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七夕宴(1 / 2)

蘇亦行被撂在床上的時候,整個人都懵了。她也不知道自己說錯了哪句話,惹得太子獸1性大發。

她下意識想要後退,卻被太子攥住了手腕舉過頭頂。她張了張嘴想要分辨些什麼,被太子儘數封在了口中。

他並攏了她的兩隻手,單手握住,另一隻手捏住了她的下巴:“你方才的話,是誰教你的?”

“是...是我的心裡話。”

淩鉉初顯然被取悅到了,他鬆開鉗製著她的手:“既然是心裡話,那我要看看你的誠意。”

淩鉉初將她拉起來,讓她靠在自己懷中,胳膊支撐著,好整以暇瞧著她。

蘇亦行頓時露了怯,一時間無從下手。她努力調動了自己少的可憐的經驗,湊過去捧著太子的臉,伸出舌頭舔了一下他的唇。

她這動作無異於火上澆油,太子的喉結上下浮動了幾下,正要進一步吻下去,她卻後撤了。

小家夥都會跟他玩兒欲1擒故縱這一套了,太子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蘇亦行對上他的眼眸,心都快跳了出來。她怯生生地伸手去解太子的衣帶,費了半天的力才脫1掉了上衣。

瞧著太子結實的腹1肌,蘇亦行無從下手。戲文裡都是說,男女之間若是有了肌2膚之親,便應當在一起了。難道是要碰他?

她伸出一根手指,小心翼翼戳了一下太子的胸口,又抬眼去看他的反1應。

太子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於是蘇亦行壯著膽子摸了一下他的腹1肌,手感還不錯。

這小貓爪子撓心撓肝的,太子終於按捺不住,捉住了她的手,好心指點道:“下一步是該照顧一下這裡了——”

蘇亦行感覺到自己的手觸碰到了一個堅1硬又滾燙的東西,她卻沒有太子意料之中的羞澀反應。

她欲言又止,半晌小聲道:“殿下...烤紅薯放在這裡...不...不乾淨...”

太子靜默了片刻,忽然噗嗤一口笑了出來。

蘇亦行不解地看著他,這有什麼好笑的?至於笑到在床上打滾麼?

她有些惱火,伸手扒拉了一下他:“彆笑了。”

淩鉉初根本無法控製自己,笑得眼淚都出來了。蘇亦行氣結,伸出拳頭捶了他一下:“不許笑了!”

可這捶得不痛不癢,淩鉉初都快笑岔了氣。蘇亦行氣不過,起身下了床,氣鼓鼓地走了。

等他笑完,太子傻了眼。一把火燒到一半,縱火的人不負責任地跑了。他隻好厚著臉皮去偏殿尋她,隻見蘇亦行裹著被子將頭埋了進去。扯下被子,她氣得鼓起了腮幫子瞪著他。

“好了好了,我錯了。我不該笑你。”

蘇亦行不理他。淩鉉初將她拉起來,蘇亦行拗不過他,便彆過頭不看他。

“你說,我怎麼做你才不生氣?”

蘇亦行瞪著他:“不許再笑了!還有,你把烤紅薯拿出來丟掉!”

話還沒說完,太子又噗呲一口笑了出來。他實在是無法控製,蘇亦行都快氣炸了。她手腳並用又踢又推:“你走開!我不想見到你!”

太子一邊笑一邊起身:“好好好...哈哈哈,我走...”說罷一邊笑一邊回到了自己寢宮。鹿兒瞧著這情形心道,小姐真是出息了。前幾日還戰戰兢兢,今日都敢對太子拳打腳踢了。

這件事情的後續影響一直持續到了第二天,太子用早膳的時候,蘇亦行一出現,他便又笑了起來。蘇亦行氣結,轉頭回了偏殿。

太子上朝之時,時不時還是忍不住發笑。

然而往日裡太子若是冷笑,便意味著誰死到臨頭了。今日他的笑容忽然增多,不少朝臣汗流浹背,隻覺得自己的腦袋在脖子上搖搖欲墜。

這幾日因為貪汙軍餉一事,已經有不少被革職查辦,還有一些禁足家中待刑部查辦。以太子的脾氣,今日便會將建議斬殺的人員上奏給陛下。

陛下又特彆倚重太子,一般他若是奏稟,這些人輕則貶官,重則斬首。皇上鮮少有不允的。

可今日太子自上朝堂以來,便隻是似聽非聽,文武百官也不知道自己哪句話說得對或錯。太子都隻是唇邊帶著一絲冷笑。

朝會下來,大家的朝服都能擠出水來。不過稀罕的是,今日太子手段緩和了不少。皇上瞧著他的奏報,微微蹙起了眉頭,最終也沒說什麼。

下朝之後,太子並未直接回宮,而是召集了幕僚不知商討什麼。

東宮之中,蘇亦行卻十分氣餒。昨晚她也是鉚足了勁,卻換了那麼一頓嘲笑,又羞又惱。隻是這樣的事情,她不好意思告訴她娘親,便隻能自己忍了。

一轉眼,七夕近在眼前。蘇亦行原是不在意自己臉上那朵梅花,可如今卻隻是淡了些,洗都洗不掉。

她苦惱地照著鏡子,忽然背後出現了一道身影。

太子正要從背後抱著她,蘇亦行卻一個閃身躲開了。她氣鼓鼓地瞪著他,淩鉉初扯住了她的衣袖:“氣還沒消麼?”

“沒有。”

淩鉉初這幾日不知道送了多少寶貝來哄她,蘇亦行一概都堆在一旁。他也很無奈,沒想到蘇亦行是真的生氣了。

以前他被蘇亦行幾次三番戳著痛點,氣不過片刻也就消了。女人果然心眼兒小。

他隻好死皮賴臉纏了上去:“行兒,明日七夕家宴,若是你不理我,我豈不是很沒麵子?”

蘇亦行咬牙切齒:“殿下的顏麵自然重要,那...那我的顏麵呢?”

淩鉉初恍然大悟,原來她生氣是因為覺得失了顏麵。

“我那日不是嘲笑你,而是你的話...”

“我說錯了什麼嗎?”

淩鉉初今日還特地問了他的幕僚,夫人生氣了該如何應對。大體得出的結論是一致的——無論夫人說什麼,她都是對的。

於是他鄭重道:“你沒錯,是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藏烤紅薯了。”

蘇亦行看著太子一臉認真的模樣,到底還是心軟。她走近了他,聲音也溫柔了許多:“以後你想吃,我烤給你吃。”

“這...這就不用了。”

蘇亦行撇了撇嘴,明明是偷偷藏著帶回來的,為什麼她要給他烤,他又不吃了?難不成是怕她也眼饞?真是小氣。

但她大度,不與他計較:“對了,今日皇後宮中差人來說,明日家宴讓郡主也一同前去。”

“就說她病了。”

“可是她沒病啊...”蘇亦行小聲分辯。

淩鉉初不想因為這件事再和她有什麼齟齬,便溫聲道:“郡主若是向皇後訴苦,免不得要怪罪於你。你是好心,可也得先保護好自己。”

“可明日郡主的母親也會來,她也很久沒見過家人...”

淩鉉初蹙眉瞧著她,他很喜歡蘇亦行的心善。可在宮中,太過心善往往會被人利用招致禍患。思忖良久,太子決定這一次由著她。

吃了一次虧,也許她就能明白了。

“既然如此,明日知會她一聲便可。”

蘇亦行點了點頭,努力克製著歡喜。第二天用膳之時,她便將郡主召了過來。當著太子的麵,兩個人都一副冷冷淡淡的模樣。

太子瞧著她們這疏離的模樣,郡主也似乎對蘇亦行存了芥蒂,心滿意足地上朝去了。

人一走,兩人便抱在了一處。郡主抱著蘇亦行轉了一圈:“行兒,你可真好。若不是你,我恐怕都見不到我母親了!”

“太子其實很好說話的。”

郡主歎了口氣:“那也隻是對你。你看旁人,誰見了他不是心驚膽戰的。”

“不說他了,我給你準備了乞巧節的禮物。”蘇亦行拿出了一個瓔珞,“這是我這幾日自己做的,尚姐姐那兒已經送去了,這是給你的。”

郡主接了過來,這瓔珞做得精細又華貴,比起司珍局做的都要精致許多。

她高興地戴在了脖子上,一麵對著鏡子打量一麵道:“夏日裡悶熱,我給你做了些香囊,可以避暑。”

蘇亦行接過香囊聞了聞,氣味確實很清新。她也通一些藥理,一聞便知用了哪些藥。

蘇亦行將香囊佩戴好,便對郡主道:“今晚家宴,我們還得裝成水火不容的樣子才好。”

郡主笑了起來:“應該是貌合神離。”

兩人對視了一眼,都忍俊不禁。

傍晚,太子歸來。鐘艾已經回去準備了,蘇亦行剛換好了衣裳出來。太子上下打量了她一番,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蘇亦行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裝束:“我的裝扮有什麼不妥麼?”

淩鉉初走上前,摟住了她的腰:“今晚我幾位弟弟也會出席,你這身打扮過於惹眼,去換一件。”

蘇亦行乖乖回去換了一件,淩鉉初正喝茶,瞧見她這身穿湖藍色的襦裙,眉頭又皺了起來:“太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