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麵前憔悴的人臉,齊布琛很是心虛和愧疚,也不鬨脾氣了,乖乖的道:“嗯,醒了。”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胤禛滿眼俱是歡喜和心疼,“還疼嗎?”
他這副表情讓本來還沒覺得有什麼的齊布琛突的委屈了,隻見小姑娘嘴一撇,眼裡就泛起薄霧:“疼~”
胤禛心尖猛地一顫,語無論次道:“疼,怎麼還疼,不是喝藥了麼?那該怎麼辦,傅太醫!”
傅太醫就沒走,一直等著,這會兒被叫了卻沒進來,在屋外道:“回四阿哥,藥隻能減輕疼痛,並不能消除,福晉的痛感應該比之前輕了許多才是。”
沒想到外麵還有外人在,齊布琛有些羞赧,看到胤禛詢問的目光連忙點頭:“是輕多了。”不敢再撒嬌。
胤禛蹙著眉,即使已經輕多了,福晉卻還疼的差點哭出來,那等到藥效過了,福晉又得疼成什麼樣子?一想到福晉小臉發白的樣子,他就心痛不已,不禁有些猶豫,要不然,讓福晉再喝兩劑?
這樣想著,他柔聲對齊布琛說道:“你先忍著些,我出去問問太醫怎麼能再減輕些。”
齊布琛乖乖點頭,等他出去了才掃視屋內,這一看卻發現寶珠等人一個不見,屋內隻有兩個眼生的丫鬟伺候著。
“寶珠呢?”齊布琛問道。
兩個丫鬟對視一眼,戰戰兢兢的答道:“奴婢不能說。”
齊布琛心裡有了不好的預感:“怎麼回事?”
兩個丫鬟卻不敢再答話,齊刷刷跪下了。
齊布琛憋悶,她不是一個愛為難人的人,心裡知道能叫她們這樣,肯定是胤禛吩咐了什麼,心中不好的預感又增強了,語氣煩躁的說道:“行了,起來吧。”
兩個丫鬟默默地起身,依舊躬身站著。
齊布琛正想叫胤禛親自問問,外間屬於太醫的那道聲音卻大了些:“請恕下官做不到。”
“你!”胤禛聲音惱火。
齊布琛生怕他再因自己遷怒於人,連忙高聲道:“爺。”
聲音剛落,胤禛就疾步走了進來:“怎麼了?可是疼的狠了?”
齊布琛搖搖頭,吩咐兩個丫鬟:“你們出去,請太醫去堂屋休息。”
等人出去了,她朝胤禛伸出手,胤禛頓了一下,才上前拉住她的手,坐到床邊。
“太醫怎麼說?”齊布琛挑了個安全的話題,她能感知到自己不是得了什麼大病,純粹就是姨媽疼,所以才大大方方的問。
胤禛捏著她的手:“太醫說你是因為脾胃虛弱、氣血不足、作息失調、寒氣入侵導致的疼痛。”當著福晉的麵,他沒好意思說月事兩個字。
跟齊布琛想得差不多,她點點頭,又問:“你剛才跟太醫說什麼了?”
胤禛抿抿唇:“我讓他再給你開些副作用不大的止痛方子。”說著他又有些生氣,“竟連想都不想就說做不到,虧爺之前還覺得他不錯,看來也是個不思進取的庸醫。”
“彆這樣說,我倒覺得這太醫挺實誠的,總比開了一堆苦汁子卻沒效果好多了吧。”齊布琛輕輕晃了晃他的手,“聽剛才的意思,我是喝了藥的,怎麼,這個藥有什麼問題嗎?”
胤禛有些遲疑。
“說嘛~”齊布琛又晃了晃兩人交握的手。
胤禛鬆口:“說是會對、會對以後的孕息有影響。”
齊布琛沉默了,半響才問:“影響很大?”
“沒有。”胤禛意識到她想多了,“隻喝了一劑沒什麼影響,後麵養一養就好。”
齊布琛鬆了口氣,她和胤禛之間要麵臨的考驗已經夠多了,她可不想因為自己作死的原因再人為製造一個障礙。
還是這種最容易鬨崩的障礙。
想到這,齊布琛道:“那就彆喝藥了,其實也沒那麼痛,我能忍的。”
胤禛哪能不知道她的心思,因此也更為心疼,可他又毫無辦法,幾次張口也還是憋了回去。
“對了,怎麼不見寶珠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