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川凜一行人從木葉走到風之國的邊境處便好花了不少時間,這是少年第一次出村,外麵的景象和樹木蔥鬱環境優美的火之國有很大的差彆。
“風之國全是沙漠嗎?”
之於這放眼望去遠處那似乎全然都浸沒在黃沙中的場景,黑發少年下意識地皺了皺眉毛。
不同於火之國,這裡的風浪都帶和沙礫,刮起來有種凶狠的感覺。
黑發的少年用卡卡西分發給他的鬥笠遮掩住了大部分的風沙,免去了刮在臉上的生疼。
現在這兒已經算是接近沙漠了偶爾看到幾棵樹木也光禿禿的沒什麼葉子。他們剛到國的邊境便已經這般風沙滿天了。
一眼望去黃沙彌漫,看不到邊際。
“嘛,大體上是這樣子的。”
銀發的少年將鬥笠往下拽了下低聲這麼回答道,臉近乎看不到,隻一隻眼睛露了出來,微微的耷拉著,沒有什麼特彆的情緒,反倒顯得有些精神不振。連說話的調子都不怎麼興致高漲,透出一股鬆懈的懶散味道。
似乎是因為黑發少年沒給出什麼明顯的反應,他又指了指裡他們二人最近的、在黃沙烈日中顯得無比堅強的那一丁點綠色。
“不過還是有綠色植物的,唔,比如仙人掌。”
平川凜順著對方的指尖看去,那從幾乎快要頹得發黃的所謂“綠色植物”,簡直是毫無說服力。
他頓了頓,用一種極為微妙的眼神瞥了一眼對方。
“我看起來有那麼缺乏常識嗎卡卡西?”
平川凜的質問中譴責意味很濃。
卡卡西聽後彎著眼睛笑了,那缺乏生氣的麵孔上唯一清晰可見的五官終於又因為這個麵部動作而活泛起來,整個人的氣質頓時改變了不少,一掃陰鬱的微弱氣息,顯出幾分少年意氣來。
他沒有像平日那樣反駁幾句,隻是護著身後的男人繼續往前麵走著,頗有幾分縱容。
“穿過這片沙丘便抵達風之國內了,砂隱村在最中間的地方,風沙也最大,到時候更要注意點才好。”
石川搖晃了一下酒葫蘆,裡麵的酒液聲音叮咚作響,看樣子並沒有剩下多少了。
他舔了舔乾涸的嘴唇,忍住了沒有將最後一點兒酒給喝下去。畢竟還不知道接下來的路會有多長,貿然的喝光了水源可是極為不明智的做法。
旗木卡卡西和平川凜對視了一眼,微微頷首,更加留意起了周圍的環境。
因為石川此次並不是去簡單的造些家具之類的平常物件,隻要是國家便會有同盟和敵對方。
木葉和砂隱村是同盟國,而也有好些是它的敵對方。既然是敵對方便不會允許其的軍事力量增長,暗器機關,這些都是不會被他們允許的。
因此但凡木葉或者其他村子的人來到砂隱村附近,暗處的人便會蠢蠢欲動。
每一個人都會為了自己的村子的利益而戰,平川凜他們也不會例外。忍者以完成任務為準則,這是他們的任務,容不得半點閃失。
平川凜從忍具包裡將苦無拿在手中,藍色的眸子瞥了一眼四周,一切都靜謐得很,除了風沙的呼呼的聲音外並沒有其他的動靜。
石川被他們兩人牢牢護在中間,看上去並無什麼危險。
少年抿著薄唇,稍微放鬆了些。
然而正是他從防備彎腰戰起的時候,他看到了些許不規律的砂石的浮動,在被他的身體碰觸的同時,頓住了一下後又如常的繼續被風吹動著。
好似剛才的停滯隻是他的錯覺一般。
太陽熾熱,在這片巨大的沙漠之中好像連空間也因為溫度而有些扭曲了起來。
長久的在沙漠上走的人不可避免會有些頭昏眼花,並不會將一些細節注意到,也不會怎麼在意。
然而平川凜的這雙眼睛卻不一樣,隻要入了他眼的事物,再細微的變化也能看的一清二楚。
“看來並沒有什麼埋伏了。”
黑發的少年這麼懶散的說道,極為隨意的就將手中的苦無給放回進了忍具包裡。
他將戴著頭上的鬥笠漫不經心的取下來,那雙眼眸如寶石般瑰麗,在灼熱耀眼的陽光之下格外明媚。隻一眼便讓人很難移開目光,有種近乎咒語的魔力貯存內裡似的。
旗木卡卡西還沒有來得及回應,少年便朝著他所在的方向走了過來,對方抬起手從自己的手中將苦無也給抽走。
“嘛,隻不過是一個護送的任務而已,卡卡西前輩你也太緊張了點吧。”
他這麼調侃的說著,眉眼間也帶了點柔和,看上去很是輕鬆,似乎並沒有太把這一次事關自己能否畢業的任務當回事。
然而少年眼眸卻晦澀,在把手伸到卡卡西忍具包中的時候抬眸看了他一眼。
因為忍具包一般放在腰間,所以他們兩人的距離極近,任何一人隻要稍微一低頭便能夠將對方的睫毛數都能數的一清二楚。
呼吸更是交錯可聞,眼底的波光轉瞬,儘數都能捕捉。
平川凜的脖子修長而白,卡卡西下意識的想要後退移開視線,然而下一秒對方那雙清透的藍色眼眸便撞入了他的視野。
如一尾靈動的魚,頃刻沒進了寬廣的大海。
卡卡西能清楚聽到自己這刻的心跳聲。
突兀得毫無緣由。
“……嘛,的確是我太緊張了點。”
銀發的少年聲音低沉,夾雜著些許艱難的意味,分明前一刻還沒有乾涸的感覺,當下的渴水之感卻來勢洶洶,嗓間的發聲都變得不大順暢。
他垂眸看向平川凜,而對方的手也已經完全放進了自己的忍具包裡。
隻露出一截小小的白嫩肌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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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有什麼細微的聲響,極其微弱,若是不小心便能與風聲混合。
然而對於忍者來說隻要屏息注意去聽便能夠準確的找到其所在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