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感交換中19(1 / 2)

;你這老道怎麼回事,快走開,莫臟了我家主子的衣裳。

習語將溫亭晚護在身後,忙示意夥計把人哄走。

;夫人你就行行好,我吃不吃倒無所謂,就是我那小徒弟生了病又嘴饞,嚷嚷著要吃蓮花酥,看著實在可憐,夫人就當是行善積德了。

見夥計又要來拉他,老道半伏在地上,死死拽住溫亭晚的裙角不放,還露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習語斥道:;趕緊走開,你怎這般無賴,我家主子才不會信你的鬼話。

溫亭晚秀眉微顰,隱隱覺得這一幕似曾相識,竟不由得問道:;你真是給你小徒弟吃的?

老道點頭如搗蒜:;是是是,我真是給我那小徒弟吃的,我那小徒弟病得重,燒得迷迷糊糊還要吃蓮花酥,貧道想著給他弄一個吃,就算是病死了到了黃泉路不也沒遺憾了嘛。

老道嘴上說著這話,眸中卻沒流露出多少傷感,怎麼看都像演砸了。

然溫亭晚沉吟片刻道:;習語,點一盤蓮花酥,再賞他些碎銀,讓他帶著他那小徒弟瞧病去吧。

;主子......他!

習語替溫亭晚著急,這老道明顯是騙子,她家主子怎還信了他的。溫亭晚給了她一個沒事的眼神,習語隻得無奈地從荷包裡掏了些碎銀丟給他,又同酒樓夥計吩咐了一聲。

;多謝夫人,多謝夫人,夫人人美心善,定能有好報。

老道捧著碎銀笑得諂諛,見溫亭晚轉身要走,忙喚住她。

;錢都收了,你可彆得寸進尺啊。習語不耐道。

;貧道哪是那種人。老道將碎銀揣進兜裡,;隻是夫人幫了老道。老道得思報答,說好要給夫人算上一卦的。

;不必了。她也不是為了那一卦才幫他的。

見溫亭晚拒絕,老道為難地想了想,旋即在懷中摸索了片刻,掏出本書來。

他笑著看過來,一雙眸子清亮地異常,有一瞬間溫亭晚竟覺得老道的眼神彆有深意。

;貧道沒什麼好回報夫人的,唯有這本書,或對夫人有些用處。夫人若有一日想補上這一卦,來東市最西邊的那條巷子尋貧道便可。

也不管溫亭晚要不要,老道一把將書塞進習語手裡,便腆著臉折身去跟夥計要蓮花酥。

習語嫌棄地將書掂起來瞧,書本破舊,頁邊都打了卷兒,書封上更是連個書名都沒有。習語草草翻了翻,;主子,好像是個話本兒。我看這老道壓根就是拿這破書來敷衍您呢,這東西對主子能有什麼用處,難不成拿來消遣?

溫亭晚掃了一眼,沒在意。

;暫且收起來吧。

夥計領著她一進廂房,舉著白瓷杯的溫亭澤就對著她搖頭道:;怎光長年紀不長心眼,還喜歡散發你這奇奇怪怪的善心。

溫亭晚在一側坐罷,一聽便知溫亭澤看見了樓下那幕。其實,溫亭晚倒不至於逢著可憐人就施舍,這天底下窮困潦倒,命運悲慘的百姓何其多,若人人都去救濟,隻怕將整個皇宮搬空了都不夠。

她也不知中了什麼邪,分明老道一副吊兒郎當,油嘴滑舌的樣子,可她就是覺得他說的話應當是真的,

;無妨,隻當是行善積德了。溫亭晚笑著看向溫亭澤,;左右那盤蓮花酥是記在你的賬上。

玩笑一開,兄妹倆便自然而然地鬥起嘴來,見午膳用了一半,溫亭晚幾乎沒怎麼動過筷子,溫亭澤忍不住調侃道:;怎麼?我們的太子妃娘娘吃慣了禦膳房的美食,便看不上這珍饈閣的菜了。

溫亭晚白他一眼:;我這不是留著肚子,等著你帶我去長平街嘗小吃嘛。

;就知你存著這樣的心思。

作為家中獨女,溫亭晚自小被父母兄長捧在掌心,也養成了無憂無慮的活潑性子。幼時最愛的,便是在街巷間遊玩吃喝,縱然溫留長不許,也沒少在婢女掩護下,跟在溫亭澤後頭爬過牆。

;為了帶你好好玩玩,我可是將這長平街上的小食攤都先看了個遍。溫亭澤洋洋得意地將自己的發現講給溫亭晚聽,;你從前喜歡的一些小吃,有些已經不做了,但有些還在,像是你和阿秀最愛吃的糖餅......

溫亭澤意識到什麼,倏地閉上嘴,一抬眸果然見自家妹妹的神色顯出幾分落寞來。也怪他,提了不該提的人,勾起了溫亭晚的傷心事。

他思索片刻,覺得有件事還是得說,;晚兒,我知你和阿秀鬨得不愉快,可......

;阿秀沒錯,是我對不起她。溫亭晚打斷他,;當年是我太固執,不明白阿秀說的話都是為了我好,還怨她不懂我。

;你能想明白就好。溫亭澤繼續道,;等阿秀回來,你便同她道個歉,你倆自小一塊兒長大,比親姐妹還親,有什麼過不去的。

;阿秀要回來了?溫亭晚杏眸微張,;可延平府的春疫......

溫亭澤無聲地笑了笑,溫亭晚表麵上對方毓秀不關心,心裡果然還是對她念得緊。

他解釋道:;正是因為延平府的春疫,孫昶作為知縣,此番控製疫情有功,聽聞陛下已下了旨,待春疫結束,孫昶便會帶著阿秀回京,在翰林院任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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