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祝杠精的合理解釋(1 / 2)

經過黑貓這一通吼,祝融先是愣了下。而後竟然脫起自己的衣服來,嚇得我趕緊攔住他。“先彆脫!有事好商量,不需要搞東北黑社會光膀子乾架那一套吧!而且大哥你瞅瞅自己的小身板,戰鬥力四舍五入能大於五嗎?”

祝融白了我一眼,“誰說我脫衣服是要打架的,你現在法術能用了是吧?幫我把後背脊椎裡的神權令拿出來。”

果然是高階神的特權,神權令可以隨身攜帶的嗎?我唏噓一聲,把身體裡緩慢流動的修為凝結在指尖上,試著朝祝融的脊柱探過去。隨著一陣紅光閃過,果真有枚令牌似的東西從他皮膚下麵浮現出來,大概隻有袖珍鏡子那麼大。

祝融背過手,呲牙咧嘴的把那麵令牌從自己後背拽下來。一把塞進我手裡,“上麵寫了什麼,讀出來!”

“茲有火部元君初就任於天庭……”我小聲念道,一邊挑自己認識的字,把陌生的繁體字忽略過去,一邊在心裡暗罵。尼瑪,都21世紀了,就職書就不能用簡體字來寫嗎?非要刻這種甲殼蟲似的繁體字,下筆的時候不覺得費勁嗎?

我磕磕巴巴念了半天,這才發現兩人一貓都用看白癡的眼神看著我。祝融尷尬的咳嗽一聲:“讀時間!告訴他們我到底是哪一年上任的!”

我“哦”了一聲,趕緊在一串密密麻麻的文字裡尋找日期。好半天才念出來:“於清弘曆三十三年授其冠帶……”等等,弘曆三十三年,那換算成公曆不就是二百多年前嗎?祝融這個火神滿打滿算才當了不到三百年。他不是炎烈?

祝融沒好氣的奪過自己的神權令,重新塞回背後。“我說了我不是炎烈。火神又不是固定的職位,怎麼可能讓一個人連續當六百年。神仙就不用退休了?不覺得老年生活很累嗎?”

“可我看的記錄上確實寫著炎烈當了火神,所以他可能是你的前任或者前前任上司。”我一時語塞:“等等,你真的沒有家人?你從來沒見過你親生父親長什麼樣?”

這麼高的相似度,不存在巧合啊。難道祝融真的是炎烈的兒子或者孫子,完全繼承了父係氏族那邊的基因,所以長的一模一樣?

“沒有,我成神之前的事情早就忘了。一開始的記憶是在火部大殿負責點燈,應該不是先代神仙留下的孩子。也從來沒聽過某一任火神和我有親戚關係。你們可以歇菜了,有功夫還是想想真正的炎烈到底在哪兒吧。”

祝融甩下這句話,帶著驚異的神情環視了周圍一圈。就在他說話的功夫,不過幾秒的時間內。那些破舊桌椅、粗糙地板,連帶著八仙桌上供奉的香案,一起消失了。我們又回到了水下宅邸,爭執發生前的臥室裡。那枚櫻桃大小的懷表仍然靜靜的躺在地上,表殼朝我,表芯朝著黑貓的方向。

黑貓靠近懷表,仔細看了一眼時針分針的走向。然後低聲說:“十分鐘。”

我有點迷惑,什麼十分鐘?

“剛才懷表翻開的時候,我瞄了一眼,時間是十一點五十分。現在到了十二點整。算算我們在炎烈的過去裡,也呆了大概十分鐘左右。這就是懷表帶人進行穿越的時間限製。”

“可為什麼懷表帶我們去的是炎烈的過去,不是其他人的?”我走過去,小心的把懷表合上,又撕了厚厚一層衛生紙包好。要是洛氏知道了他們的家傳秘寶在被我亂用,非氣到追殺我不可。

“表殼打開的那一刹那,我在鏡麵的背影裡看到了炎烈。”黑貓眯起眼睛,露出遺憾的神情。“懷表感知的是我內心的投影,可能因為我正好想到了炎烈,所以它帶我們穿越回了炎烈的過去。”

就算是這樣,也沒什麼卵用啊。頂多隻證明炎烈和祝融真的很像而已。我不禁咂舌,如果炎烈不在這裡。那他作為上任或者上上任退休的火神,可能會去哪兒。環遊世界?住養老院?找個地方享受晚年生活?

這可就難辦了,我們總不能查遍全市養老院的入住記錄,或者去拉斯維加斯的賭船上找一個隱姓埋名的老頭。特征是會憑空造火。而且最糟糕的是老年炎烈也肯定沒有對黑貓的記憶,從他那裡得到一個合理的解釋難於登天。厚著臉皮湊過去問“老人家你六百年前為什麼拋棄了一隻貓”嗎?不被當成神經病才怪。

“等等,讓我們捋一捋。”共工咂咂嘴,示意我們坐下來討論。“咱們先把目前的情報總結一下,或許對接下來的行動有所幫助。”

黑貓的眼直愣愣望著懷表,對共工的建議一臉不情願。“我對你們的分析不感興趣,不過這個東西能不能賣給我?我可以用很多金幣來換,超級多的……”

“絕對不行!雖然我很理解你想念故人的心情,但這玩意兒不是我們的,它屬於一個古老的河神家族,比我們家的後台要強幾百倍。拿走它洛氏恐怕要跟你開戰。”我一本正經的說道,趕緊把懷表塞進口袋。“相信我!這不是什麼好東西,我朋友曾經叮囑我絕對不能使用。否則會……”

對了,否則會怎麼樣來著?羽織的話隻說了半截,好像沒有透露使用懷表的後果。我撓了撓頭,隨口說道:“否則會陷入過去的幻境之中,直到再也走不出來為止!”

有了這句重磅威脅作保障,三人一貓終於坐到一起。開始商量下一步的章程。共工在地上畫了兩個圓圈代表小人,又寫了一個“600”,在兩者之間畫上箭頭。

“根據薩摩的情報,咪西咪西貓的老朋友,炎烈於600年前去世。之後升仙,可能是因為功德累積的很客觀,或者百姓的祈願比較強烈。炎烈直接跳過了升職過程,任火部元君。咪西貓,你還記得炎烈的死因嗎?”

黑貓長呼了一口氣,瞳孔變的狹窄,語氣也隨之低落:“記得,衛城之戰。那時候撫州府被北上的流寇圍城,城內的糧草藥物,水源武器全部瀕臨耗儘。當時正是秋季,流寇用投石機擲臉盆大的火球進城,點燃城裡儲備的柴草。當時衙門裡的人逃了個乾淨,炎烈在城牆上指揮弓箭手進攻,有人見到炎烈的最後一麵,是看見他跌進城下的熊熊大火裡……”

我們三個齊齊“嘶”了一聲,許久之後共工才安慰性的拍了拍黑貓的肩。“這個,咪西咪西。**畢竟隻是靈魂暫時的住所,但靈魂是不滅的。雖然你的老朋友生前這麼慘烈,但理論上隻要不魂飛魄散,這個人就不會徹底消失。你一定還能見到他的。要加油啊!”

黑貓睥睨了他一眼:“炎烈沒死我是知道的,你給我在這兒灌什麼毒雞湯?滾!”

共工隻得訕訕的收回手,給地上的小人添了雙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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