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聲音從宇智波鼬的身後傳來,在漩渦之中男人漸漸顯露出了身形,他依舊戴著橙色的麵具,隻露出了一隻眼睛。
那眼眸在黑暗之中如紅寶石一樣瑰麗。
“才一句話就讓他暴走了。”
男人這裡所說的一句話,指的是宇智波鼬湊近平川凜耳畔的那一句。
“要我幫忙嗎?你好像一直都下不去手呢。”
他的語氣不知是調侃還是嘲諷,淡淡的這麼對宇智波鼬說道。
被平川凜勒住脖子的宇智波鼬因為呼吸困難而痛苦的掙紮著,聽到男人這話後眼神晦澀,抿著唇直直的看向了少年染上緋色的眼。
“不用了……”
他這麼說道,閉上了眼,然後再睜開的時候已經沒了之前的黑,黑色的勾玉在眼眸之中,透著冷漠的溫度。
“月讀!”
……
當平川凜恢複意識清醒過來的時候,他垂眸,再一次看到了原本因為封印鬆動而被掙脫開來的鐵鏈又一次以最強的狀態牢牢束縛在了自己的身上。
而不僅是手腕和腳踝,這一次近乎全身都被捆綁著。
連每呼吸一次都會被當作反抗,然後更緊的桎梏著。
“……幻術?”
黑發藍眸的少年低聲說道,早就感知到了宇智波鼬的存在,抬眸直直的看了過去。
宇智波鼬就站在平川凜的麵前,隻距離了半米的樣子。
他的指尖一動,手中便憑空出現了一把匕首。
“你已經被我拉入月讀的世界了。”
“在這個世界裡,一切因素包括時間、地點、質量、地理位置等等都受到我的支配。”
月讀,和天照齊名。
一個是最強的精神攻擊,一個是最強的物理傷害。
和普通的幻術不一樣,除非瞳術和精神力高於施術者,否則永遠也不可能掙脫幻境。
他這麼說著,極為隨意的將手中的匕首給轉了一個方向,朝著少年的腰腹狠狠的刺入。
“當然,也包括你的痛覺。”
好痛,像是渾身被碾碎了一般,連聲音都沒有辦法喊出來。
比起平日裡要痛上十倍不止。
平川凜身子抽搐的厲害,疼痛讓他連呼吸都覺得困難。
他的臉色蒼白如紙,額頭也冷汗潺潺。
在這個世界裡,他的意識永遠是清醒的。
清醒的承受著少年給予他的疼痛。
在這裡所度過的一個月時間,對於外界來說不過是一眨眼的工夫而已。
包括時間的流動速度,他也能完美的控製。
宇智波鼬見他疼的厲害,手上的動作也頓住了,他抿著唇垂眸不讓對方看到他的臉色有多難看。
他的心裡也不好受。
加諸在平川凜身上的每一處疼痛,對他來說也是一種折磨。
他曾經很欣賞少年的傲骨,而現在卻恨不得對方窩囊一點,因為平川凜不低頭,他便也不能收手。
宇智波鼬抬眸儘量用冷漠無比的眼神看他,平川凜也注意到了他的眸光。
他囁嚅了下唇,好像有話要說。
黑發黑眸的少年眼眸閃了閃。
“你要說什麼?”
“……你過來點。”
平川凜的聲音孱弱如遊絲,好像下一秒便會沒了氣息一般。
宇智波鼬沉默了一會兒,而後湊近附耳過去。
黑發藍眸的少年看著對方,垂眸便瞥見了他白皙修長的脖頸,如雪一般。
他眸子眯了眯,舌頭碰了碰齒槽,覺得牙癢得厲害。
“你到底……唔!”
等了許久都沒有得到回應的宇智波鼬皺了皺眉,剛想要抬眸看向對方的時候,脖子被平川凜猛地低頭狠狠一咬。
疼的他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裡的痛覺被他放大了近乎二十倍,一直以來都是處於支配者的一方的宇智波鼬,第一次這樣真切的感受到。
被施術方的疼痛。
“……”
少年的指尖動了動,垂眸看向了在自己脖子處的那顆黑色的腦袋,想要抬起手碰觸他柔軟的發。
然而手隻抬到半空後,便又落了下去。
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