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死後害了人,下輩子一定是大富大貴順風順水的貴人命格。
可惜了。
最後夫妻倆用自己的來世抵消了辦事處對楚唯征的懲罰。
來世會投胎成一對自由自在翱翔藍天的海鷗。
至於他們的三個孩子,已經完全褪去了戾氣,來生,可以好好做人了。
楚唯征耳邊響起那遠古神魔一般的低語:“懲罰解除。鑒於還有數隻厲鬼外逃,請及時抓捕,以免影響你的年終考評定級。”
這個不急,還是先去和善堂找到鐵拐呂,搞清楚欣欣媽媽到底是死是活。
一個女孩子家,如果能有親媽撐腰,日子應該會好過一些。
楚唯征萬萬沒想到,當他趕到和善堂的時候,阿烽居然已經在裡麵鬨起來了。
彈簧張的幾個手下,都不是阿蜂的對手。
這會兒一個個的,不是在地上鬼哭狼嚎,就是躲在角落裡瑟瑟發抖。
有兩個想開槍的,以為阿烽是他,心有餘悸,沒敢輕舉妄動。
這會兒他也來了,一群人傻眼了。
彈簧張站了起來:“你們兩個,到底誰是楚唯征?”
“當然是我。”兄弟倆異口同聲。
彈簧張腦子疼,實在是分不清誰是誰,隻好看著這個,再看看那個:“好好好,你們了不起。楚唯征,我問你,邵明通呢?”
問的是楚唯征,最後視線卻落在了楚向烽身上。
畢竟這家夥穿著道袍,好像是抓鬼的那個。
楚向烽樂了,張嘴便胡謅:“被我關起來了。”
彈簧張蹙眉:“楚唯征,你明明答應我,一個小時後會把他還給我!”
楚向烽繼續扯謊:“你的馬仔聯係我家阿烽,要阿烽說出我的弱點,可見你想搞我。既然這樣,我也沒必要履行我的承諾!”
說話間,楚向烽直接掏出了腰間的配槍:“說,你們到底想搞什麼?”
彈簧張之前被楚唯征震懾住了,根本不敢亂來。
趕緊解釋道:“楚唯征,你搞錯了,我是想讓我的手下準備一些你喜歡的東西送給你,金錢,美女,寶馬,輪船,都行。我沒有彆的意思,隻是想跟你做兄弟。”
楚向烽不信,挑眉看向身後的楚唯征:“阿烽,你信嗎?”
楚唯征沒理。
既然阿烽不是來搗亂的,那他先把正事辦了。
他掏出自己的配槍,指向了彈簧張:“把你二弟鐵拐呂交出來。”
彈簧張蹙眉:“阿sir,他做了什麼錯事嗎?可不可以通融一下,你要多少錢都可以的。”
楚唯征走近幾步,甩出最後三張紙人:“把人交出來??”
話音剛落,第一張紙人便直奔彈簧張而去。
彈簧張嚇得大驚失色。
原來他認錯人了,沒穿道袍的這個才是楚唯征。
可是,這怎麼會?
老二什麼時候得罪了楚唯征,他完全不清楚啊。
隻得嘗試講和:“楚唯征,有什麼事你可以先跟我說說看,我儘量做個中間人幫你們找個彼此滿意的解決方式。我是真心想跟你做兄弟,你就當給我一個麵子。”
“沒這個必要。”楚唯征打了個響指,那紙人便在空中化作了一團火焰,宛如一顆火流星,即將敲響彈簧張的喪鐘。
彈簧張完全來不及反應,眼看著火球要砸過來了,隻好妥協:“他去九龍收租了,那邊有我的一棟樓,今天是收租日。”
火焰紙人堪堪停在他麵前,垂直落向地麵,化作灰燼。
另外兩個紙人卻沒走,而是一左一右地站在了彈簧張的身側,嗖的一聲,化作無形的咒語,鑽進了彈簧張的身體裡。
彈簧張嚇得麵如菜色,嘴唇哆嗦著說道:“你......你對我做了什麼?”
“等我找到鐵拐呂,還你自由。”楚唯征揚長而去。
楚向蜂氣死了,他這個哥哥就這麼跑了?
彈簧張挑撥離間的事不管了?
真信了彈簧張說的鬼話不成?
氣得他,對著彈簧張頭頂的電燈泡開了一槍。
嘭的一聲,震耳欲聾。
楚唯征已經走到了門口,下意識回頭,冷著臉道:“不用你管!”
“好好好,狗咬呂洞賓!我等著看你哭的時候!”楚向烽氣死了,冷哼一聲,扭頭便走。
天快黑的時候,楚唯征果然在九龍找到了鐵拐呂。
收租順利,不順利的都用拳頭變得順利了。
鐵拐呂點了點錢,自己留了一萬在身上,剩下的全部交給了馬仔:“去,拿給老大,賬本也帶上。”
“二哥你去哪裡?”馬仔好奇。
鐵拐呂一瘸一拐的,壞笑著指了指附近的紅燈區:“我去快活快活,老大不會生氣的。”
楚唯征就這麼提前埋伏在巷子口,等鐵拐呂過來的時候,一個肘擊,把人打暈,帶走。
鐵拐呂醒來的時候,酷刑在等他。
最終他擋不住那摧心蝕骨的痛,招了。
楚唯征趕緊聯係梁欣欣:“欣欣,聽著,我剛得到消息,你媽媽還活著。”
什麼?
回到楚家的梁欣欣,激動地站了起來。
她正拿著梁阿公的遺物,試圖尋找阿公到底投胎到了哪裡。
沒想到楚唯征居然帶來了這麼一個振奮人心的消息。
她趕緊起身,去外麵問道:“在哪裡?“
“不知道,等我回去再說。”楚唯征不準備把鐵拐呂放了,直接綁起來,帶在車上。
剛從辦事處出來,便被梁宏攔在了路上:“你到底乾了什麼?剛才和善堂的給我打電話,舉報你對陽間的人動用紙人操控術,我隻好去親自處理了。”
楚唯征懶得解釋。
剛到山腳下,就被和善堂的人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