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15章(1 / 2)

一到三樓,就看到好幾個人圍在她們宿舍門口/交頭接耳議論著,還隱隱約約地聽到裡麵傳出吵鬨聲和哭泣聲。

齊洛靈心中一驚,加快腳步走過去。

站在門口看熱鬨的都是隔壁宿舍的,彼此都認識,見到她,幾個女生七嘴八舌地說:“洛靈,你們宿舍出事了。”

齊洛靈撥開人群走進宿舍,一眼就看見蘇蕙蘭一手叉腰一手指著陳裳月聲色俱厲地逼問:“你老實說,是不是你偷的?你既然敢偷為什麼不敢承認,敢做不敢當是不是?”

她挽著袖子,腿站成八字,手指都快戳到陳裳月頭上去了。

“就是,裝什麼蒜啊!這宿舍除了你誰還會做這種事?”王笑笑抱著手臂站在她旁邊幫腔。

陳裳月蜷縮在床上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臉埋在手臂當中模糊不清地否認:“我……沒有,真的……沒有。”

而梁舒雙手抱頭坐在桌邊,一副不知如何是好的模樣。其餘幾個人或坐或站,或厭惡或鄙視地看著陳裳月,偶爾應和幾句。

“發生什麼事了?”齊洛靈沉聲問道。怎麼她才去打個電話的工夫宿舍就變成了這副模樣。

聽到她聲音,梁舒迅速地抬起頭來,走到她耳邊輕聲說:“你先去看看有沒有丟東西。”然後將事情經過簡單地跟她說了一遍。

原來今天早上在她們三個人去沐風草堂之後,範蕙蘭第一個發現自己的飯票和菜票少了,然後在她的提醒下彆的人數了數自己的補貼也發現或多或少的不見了。等梁舒與陳裳月回來的時候,葛卉和連安青把梁舒和陳裳月輪流叫了出去說要借飯票和菜票,於是梁舒也發現了自己的菜票和飯票少了一些,隻有陳裳月不但沒少,一向拮據的她甚至還拿出了2元的菜票和2斤的飯票借給了連安青。

所以現在宿舍裡除了她之外彆的人一致認定是陳裳月偷了她們的飯票和菜票,而她也找不出有利的證據為陳裳月洗脫。

齊洛靈越聽眉頭皺的越緊,她環顧宿舍一周問道:“有誰親眼看見是陳裳月偷了嗎?或者有證據嗎?”

陳裳月見到她哭得更厲害了,她一邊抹著淚一邊哽咽著說:“洛靈,你……你相信我,我……沒偷。”

“這還用說嗎?”範蕙蘭尖著嗓子說,“我們都丟了,隻有她一分沒丟,不是她是誰?而且她窮得半死,平常自己的菜票和飯票都不夠吃,為什麼忽然就有多餘的借給安青?還有昨天晚上大家都看到她帶回來了一個收音機,她又哪來的錢買收音機?我剛才問她,她也說不出買收音機的錢是從哪裡來的。”

昨晚陳裳月確實帶回來了一個全新的半導體收音機。

範蕙蘭又抬著下巴瞥了齊洛靈一眼說:“你還不去看看你有沒有丟東西?到時候我們集體把這件事報到學校去。”

陳裳月哭得更大聲了,將頭埋在膝蓋之間拚命地否認:“我沒有,我真的……沒有偷,你們……你們相信我……”

隔壁宿舍看熱鬨的人說:“天啊,報到學校說不定就是開除了呢,這才剛進大學……”

聞言齊洛靈返身走到門口:“不好意思,我們宿舍裡有點誤會打擾到大家了,大家都回去休息吧。不過這個事情還沒有最後水落石出,請大家還是不要亂傳,如果說了不該說的話那就是造謠,是要坐牢的,相信大家都懂吧?”然後一把關上大門,將那些好奇的目光全部擋在門外。

她走到自己的床鋪邊,拿出墊被底下平常裝飯票和菜票的小袋子數了數,宣布:“我總共也丟了三斤糧票和三元八角的菜票。”

陳裳月哭得更大聲了。

“你們看吧,整個宿舍都丟了,隻有她沒有丟,不是她是誰?”王笑笑說。

“不一定!”齊洛靈擲地有聲,整個宿舍瞬間安靜下來。

連陳裳月都忘了哭,抬起頭來淚眼漣漣地看著她。

齊洛靈目光逐一掃了過去,不急不緩說:“我不知道你們的飯票和菜票都是什麼時候被偷的,但我昨天中午剛跟梁舒一起到總務處買的菜票和飯票,而後一直都帶在身上,直到昨天晚上出門前才把這個袋子放在墊被下麵。”

梁舒點頭作證:“是的,我陪她去買的。”

齊洛靈繼續說:“昨天晚上吃完飯我就去財院同學那裡了,出發之前我特地看了下鬨鐘,六點一刻。我出門之前連安青、王笑笑還有梁舒都在宿舍,而我回來的時候是八點五十分,當時宿舍裡有葛卉和黃翠瑤。而從昨晚我回來到今天早上我們出發,宿舍裡一直都有好多人,小偷不可能作案。還有剛才大家也說了,今天我們三個人出門後你們也一直在宿舍裡,那我的飯票和菜票的丟失時間就隻可能從昨天六點一刻到九點三分這個時間段。”

她環顧四周,緩緩說:“我想問的是那時候都有誰在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