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5 章 55晉江文學城首發(2 / 2)

李信揚剛想出聲,不料楚究冷聲道:“這裡是公司,你非得要帶著我爺爺來給我難堪?”

李信揚:哇哦。

左星河:“我……”

今天食堂的辣子雞真的辣,味道比此時的氛圍都要帶勁,辣得鬱南直吸氣。

楚究從衣兜裡掏出一顆棒棒糖,剝開糖紙遞給鬱南。

鬱南笑了下,欣然接受,“謝謝。”

所有人:“……”

左星河先回過神,問楚究:“阿究還有糖嗎?剛才爺爺吃了藥,也給爺爺吃一顆吧。”

楚究:“爺爺血糖高,不能吃糖。”

左星河稍稍有點尷尬,但他向來不怕,又笑著說:“那給我一顆吧,我也想吃。”

楚究:“沒有了,就一顆。”

所有人:“……”

眼看楚辛壽要出言數落楚究,李信揚應付這種場麵已經遊刃有餘,他連忙站起來,“我去買棒棒糖,左先生您稍等。”

左星河:“算啦,不用啦,我也不是那麼想吃,就剛才饞了那麼一下。”

李信揚當然不會錯過這次開溜喘口氣的機會,去食堂的小超市買了把棒棒糖。

左星河笑著問鬱南:“先生,您是楚究的助理嗎?”

鬱南也笑著朝他點了下頭,“您好,我姓鬱,是秘書辦的員工。”

左星河笑得燦爛:“鬱秘書你好,哪個鬱?玉米的玉

?”

鬱南:“鬱金香的鬱。”

張丘墨恍然大悟,怪不得鬱南的那個朋友會送他鬱金香,原來鬱金香和鬱南一個姓。

楚究勾了勾唇,抬了下眉。

左星河:“哇哦,好美的姓。”

鬱南波瀾不驚笑了笑:“謝謝。”

楚辛壽沉著臉看向鬱南,冷不丁開口,鄙夷的神色顯山露水,“鬱金香花期短,凋零得快,除了好看,沒什麼用。”

在場隻要是個人都能聽得出來楚辛壽在刻意擠兌鬱南。

李信揚剛回來,就聽到這話,想返回去再買幾瓶汽水。

楚究很不客氣冷臉:“爺爺,這裡是公司,您先回去,下次不要貿然來公司。”

鬱南叼著棒棒糖,咧嘴笑時有點痞,吃了辣,嘴唇很紅,唇紅齒白的,看著又很妖。

鬱南拿下棒棒糖,扔進餐盤裡,硬糖撞著餐盤,發出叮地一聲。

鬱南笑著對楚辛壽說:“花嘛,主要作用就是好看,花期短,但年年都會開,越開越好看,年年都有人喜歡。”

楚辛壽:“……”

鬱南端著餐盤站了起來,“我吃飽了,你們慢慢吃。”

鬱南一站起來,張丘墨也跟著站起來,“我也吃飽了。”

接著楚究也站了起來,“爺爺,我先去忙,星河,我有空再跟你聊,信揚,一會兒送爺爺回去。”

楚究說完就走了。

李信揚:“……”

楚究拍拍屁股走了,留下了這麼個爛攤子讓他收拾。

還好李信揚和左星河打了幾年交道,大概也知道怎麼應付他,就是加上個楚辛壽,疊了個BUFF之後不是那麼好搞。

但看在楚究一手提拔他的份上,他還是要努力努力的。

拿人錢財,替人辦事嘛。

楚辛壽沒好臉色,冷聲問李信揚:“信揚,你跟我說,阿究和他什麼關係?他怎麼會用這麼個尖牙利嘴的刻薄玩意兒當秘書?”

李信揚心想如果你不擠兌他他乾嘛擠兌你,便笑著打哈哈:“爺爺,這我不知道,我雖然和董事長私交不錯,但也隻是個下屬,董事長這人您又不是不知道,他不想說的話誰能從他嘴裡撬出一個字來。”

楚辛壽冷冷哼了聲,不說話。

左星河沒了剛才的陽光爽朗,苦著一張臉陰沉沉地盯著桌上沒送出去的腕表。

左星河歎了口氣,委屈地對楚辛壽說:“爺爺,你看,阿究還是在生我的氣,還是氣我當年出國了吧,要是沒有您,他估計都不願意見我。”

李信揚:“……”

楚辛壽拍了拍左星河的肩膀,安慰道:“你們之間估計有誤會,好好解釋清楚就好了,畢竟這麼多年的感情在,放心。”

左星河頓時眉開眼笑,“謝謝爺爺。”

李信揚在心裡瘋狂翻白眼,但表麵卻笑得得體大方:“爺爺,左先生,我先送你們回家吧,這食堂裡空氣也不好,亂糟糟的,

先回去吧。”

左星河:“信揚,你幫我把表轉交給阿究吧,買都買了,沒適合的人帶。”

李信揚:“左先生,您饒了我吧,這麼貴重的禮物還是您親自送比較好,正好和董事長好好聊聊。”

左星河想了想,收起腕表:“也好,改天再跟阿究好好聊聊,”左星河說著,又掏出了兩張票遞給李信揚,“這是我回過的首秀門票,麻煩你轉交給阿究,叫他一定要來聽。”

李信揚利用緩兵之計先收下了,“行,那我先送你們回去吧,這裡人多嘴雜,萬一胡說八道可就不好了,您說對不對。”

李信揚憑著經驗說服了兩人,終於把人送上了車。

左星河還特抱歉道:“不好意思,給你們添麻煩了。”

李信揚笑著說:“有什麼麻煩的,隻是董事長最近公司的事實在太多了,所以心情不太好。”

楚辛壽哼了聲,“我看他是忙著跟彆人打得火熱,信揚,你知道那個小秘書在你的訂婚宴上怎麼擠兌我的嗎?目無尊長的小東西。”

李信揚打哈哈:“鬱秘書心直口快,您彆生氣。”

李信揚話一出口,才意識到他在替鬱南說話。

但相對於左星河,鬱南是真的好太多了。

左星河一下抓到了重點:“阿究帶著他去參加你的婚禮了啊?”

李信揚心想這人怎麼沒完沒了,“是我邀請的鬱秘書,好了,爺爺,我一會兒還有會,下次我帶言歌去看您。”

左星河:“恭喜你啊信揚,改天給你補個大禮。”

李信揚敷衍他的客套,嘴皮子都快磨爛了,終於把兩人送上了車,看著左星河的車尾消失在停車場裡,李信揚咬牙切齒地罵了聲操。

還好他立刻要調任東部區域總裁,不用應付這個讓人頭禿的藝術家。

張丘墨跟著鬱南先走,張丘墨忍不住吐槽,“不虧是左秀秀,直接殺來公司,自愧不如。”

鬱南:“左秀秀?”

張丘墨:“哦,圈中外號,做的事太過秀了,果然是極具浪漫主義色彩的大藝術家。”

鬱南仔細想了想,沒有一個外號是白得的,外號比人名更符合人設。

鬱南想起張丘墨的種種行為:“怪不得你之前也這麼秀,原來就是學他。”

張丘墨:“我以為楚究哥喜歡這樣的。”

說曹操曹操就到了,楚究三兩步追上鬱南,支開了張丘墨:“小張,去幫我買杯咖啡。”

張丘墨:“哦,好,要加糖嗎?要加奶嗎?”

楚究:“不加,去吧。”

張丘墨走開了,隻剩楚究和鬱南肩並肩。

鬱南悶不吭聲走路,他現在說不上來什麼感覺。

他和楚究不清不楚,楚究和左星河不清不楚,他現在並不想花心思去處理這些錯綜複雜的關係,隻想快刀斬亂麻,希望這一切都與他無關。

和這一切亂七八糟的事斷開的辦法很

簡單,就是和楚究斷個乾淨。

鬱南腦子亂,腳步也快,進了電梯,楚究也跟著上來了。

楚究站在他旁邊,兩人都沒說話。

楚究從兜裡拿出一顆棒棒糖,小心翼翼地遞給他。

鬱南看著這顆棒棒糖,沒接過。

楚究撕開糖紙,把糖遞到他的嘴邊,“我爺爺血糖不高。”

鬱南眨了下眼睛。

楚究:“我不知道左星河會回來,他沒告訴我。”

鬱南轉過頭看著他。

楚究:“明天產檢陪你去,好麼。”

鬱南笑了笑,移開目光。

楚究鬆了一口氣,他這輩子都沒這麼緊張過。

楚究抬手將棒棒糖遞到他嘴邊,壓了壓他的下唇,“晚上去你那兒,給你做飯,明早一起去醫院。”

鬱南抬眼看他,笑了下,眼眸亮晶晶的,舌尖輕輕舔了舔嘴邊的棒棒糖。

楚究捏著棒子沒鬆手,心頭不由得一酥,某些人還沒掛上餌,他就迫不及待想上鉤。

鬱南垂下眼眸,長睫蓋住了眼眸,紅唇微張,咬住棒棒糖,偏頭稍稍一扯,將棒棒糖扯了過來。

楚究手一空,呼吸也跟著變沉重了,他沒見過這樣的鬱南,明晃晃勾/引他的鬱南。

鬱南抬起眼眸看向楚究,舌尖繞著棒棒糖轉了一圈,終於開口了,“好吃。”

楚究吞咽,向他靠近一步:“我也想嘗嘗。”

鬱南笑了下,也向他靠近了一步,楚究立刻伸出手箍住他的腰,將人往懷裡摁。

鬱南拿出棒棒糖,壓了壓他的下嘴唇,“江詩丹頓限量款機械男表,為什麼不要?”

楚究:“隻想要你。”

鬱南笑了下。

不料電梯開了門,停在了市場部。

左星河回來了,直奔公司宣誓主權,這段時間又傳言董事長在瘋狂追求鬱秘書,刺激的三角戀情誰不想聊上兩句呢。

市場部的同事本打算去公關部吃一口新鮮瓜,不料一開門,就碰上鬱秘書笑盈盈地喂董事長吃糖,董事長摟著他的腰,一臉寵溺享受。

他們吃上了新鮮的、現切的瓜。

鬱南沒理會吃瓜群眾,淡定將糖塞進了楚究的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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