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1 / 2)

祁溪一向是一個能屈能伸的人,更何況,祝時喻的年齡和修為本來就是她祖宗級彆的,跪一下也沒什麼。

至於同年同月同日死,她更是不虧。若是她能夠脫離劇情的掌控,破壞掉魔族的計劃,以祝時喻這樣的修為,飛升是遲早的事兒,不知道能活多久呢。

若是不能,他們兩個大概率也隻能像原文那樣一起死在仙魔大戰裡了。

既然不虧,叫一聲太爺爺又何妨。想抱上這樣一條大腿,還有比親情更可靠的嗎?

毫無疑問,沒有。

祁溪再次確定了自己想法,迷惑他為何半天不說話:“師祖,您意下如何?”

祝時喻覺得不如何,他不說話不是默認,而是因為生氣。

祁溪以為他不願意認她這麼一個便宜曾孫,連忙表決心:“師祖,您放心,我日後一定會好好孝敬您的!”頓了頓抱起花:“我一定也會好好照顧小紅的……”

祝時喻蕭瑟轉身,覺得此時的風吹在臉上簡直像刀子一樣疼,他背對著祁溪,語氣委屈還有一絲茫然:“你走罷……”

祁溪不知道哪裡出了錯,她覺得有些可惜,卻也不好太過強求:“弟子知道了。”

祝時喻又轉身,淒淒慘慘走過來,從她手中奪過花抱起:“小紅,不用你養了。”

祁溪此時也大概看出來祝時喻大概是不同意認親這事兒的意思了。

她,認清自己一廂情願認乾親傷害了師祖心靈的真相:“師祖,是弟子思慮不周,此事,絕不會有第三人知道。”

祝時喻捧著花,仍然垂著頭,看起來非常失落。

祁溪坦坦蕩蕩認錯:“師祖風華絕代……而且”但她實在是不會誇人,說完風華絕代一時居然想不到彆的誇讚的詞,隻能乾巴巴地又補了一個:“龍精虎猛。”

祝時喻倒是沒那麼多講究,他對成語也不大精通,聽到這兩個詞,心中的不快散了一小半。

他空了一隻手出來,從儲物袋中拿出一麵鏡子,開始在月光下攬鏡自照,時不時瞄一眼從跪姿改成盤腿的坐姿在那裡不動的祁溪,下巴微揚:“你怎麼還不走?”

祁溪覺得有點愧疚,也怪她自己被柴道人的三言兩語給忽悠瘸了,沒帶腦子好好想想:“此次是弟子之過,但我實在擔心小紅,所以今夜我在外麵守著!”

她說擔心這花,並不完全是在找借口。

這個花實在是調皮的很,她晚上打坐或者睡覺前都會把它在劍鞘上綁好,但每次睜開眼睛,它都會舒舒服服纏在她身上,於是她又得再整理一遍。

日複一日,她真的很擔心小紅的體態出大問題。

祝時喻舉著鏡子的手一頓,把它收起來,覺得自己心裡的不愉快又消失了一小半,地上那麼涼還很硬,坐著肯定一點都不舒服。

他剛剛還在生氣,此時卻覺得她也罪不至此。

“那我先把花再給你養一天……”怕祁溪多想,還伸出一根手指晃了下:“就一天!”

祁溪接過花。

祝時喻滿意點頭,轉身離開,要進門的時候回頭一看,祁溪還坐在地上,擰眉:“你為何還坐在那裡?”

祁溪端正坐姿:“光陰似箭,日月如梭,弟子要抓緊時間修煉!”

都坐在這兒了,好好的青紋磚,不煉白不煉。

說完便閉上了眼睛,開始吐納。

祝時喻:“??”

*

掌門答應了祝時喻要幫他去拿命燈之後,就一直在琢磨要怎麼操作,但這幾日事情多,到今日才有了時間。

身為掌門得應付彆的一堆宗門發來的拜貼,更彆提門內雞零狗碎的事情一大堆,空有一堆長老卻隻知道修煉,爛攤子都甩給他。

也有不光顧著修煉的,就比如藺修遠。

他以前是真沒看出來,赤練山上的那幾個人如此有病,祁溪活著的時候苛責人家,人死了又開始一個個地垮個臉,看著就煩,這是他帶過最差的一座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