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渣爹之死(2)(1 / 2)

裴道軒過得生不如死。

他的日本老婆得知他不光有個前妻,還有一個女兒,怒火中燒。

氣頭上叫來娘家兄弟,把他痛打一頓。

也不送他去醫院,就這麼把他關在家裡,日日磋磨。

憤怒的女人每天嘰裡咕嚕的圍著他轉,說些肮臟的,卑鄙的字句,羞辱他,作踐他。

還找了一個年輕帥氣的公司職員,天天當著他的麵做。

如果他敢移開視線,就讓人掌摑他,逼他跪著懺悔。

他早就沒了力氣辯解。

也沒了力氣反抗。

他本來就不愛這個日本女人,對女人的背叛無動於衷。

每天閉上眼,心裡想的隻有梁知韞。

她對彆的男人投懷送抱的畫麵,像是惡毒的詛咒,讓他輾轉難眠。

而且她的男人還不止一個,是兩個。

她跟他們親得那麼認真,吻得那麼熱烈,就連唇齒間溢出的嚶嚀,都是那麼的真實,不摻虛假。

她愛他們。

如焰似火。

他們自然也是愛她的。

能從和善堂頂尖殺手的追殺裡把人毫發無傷的救下來,一定抱著必死的決心才有膽量行動,也一定付出了巨大的代價和艱辛。

他幾乎不用問,他可以想象得出來,那兩個男人一定愛慘了梁知韞,也會陪著梁知韞,一路到白頭。

他好嫉妒,好酸,好澀。

如果當初他勇敢一點,是不是可以收獲不一樣的結果?

哪怕隻是擠一擠,讓他們兩個加入他的家庭也好。

四個人的愛情也許會比較擁擠,總好過他不配擁有姓名。

而且,那樣的話,起碼他還是一個名正言順的大房。

加上他和梁知韞還有一個女兒,簡直無往不利,是名副其實的中宮正夫。

可是現在……………

他已經不配上桌。

他連活著都是拜梁知韞所賜。

當時在倉庫那裡,聽到敲門聲的時候,他還以為是梁知韞對他餘情未了。

......

她自始至終都沒有看他一眼。

她的眼神像是融化的蜜糖,黏黏糊糊的拉著絲兒,織成甜蜜的網,將那兩個男人牢牢的網住。

卻吝嗇得連一點糖絲兒都不肯讓他嘗嘗。

他真的嫉妒得要發狂了。

尤其是最後,兩個男人心甘情願地扮演起花轎,抬著梁知韞,有說有笑地出去了。

那時候的她,心裡在想什麼?

他不知道。

但,一定沒有他。

一點都沒有了。

悔恨將他淹沒,醋意蠶食著他的理智。

原來梁知韞離了他可以活得很好,原來那個天真的富家千金,哪怕落魄,也依然有人憐惜,有人在意。

而他,隻配在地上狼狽的苟延殘喘,連自己的女兒都想殺了他。

好痛,好悔,好傷心。

如果再來一回,如果他勇敢一點,如果他不是被黑洞洞的槍口嚇得肝膽俱裂,如果……………

可笑,哪有如果。

愛人變心了,他自找的。

女兒不但不認他,還想殺他,他自找的。

女婿倒是客氣,但也不肯叫他一聲爸爸。

他知道,女婿的客氣,隻是因為尊重他的女兒。

這一切的一切,都跟他沒有關係了。

他就是個行屍走肉,一無所有。

幾天後,消息靈通的朋友打來電話,說他國內的戶口被注銷了。

“梁國興又捐了一萬噸鋼材,催促著那邊趕緊調查你的去向。內地調查不到你的蹤跡,隻好給你銷戶了。一切合法合規,按部就班,每一道流程都是全的。這個世上,再也沒有裴道軒了。”朋友有些唏噓。

要不是朋友早年得了他的幫助,也不想幫他傳遞消息了。

連自己老婆孩子都可以拋棄的人,一定也會在利益和危險麵前,拋棄所謂的朋友。

今天這通電話結束,朋友不打算再跟他聯係了。

裴道軒掛了電話,怔怔的看著窗外的月亮。

內地查不到他的去向,那是肯定的。

因為他外派的國家是蘇聯。

他讓他的一個朋友冒充他出境,後來直接去了歐洲,沒有到對應的單位報到。

而他自己,則乘坐貨輪,跑去了美國,再從美國輾轉去了日本。

為什麼去日本……………………

當然是因為離得近。

他總想著,萬一梁國盛心有不忍,不會真的對自己妹妹痛下殺手,也許有朝一日,他還會跟梁知韞見麵。

沒想到,造化弄人,竟是這樣的一個結果。

他捂著臉,淚水從指縫裡滑落。

無聲悲憤。

片刻後,電話再次響起。

是他弟弟打來的。

“哥,發生什麼了?我怎麼聽說,你在內地的戶口被注銷了?”裴道轅急死了,這麼一來,他哥還怎麼找梁家那個女兒認親啊。

那個侄女兒現在這麼有錢,他還想沾光呢。

裴道軒沒有說話,直接掛斷了電話。

裴道轅再打,還是掛斷。

鍥而不舍地打到第十八通的時候,裴道軒終於拿起話筒:“彆打了,你沒有大哥了。也請你不要去騷擾我的女兒,就這樣。”

“不是,大哥你想什麼呢?當初的事又不能怪你,要怪就怪梁國盛啊。”裴道轅覺得他哥太傻。

真是的,這麼有錢的女兒,不認多可惜啊。

得了梁家將近一半的財產呢。

那得好幾個億啊。

裴道軒沉默了。

他這個弟弟,隻怕鐵了心要去騷擾他女兒了。

他閉上眼,默默歎氣:“好吧,那你陪我過去好不好?我最近生病了,有氣無力的,你扶著我點。”

“好啊,那你等我,我請假過來找你。”裴道轅喜笑顏開。

太好了,隻要認了親,他那巨額的賭債就可以填上了,多好。

也不用惹惱他爸媽。

梁欣欣結婚兩年了,跟著大舅在公司曆練了一年半的時間,如今很多事情已經可以放手讓其他人去做了。

她隻要坐鎮後方,在大事上拿拿主意簽簽字,在小事上,該寬容的寬容,還追究的追究。

給一棒槌不忘塞一個甜棗。

這都是大舅馭人的手段,她學得很快。

這天,公司無事,她便跟婆婆一起跟幾個富太太打麻將。

一個肥肥胖胖的中年婦女,最近有些得意忘形。

梁家四房倒了,連酒行都輸給她了,她可不得在梁欣欣麵前顯擺顯擺。

誰讓梁欣欣是梁國興指定的新一代當家人呢。

雖然梁欣欣掌管的資產裡麵,並不包括三房四房手裡的那點殘羹冷炙。

可是誰讓梁欣欣姓梁?

闊太很想讓梁欣欣吃癟,便故意拿酒行做誘餌,釣她胃口。

“梁小姐,這把我要是輸了,我把酒行給你。你要是輸了,你賠我另外一家酒行,怎麼樣?”

梁欣欣微笑拒絕:“這不好吧?誰都知道我手氣很好,萬一我贏了,那豈不是勝之不武?”

“誰沒有手氣好的時候呢?我手上這家酒行,可是你四舅媽輸給我的。”闊太不依,說什麼也想讓梁欣欣見見她的本事。

她可是連續贏了一個禮拜了,梁欣欣能比她手氣還好?她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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