石床邊的一個獸皮袋子裡摸了摸,掏出了一個放著藥草的小包。

獸皮繩解開,裡麵整整齊齊地擺著幾株翠綠的莖草。

小心翼翼地取了一根握在手裡,蘇落落半閉著眼,按照賽琳娜奶奶的提醒,特地先在心裡數了一百下,然後才睜開了眼。

是綠的。

“……呼。”蘇落落咬了下唇,把驗命草收了起來,說不清心裡是放鬆多一點還是彆的什麼多一點。

自從來到遠古世界,她的身體也漸漸適應了這邊的環境,發生了一些奇特的變化。

第一點就是月事沒有了。

因為獸人世界生存環境很惡劣,雌性如果頻繁流血容易招來危險,加上第一次洗禮後雌性的生命力也會大大提升,為了適應殘酷的環境、更好的繁衍生息,久而久之,雌性的身體就發生了變化。

月事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間隔一年或數年的發熱期,發熱期的雌性體溫會升高一些,更渴求獸人的存在,散發出一些好聞的、吸引獸人的味道,代表著身體在這段時間已經養的很好,想要幼崽的可以抓緊啦。

但發熱期的影響僅限於此,持續時間也不長,短的五六天,長的半個月,還可以通過藥草規避。

“渴求”也是相對而言,不找獸人也不會有什麼影響,並不難熬,甚至還有一些天賦強、洗禮次數多的雌性會在發熱期的時候戰鬥力爆表,特地選這個時間去做一些很重要的事。

蘇落落身體一直很弱,每次來都會疼上兩三天,自然不覺得這個發熱期有什麼不好,就是這麼一來,她就更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沒有懷蛋了。

“我現在應該還算人類吧?”把驗命草放好,蘇落落看著自己光滑白皙的小腹,因為剛用熱水清洗過,上麵潤著一層瑩瑩的水光,還泛著點粉,像嫩豆腐一樣,看著她實在沒忍住,上手摸了兩把。

好軟,好滑,還有點q彈是怎麼回事。

蘇落落又掐了把自己的腰,細細的,但是並不太瘦,有點肉乎乎,比以前更柔韌一些,反正她覺得手感很好,很喜歡。

摸完了腰,她看了看自己的手,蔥白柔軟,指腹帶著粉,比她上次在安全屋洗澡的時候偷偷看的時候更健康漂亮,連以前留下的小傷口都沒了,指甲也乾淨軟軟的,自帶柔亮效果。

澤爾修斯真的把她養的很好。

欣賞了會兒自己的盛世美顏,蘇落落像搓布娃娃一樣搓自己,儘情過了把手癮,等穿好獸皮衣出來的時候,胳膊上、身上、臉上都留著點淺淺紅印子。

但因為沒有鏡子,也沒什麼感覺,所以她沒發現這一點。

銀發獸人倒完了水,盯著她看了一眼,過了一會兒,又看了一眼,視線冷颼颼,瞳仁火熱熱。

蘇落落:“……?”

她不識好歹,在他視線掃過來的時候順著他的目光掐了把自己的細腰,又拉開獸皮看了看自己瑩潤無異的肩膀,疑惑道,“我身上怎麼了嗎?”

冕下:“……”

他深吸一口氣,抿著薄唇沒說話。

蘇落落摸不著頭腦,見天色晚了,幾頭小雷龍已經趴在了地上,白夜狐他們沒輪到守夜的都化成了獸形,沒毛的把有毛的夾在中間取暖,也覺得有點困了。

“睡覺吧?”等屋子裡的水汽散開,蘇落落關上了車棚兩邊的門,把之前石洞裡睡得床墊和被褥鋪好,詢問著銀發獸人的意見。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在她說完這句話後,澤爾修斯的身體又緊繃了起來。

他潔白的長睫垂下又抬起,俊美的麵龐上劃過錯愕、驚訝、理所當然、自當如此、得意、矜持、糾結等等複雜的情緒。

蘇落落:“……”睡個覺而已。

“澤爾修斯,我先上去等你。”

她有點難為情的說完,沒有等再感期的獸人胡思亂想,直接拿了一塊獸皮,把那幾顆發光蘑菇一遮,整個空間瞬間就黑了下來。

蘇落落背過身,先脫下了外衣,接著赤著腳上了石床,在角落裡選了一個位置把自己老老實實地裹好,一雙水眸隻能隱約能看見從外麵的篝火堆透進來了一絲絲光亮。

等了一會兒,見澤爾修斯沒有動靜,蘇落落又輕輕喊了他兩聲,聽著他僵硬的腳步聲,不知為何也漸漸緊張了起來。

她閉上了眼睛,手指一遍遍在獸皮床墊上輕蹭,忽然覺得身邊一重,一道高大漆黑的影子坐在床邊,帶著潮濕炙熱的水汽。

黑晶石床不比尋常木床柔軟,但也沒石頭那麼硬,銀發獸人的體重一壓上來,蘇落落第一時間就感覺到了。

她指尖一頓,停下了動作,連呼吸都放緩了一些,在心底無措地數著數。

他們先前也不是沒有在一起睡過,可之前每一次澤爾修斯都一副十分坦蕩的樣子,這次卻不同。

獸皮摩擦的窸娑聲響起,褥子被輕輕掀開了一角,一股涼氣鑽了進來。

蘇落落打了個寒顫,緊接著,一道火熱僵硬的身軀躺了進來,即便已經儘可能往外,結實的胳膊和一雙長腿還是不可避免地蹭到了她身上。

硬邦邦、毛茸茸的。

澤爾修斯沒脫獸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