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 晉江文學城首發(2 / 2)

言歌是李信揚的女朋友,是大學的輔導員。

周玉荷立刻喜笑顏開,“好的,我也好久沒看到言歌了。”

周玉荷:“信揚,那你今天在這兒睡還是回去?”

李信揚:“言歌今天支教回來,我得回去陪陪她,我明早過來接大哥。”

周玉荷:“好,那你早點回去,有空帶言歌過來玩。”

李信揚:“好的。”

周玉荷心情終於好了些,楚究如釋重負。

楚究:“媽,那我去佛堂給爸爸上柱香。”

周玉荷:“喝點潤肺茶吃顆潤喉糖再去,錢嬸去廚房拿。”

楚究皺了下眉,有點怵。

周玉荷對中藥有種謎一樣的執念,追溯其原因,大概是楚究十歲那年得了一場重病,住了好久的院,出了院之後治標不治本,斷斷續續複發,但去醫院查又一切正常。

錢嬸陰差陽錯帶他看了個老中醫,按老中醫的方子,幾附湯藥下去,楚究的病竟都好了,而且身體越來越強壯,幾乎很少生病,和十歲之前羸弱的少年判若兩人。

從此以後,家裡煲的湯裡總有一兩味中藥。

錢嬸已經在楚家乾了很多年,聞言就把潤喉茶端上來,遞給了楚究和李信揚,“夫人擔心你們今天說了太多話嗓子不舒服,特意吩咐中醫師開方熬潤肺茶和潤喉糖。”

李信揚看了眼黑乎乎的方糖和茶水,覺悟很高地拿過來喝掉,然後把糖含在嘴裡。

糖和茶都沒有預想當中的苦澀,倒是提神醒腦,沁人心脾。

楚究端著湯藥慢條斯理地吹著,遲遲沒下口,餘光看著李信揚等反饋。

李信揚:“味道很不錯,一點都不苦,而且很爽口,大哥,你今天說那麼多話,趕緊試試。”

楚究將信將疑抿了一小口,然後麵無表情地喝光,再含著糖,沒想象中那麼苦,但也沒有到爽口的地步。

還好就是潤喉糖的效果不錯,乾燥的喉嚨確實緩和不少,效果立竿見影。

楚究:“潤喉糖還有嗎?”

錢嬸:“有不少,我都包起來了。”

楚究看向李信揚:“拿到車上去,明天分給接待組。”

李信揚照做了。

李信揚跟著楚究一起

,到佛堂給故去的祖先上了柱香之後就回去了,楚究和周玉荷坐在佛堂裡,誰也沒說話。

周玉荷輕輕歎了口氣,“這樣的家宴真沒意思。”

楚究:“那以後就不辦了。”

“祖上傳下來的規矩,哪能說取消就取消的,這種事一向少數服從多數,”周玉荷頓了頓,又說:“你在公司挺不容易的吧,跟今天一樣,單打獨鬥。”

楚究:“我不在意這些。”

周玉荷拿出三跟香火點了起來,“也不知道上輩子造了什麼孽,我單打獨鬥大半輩子,輪到我兒子了,還是孤立無援。”

楚究沉默著不說話,安靜地陪在她身邊。

周玉荷上了香,盤坐著麵對他,長長歎了口氣後,“兒子,你這輩子,就非左星河不可嗎?彆人都不行嗎?你相信媽媽的眼光,左星河這個人,不會真心待你好。”

楚究抬眼,看著周玉荷愈來愈深的魚尾紋,抿了下唇。

周玉荷:“媽是個俗人,不想看你一直這樣,形單影隻。”

楚究抬手,將周玉荷發白的鬢角往而後彆了彆,半晌後才開口。

“不是非他不可。”

周玉荷有點意外,關於左星河,她從沒從楚究口中得到過否定答案。

“但是媽,我的人生,總該有一件事以我為先,由我做主,把我的感受放在第一位,而不是以楚家和楚氏利益為主,以彆人的期待為先,不是麼?”

周玉荷呼吸一滯。

楚究的父親去世得早,周玉荷一心撲在公司上,楚究就扔給保姆帶,陪伴少的同時,周玉荷則是把他當成接班人來培養,要求十分嚴苛。

細細回想起來,她竟想不起來楚究童年時有開懷大笑的時刻,都是繃著稚嫩的臉苦苦堅持著。

周玉荷:“你怨我嗎?”

楚究沒有直接回答她的話,“楚氏是我的責任。”

周玉荷明白了,讓楚究結婚這件事雖然楚究是用商量的口吻說出來的,但其實已經做了決定,即使刀架在他的脖子上都沒有用。

算起來母子倆好好溝通的次數也少之又少,如今得知楚究並非左星河不可,周玉荷莫名安心。

看來她是老了,輕易被外界的流言衝昏了頭腦,楚究性子像極了他爸,要他真的非左星河不可,即使左星河上了天,他也能給拽下來。

對於婚戀話題,母子兩人一向是一個窮追猛舍,一個避之不及,躲躲藏藏了那麼多年,竟在此時達到了微妙的平衡。

周玉荷:“對了,今天你怎麼這麼晚才回來?楚先賢說五點半代表團已經到了酒店了,回來的路上一點兒都不堵,可你竟遲到了一個小時。”

楚究:“我睡著了,信揚為了讓我多睡一會兒,繞了點路。”

周玉荷:“信揚真是體貼。”

楚究:“嗯,是。”

周玉荷:“那我上樓休息了。”

“好。”

周玉荷站起來,拍了拍他的肩膀,“那遇到有好感的,一定要儘可能多接觸,遇到喜歡的,一定要想方設法追到手,明白了嗎兒子?”

楚究笑了笑:“好。”

周玉荷上樓休息,楚究盤腿坐在坐墊上,拿出手機打開微信,點開好友申請列表後開始打字。

【今天的車馬費結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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