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皇後的禮物(1 / 2)

蘇亦行一行人走到東宮,想起郡主還未歸來。於是詢問了一句,這才得知郡主被皇後叫了去。她不便打擾,便跟著太子一起回到了東宮。

太子原是想趁熱打鐵,可是瞧著蘇亦行和爹娘依依惜彆的模樣,便大度地放她去和二老說說體己的話。

放手的刹那,太子便有些擔憂,囑托她早些回來。蘇亦行滿口答應。

然而二更天時,淩鉉初一臉鬱悶地躺在床上,輾轉難以入眠。原以為她今晚這般開心,應該早早回來陪他。沒想到這一去半晌還未回來。

他煩悶地起身,喚來了司南。

司南快步進來躬身道:“殿下有何吩咐?”

“太子妃回來了沒有?”

“還沒有。”

“她一回來,讓她立刻過來。若我已經就寢,直接把人抬這兒來。”淩鉉初拍了拍床板。

“喏...”

他這才重新躺下,回想起今日樹下那一吻。太子其實一直不太確定蘇亦行對他的心意,她似乎從未對他說過什麼甜言蜜語。近來她對他放下了芥蒂之後,也一直順他的意。

可這份順從之下到底是因為畏懼還是因為喜歡,他有些看不清,也不願意多想。

此時此刻,蘇亦行正躺在言心攸的懷裡撒嬌。蘇鴻信無奈道:“行兒,宮中不比家裡,總是要守些規矩。你今晚對太子的種種行徑,實在是不妥。”

言心攸塞了一個油紙包給蘇亦行:“有何不妥?夫妻間難不成還真要聽了那些腐儒的話,非要相敬如賓才行?”

夫人發話了,蘇鴻信哪裡敢多言。

蘇亦行打開油紙包,是她愛吃的鹵鳳爪。她一邊吃一邊道:“爹,有件事我倒是想問你來著。”

“何事?”

“今日陛下提議入朝為官,你可是為了我才留下的?”

蘇鴻信捋著胡須道:“當然不是,爹是自己想升官發財。”

蘇亦行撇嘴道:“撒謊,明明爹爹以前都說自己無心仕途。其實我...我能照顧好自己的...”

言心攸笑著揉了揉她的頭:“這你就錯怪你爹了,他哪裡是無心仕途,明明是官場失意說來自我開解的。”

“是麼?”蘇亦行將信將疑。她記得前些年因為三川州治理得好,欽差大臣說要將他的功績稟報給陛下,都被他給阻攔了下來。他如此放下顏麵接受陛下的提拔,除了為她籌謀,她想不出還有什麼理由。

“其實你爹爹當年也在京城當過官,還頗得先帝賞識。說起來還有件趣事兒。”

蘇亦行饒有興致地瞧著娘親,她出生以前的事情,爹娘很少提起。以前隱約知道爹爹是被貶官去的三川州,卻不知其中緣由。

“當年先帝在世時,你爹家中貧寒,每日和家中兄弟閉門苦讀。一日在禦書房陪太子讀書時,先帝的聖旨忽然就到了,讓他去當官。你爹到了禦前,先帝說,京城宴飲之風過重。那些紈絝子弟隻知道飲酒作樂,唯獨是他閉門讀書,是可用之才。你猜他如何回答?”

蘇亦行搖了搖頭。

“他說,他不出門宴飲,是因為沒有錢。若是有了錢,也是會出去飲酒作樂的。”

蘇亦行忍俊不禁:“如此耿直,先帝沒有免了爹的官麼?”

言心攸搖了搖頭:“先帝的英明便在此處,他欣賞你爹的耿直,生前一直頗為重用他,對他寄予後厚望。若不是後來——”

她頓住了,蘇鴻信咳嗽了一聲:“陳年舊事,提這些做什麼。你隻要記著,爹留在京城當官是因為自己有抱負要實現,可不是為了給你撐腰。”

蘇亦行點了點頭。

“時辰不早了,回去吧,太子該等急了。”

“不急,他這會兒該就寢了。”蘇亦行賴著不肯走。

言心攸卻沒有順著她,催促道:“那也不能久留。對了,近來郡主若是送你什麼東西,你要留心。”

蘇亦行愣了愣,言心攸已經將她送出了門外。她低著頭思忖著娘親話裡的意思,她爹爹要入朝為官了。幾個哥哥似乎也要參加明年的春闈,旁人一定會覺得蘇家都是倚仗她才得以雞犬升天。

以後她家族勢力龐大起來,會成為太子最大的助力。當然也會惹人忌憚。

而最忌憚她的,便是皇後。皇後的手想伸進東宮裡,首選便是郡主。她或許會想借助郡主的手讓她不能有孕。

蘇亦行歎了口氣,也不知郡主會如何選擇。她知道她的無奈,但她真的對她下了手,那自此以後大路朝天各走一邊。她從此也就失去這個朋友了...

不知不覺走到了承德殿門口,忽然衝出來四個人,將蘇亦行抬了起來。耳邊傳來了司南的聲音:“太子妃,得罪了。”

四人火急火燎將她送入了太子的寢宮,太子正好整以暇側躺著,身旁空出來一個位置。他們風風火火將人放在了太子的身邊,又飛速撤走,司南最後一個離去,還順帶著把門給關上了。

蘇亦行驚魂未定之時,太子已經摟著她的腰拉到了跟前來:“怎麼這麼晚?”

“方才酒宴上都沒說上話,晚上就多說了一會兒。殿下...怎麼還沒就寢?”蘇亦行掙脫開來,坐起身脫掉了鞋襪。

“等你啊。”

她把鞋子和太子的靴子放在了一起,整整齊齊擺好。太子也坐起身來,扶著蘇亦行坐好,一點點幫她摘下頭上的發飾:“今日酒宴上,父皇讓我安排你父親的差事。他可有說過自己想要哪個職務?”

蘇亦行抬起了眼眸:“這些都是朝政上的事情,我不懂的,全憑殿下做主。”

淩鉉初捧起她的臉揉了揉:“怎麼忽然這麼乖巧?是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

蘇亦行垂下了眼眸,低頭絞著手指:“我們成婚都快兩個月了,可是我...我的肚子還是沒有什麼動靜。我擔心——”

淩鉉初的手頓住了:“你擔心什麼??”

“我擔心自己不能生。”

“......”

吸取了上次的教訓,淩鉉初用力掐著自己的大腿,避免笑出聲來。

“行兒,我們都沒洞房,你怎麼可能有孕?”

蘇亦行驚愕地抬起頭來:“可是我每天都有侍寢啊。”

“你覺得每天都躺在我身邊就叫侍寢?”

蘇亦行搖了搖頭:“當然不是,還要承殿下的雨露才叫侍寢。”

淩鉉初鬆了口氣,可是轉念一想,她若是真解其中意,怎麼會覺得自己該有身孕呢?

“所以你覺得什麼是雨露?”

蘇亦行羞紅了耳朵,撇開了頭。她雖是這副反應,但淩鉉初還是試探著問道:“你是不是覺得每天親幾次,便是承了雨露了?”

蘇亦行雖是害羞,但還是點了點頭。太子絕望地扶額,

蘇亦行換好了褻衣,淩鉉初已經躺著蓋好了被子,滿臉都是生無可戀。蘇亦行覺得自己一定是不夠努力,不能每次都讓太子主動,她也要擔負起身為太子妃的責任。於是她鑽進了被子,擠到太子身邊來,湊近了他。

太子不為所動,蘇亦行掰過他的臉:“殿下,今晚還沒侍寢呢。”

提到這兩個字,太子更絕望了。蘇亦行毫不氣餒,湊到他的唇邊。尋常太子已經張開嘴吻住了她,今天卻雙唇緊閉。淩鉉初完全不想理會這家夥,她定然隻是想親一親,燃起了他的火之後,便心安理得被子一卷安然入睡了。

淩鉉初想著便偏過了頭,蘇亦行卻不依不饒掰過他的臉扶穩,然後伸出舌頭舔了一下他的唇。他抬手想要推開她,可這一推之下,手無意之中碰到了一團柔軟。

氣氛瞬間凝固了,蘇亦行瞪大了眼睛,驚叫著扯過被子把自己裹了起來。

“......”果然是這樣的結果。

太子忍無可忍,扯住了被子:“你把被子都卷去了,我蓋什麼?”

被窩裡的人蠕動了幾下,總算是把頭探了出來。她猶疑地看著太子:“可是——”

“沒什麼可是。”他用力一扯被子,蘇亦行被那力道扯得骨碌碌滾到了他身邊來。

蘇亦行慌忙轉過身來,背對著他。太子也不惱,蓋好被子以後,忽然自背後抱住了她。蘇亦行掙紮了起來:“殿下,你——你的手——”

他的手整個覆在了那一處柔軟之上,蘇亦行掙紮地厲害。卻聽背後淩鉉初陰惻惻的聲音:“彆動。你可知自己為何一直沒有身孕?”

“我...我不知道...”

太子的手十分不規矩,蘇亦行覺得愈發奇怪,咬住了被角。

“就是因為你離我不夠近。”

“那...”她聲線都顫抖了起來,“那這樣就能...就能有孕了?”

“嗯。”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她果然不掙紮了。太子狠狠欺負了她一通,這才放開了她。

蘇亦行覺得自己有些發熱,身體裡似乎有些奇怪的感覺,可是她也不懂這是為什麼。太子雖然欺負她,可她也不覺得討厭,甚至還有些隱約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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