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啦吧啦說了半天,發現我一直無動於衷。全程隻是用一種迷之微笑看著他,直盯的他心裡發毛。“喂,你乾嘛這麼盯著我?”
我嘴角的笑意更深了,深的簡直不懷好意。“但我聽說以前的土地神一直在往家買狗糧,還是給哈士奇吃的那種。”
犬次郎一愣,隨後把桌子拍的嘭嘭響。“我吃狗糧有錯了?我們家是史前惡獸,專門吃壞人的!你每天去逮個壞人給我吃?!”
這倒是令我無話可說。隻好頻頻伸手表示休戰,“小犬……啊不小次郎你安靜一下,我有重要事情問你。知道撫江市要來新的土地神上任嗎?”
“知道啊。”
這個答案倒是出乎我的意料:“知道?”
“知道嘛,我前幾天休探親假回了趟家。路過山裡的時候聽那裡的山精說了兩嘴。”犬次郎伸出手指頭掏掏耳朵,漫不經心的說道:“就是埋怨山神不管事兒唄,被這邊土地神傳召走了就一直沒回山裡,肯定是跑到哪個溝溝裡浪去了,害的他們一幫手下沒事可做。山鬼養的幾頭老虎還差點跑到景點去把人咬了,這也不能怪她,畢竟腿腳不好使喚……”
我機敏的從一堆窮叨叨裡找出關鍵詞,直接伸手製止了他接下來的吐槽。“你說山神失蹤了?”
“對啊。”犬次郎點點頭:“嗨,他一成精的山魁。沒準趕上大猩猩發情期跑出去相親了呢……”
“你說這片山的山神是山魁?!”我差點從桌子上跳起來,揪住犬次郎的衣領。“山魁失蹤了?”
不得了,絕對不得了。
聯想到陳梭拉吃的那瓶小藥丸,山神絕對不是失蹤,而是被抓走去煉藥了。陳梭拉很可能得了什麼重病需要山魁血,為此要把神權令拿到手去糊弄山神。這下又趕上是頭成精的山魁管理撫江的山區,簡直是送上門的活血包……不得了!
不管她是人是妖怪,吃了神仙就是重罪。這件事早就脫離寶物失竊的範疇了,必須馬上上報天庭……我從口袋甩出幾張鈔票來,“買單!”
犬次郎被我一連串動作搞的莫名其妙,“你急什麼啊,上課看黃漫的事情被學校通報了?”
我站起來轉身就走,一邊低著頭一邊在討論組裡敲了幾個字:陳梭拉可能抓了山……
一個清冷的聲音從頭頂傳來:“何同學,你在寫什麼?”
我動作戛然而止,抬頭直視對麵的少女。她修長的身材配著水手服堪稱清純絕代,微笑簡直令人目眩神迷。手中竟然還捧著一個袖珍的玻璃魚缸——不過裡麵空空如也。
我心頭一緊,立刻想到的就是回頭朝犬次郎呼救。不料他正低著頭接彆人的電話,朝我這裡看也不看一眼。“犬……”我大聲喊道,驚奇的發現自己喉嚨軟綿綿的,竟然發不出聲音。
眼前嗖的一黑,我失去了意識。渾身似乎縮小了數倍,然後噗通跌進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