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鴉尷尬的咂嘴,小聲說:“怎麼可能不知道嘎。其實他們一早就是預備好的,共工祝融根本沒走多遠,就被他們攔下洗腦了嘎。方式你也懂得,就是催眠。那個帶頭的混血妖怪有操控意識的能力。然後他們又威脅我,讓我把你騙出來。我沒有其他辦法嘎,失去這兩個主要戰鬥力,咱們硬剛沒有勝算。隻能找機會提醒你們不要上套嘎……”
我一時語塞,怪不得共工和祝融也有不同程度的失憶,原來一下山就被捉住洗腦了。日和坊的能力比刷機還牛逼吧,連天界“監視蜃妖”的命令都能給複製一個出來?
烏鴉繼續叨叨著:“然後他們還要催眠我,還好我跑得快嘎。直接把你扔在江邊就飛遠了。我也明白,你妹沒有那麼容易回來嘎。他們人多,而且早有準備。就算回來,也可能不是原來那個小美女了。你節哀嘎……”
“你給我等等。”我直接打斷他:“彆說節哀這種屁話。如果颯瞳已經死了,他們為什麼還要還弄了個假的回來騙我?如果這件事沒有挽回的餘地,你還煞費苦心聯係我乾什麼?”
那邊安靜了一會兒,隔著聽筒都能聽到他吐了一口氣。“我的老天鵝,你總算開竅啦。你妹現在被關在天魔洞。離妖界之門本該開啟的日子還差一天多。那個地方想進去可不容易,我得準備點東西。天黑以後我們在上遊第一家造船廠集合。你一定要小心,不要反被九尾狐抓走嘎!”
說完電話就掛掉了。我把手機放下,拉出床底下的儲物盒,東翻西找。總算把那根櫻粉色的魔法棒找了出來。上次從樹底下挖出來後一直懶得埋,被蜃妖重傷昏迷後乾脆忘了這件事。就被妹妹順手扔到角落裡了。因為外形太過娘化,總計用過的次數還不超過兩次。算了,好歹是個正式法器。萬一去救人用得著呢?我一邊說服自己,一邊四處找能把它裹住的東西。遺憾的發現並沒有那麼長的袋子。隻好狠狠心,拽下自己的藍色印花床單把棒子纏住。做了一個土味十足的包袱,跟農民工進城用的蛇皮袋有一拚。
然後我把包袱攤在地上,對羽織說:“情況不太妙,颯瞳應該是被囚禁了。我要出去一趟。”
羽織想都沒想就說:“我和你一起去。那個長相和我一樣的男生,我必須弄清楚他的來曆。而且,我跟何颯瞳的比賽還沒完呢。”
比賽?這兩個人之間什麼時候有過比賽?我狐疑的“嗯”了一聲。接著就聽見她自言自語道:“等她一出來,我們就找家拉麵館比試。你繼續來當裁判。哼,這次一定要吃到她吐麵為止……”
說著說著,她的手機就瘋狂嗡嗡響起來。羽織恍然大悟似的,一拍自己腦門。接起來電話道:“喂?老板。幫我把中午的座位和預定的50個大份拉麵取消。和我比賽的那個人不來了……是的,說起來你也不信。本來今天中午我們必須決一死戰的,結果發現她今天重病沒來上學。來的那個人是她雙胞胎妹妹假扮的。她妹妹一點也不能吃,根本不配做我的對手。對,所以,幫我把位子保留吧。我會補償你這幾天損失的。”
我望著她氣吞山河的模樣,驚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剛想打斷她,臥室的窗子就“砰砰”響起來。刹那間有什麼東西一躍而起,從玻璃旁掠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