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換回準備時5(1 / 2)

次日一早, 溫亭晚帶著溫亭若進宮時,龐氏還拉著溫亭若的手,嚶嚶地哭了兩聲, 過進宮住上日,還真當是嫁女兒了。

站在一旁的林氏有擔憂地看過來, 溫亭晚了她一個放心的眼神。

東宮後,溫亭晚吩咐宮人收拾出了偏殿給溫亭若住, 還說有什麼需要的便同她講, 另派了兩個人去伺候她。

溫亭若真真一副沒見過世麵的樣子,見著糊窗的綃紗帳也要驚歎一番, 全然不知收斂, 惹得鸞和宮的位宮人都忍住咬唇憋著笑, 溫亭晚與習語對視之下,都有無奈。

既是要學規矩, 自然得有要學規矩的樣子。

溫亭晚當即在宮中請了個資曆頗深的嬤嬤, 親自教溫亭若規矩禮儀。

午間時候,溫亭晚正在殿中喝著茶,看嬤嬤在下邊教規矩時, 宮人來傳, 說是孫良娣和張良媛來了。

她倒是許久曾見過孫蓉和張慧玉了, 倒也是她們不來, 隻是溫亭晚皆已身子適推拒。

先頭這兩尊大神上門多是來給她添堵的, 可自打沈雲霓被送惠州後, 見溫亭晚日漸得寵, 兩人便轉而上門殷殷地巴結來了。

孫蓉和張慧玉素來不對付,也從沒一塊來過鸞和宮,能讓兩個水火不相容的人聯起手來的原因隻有一個, 那定是出現了共同的敵人。

溫亭晚覷了一眼底下扭扭捏捏,站了還到一刻鐘便憋著嘴有樂意的溫亭若,道了聲“請她們進來吧”。

孫蓉和張慧玉進了殿,衝溫亭晚施禮後便在一側落座,雖同溫亭晚說著話,眸光卻時不時地落在溫亭若身上。

見溫亭晚久久同她們介紹,張慧玉先忍住了,“倒是沒在娘娘這兒見過這位妹妹,也知這位妹妹是……”

溫亭晚這才一副如夢初醒的樣子,忙道:“是本宮疏忽了,忘了同孫良娣,張良媛介紹,這位是本宮大伯父的女兒,也是本宮的妹妹。”

說罷,她拉了拉溫亭若,“若兒,快同兩位行禮。”

溫亭若矯揉造作地福了福身:“亭若見過兩位姐姐。”

乍聽到“姐姐”兩個字,孫蓉和張慧玉皆是麵色一白,可見太子妃依舊是笑意盈盈的,似乎沒覺得有什麼對,由得對溫亭若生了分警惕。

孫蓉站起來,上前親昵地拉了溫亭若的手:“原是溫家的二姑娘,模樣生得可真是俏麗。既是叫姐姐了,便不必禮。”

“是啊。”張慧玉也隨聲附和,“太子妃娘娘的妹妹,我們自然是當親妹妹來看的,誰想有這麼個天生麗質的妹妹呢。”

溫亭晚徑自飲了口茶,言語。

溫亭若傻乎乎地將這話當了真,還有好意思起來,“兩位姐姐謬讚了,亭若也沒有你們說得那麼好。”

孫蓉和張慧玉看著她笑起來,隻是這笑裡藏了彆的意味。

張慧玉看向站在一旁的嬤嬤,解道:“二姑娘這是在......學規矩?”

“是啊,若兒往昔一直住在義陽,前陣子剛到京城來,難免有規矩不懂,本宮便想著請個嬤嬤教教她。”

見提到學規矩的事,溫亭若便有焉了,孫蓉便道:“這學規矩可不容易,坐臥行躺都有講究,遙想入東宮前,臣妾的母親也曾請了嬤嬤來教規矩。這若學好了,可是要挨手心的,打個二三十下都算是少的,打得手心通紅,疼地握不攏了都不罷休。”

溫亭若顯然被嚇住了,張慧玉也道:“的確是這般的,畢竟宮中比彆處,規矩森嚴,若是不學好了,哪日衝撞了貴人,受皮肉之罰倒也罷了,嚴重指丟了小命。”

聽完這話,溫亭若有惴惴不安地朝溫亭晚看了過去,溫亭晚旋即衝她笑了笑,“孫良娣和張良媛說的,倒也沒什麼錯,手心本宮是不會教你挨的,隻是規矩嘛,這兩日你便需學好了。”

“二姑娘且先走幾步讓我們瞧瞧。”張慧玉道。

溫亭若聽話地走了兩步,張慧玉當即指出她的錯處來,還親自上手幫她改正。

改完的溫亭若繼續走,又被孫蓉喊了停,教她將背挺得再直一。

溫亭晚沉默著看了一會兒,便打起了哈欠,順勢道:“本宮有累了,去殿內休息片刻,便麻煩孫良娣和張良媛好好替本宮看著,莫讓這丫頭偷了懶。”

溫亭若聞言有如五雷轟頂,方才還到一炷香的功夫,她就已被這兩人折騰得夠嗆,她還想求求溫亭晚,可溫亭晚走得實在是利落,連個開口的機會都沒留她。

她哭著一張臉,便聽耳畔孫蓉道:“二姑娘,我們繼續吧。”

溫亭晚在榻上午憩了一會兒,醒來聽習語說,孫蓉和張慧玉儘職儘責地監督了快一個時辰才走。

雖說這孫蓉和張慧玉也聰明不到哪兒去,可對付一個溫亭若這個剛及笄的小姑娘實在是綽綽有餘了。

溫亭若被龐氏寵得過於嬌氣,此番累得渾身酸痛,躺在床上是叫苦不迭,連吃飯的胃口都沒了。

“主子是想讓亭若姑娘主動歇了心思?”習語問道。

溫亭晚懶懶地倚在小榻上,笑而答。

快過亥時,溫亭晚正倚在小榻上看書,便聽外頭通傳,說是太子來了。

她急急下榻,一時連穿鞋都忘了。內殿鋪了一層薄毯,一個人呆在殿內的時候,溫亭晚很喜歡脫掉鞋襪,赤腳在上頭走,反正無人看見,也會說道什麼。

習語跟在太子後頭進來時,看見這幕,忙衝溫亭晚打眼色。

溫亭晚這才察覺到不對,扯了扯裙擺,往後縮了縮。

景詹盯著她一雙光滑白嫩的小腳皺了皺眉,大步上前將她重新抱回到了小榻上,握住溫亭晚冷冰冰的腳丫,一言地替她穿好襪子。

“你本就身子好,赤腳在這麼冷的地麵上走,也怕寒氣入體。”

太子的聲音低沉,可溫亭晚知道他是在關心她。然一想到易情術的事,溫亭晚實在生出什麼感動,畢竟太子並不算是真情實意的。

“如今天氣熱了,就算是走上一會兒也礙事。”

“一會兒也行!”景詹堅決道。

他把溫亭晚抱起來,坐在他腿上,貼著她的耳畔問道:“昨日都做了什麼?”

溫亭晚如實答了:“昨日,臣妾除了午後去見了一位好友外,其餘時候都在府裡呆著。”

景詹滿意地笑了笑,本攬在她腰上的一隻手摸進了她的裙底,安分起來。他俯首,薄唇還未落下去,卻聽外頭一陣喧囂。

“二姑娘,太子殿下在裡頭呢。”高裕似乎在和誰說話。

溫亭晚趁勢從景詹懷中掙脫出來,理了理衣裙,走出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