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 章(1 / 2)

雲丞淮猶豫著要不要跟沈流年一起去,她現在的處境是如履薄冰,不敢讓人抓住一點兒錯處。

禁足期間擅自離開王府,本身就是錯處。

可相比擅自離府的錯,沈流年更為要緊。

雲丞淮想了想問道:“你要去千歲府?”

沈流年沉默,她對不認可的人,向來是隻回答自己想回答的問題,甚至是理都不理。

呃......雲丞淮明白對方是鐵了心了,隻能妥協,“我可以帶上安遠跟小北嗎?”

以兩人的武藝,應當沒什麼問題,大晚上的去的人太多,目標太大了。

沈流年轉身看向雲丞淮,輕飄飄道:“可以。”

“我還有一個條件。”雲丞淮乖乖舉手道。

“有什麼條件,說完。”沈流年不耐道。

一會兒一個問題,當真煩人。

雲丞淮:“......”

看出沈流年的不耐煩,她還是道:“我想說,你現在有孕,要小心自己的身體。”

她的話音落下,迎來的是良久的沉默。

沈流年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打量了好一會兒才收回視線。

......

一刻鐘後,雲丞淮半自願換上了一身黑衣,看上去就是普通的衣服,既不華貴,又不是刺客專用衣。

她看著自己身上的衣服,想了想道:“安遠,你拿幾塊侍衛隊的令牌來。”

“她們的官服也弄來幾套。”

穿這身衣服在外行走可以,想要出去恐有些難度。

楚湘王府外麵駐守著一隊禁軍,堵住了王府中的大門小門。

沈流年換好衣服出來,聽到她的話沒有什麼反應,隻是坐在一旁等著。

沒一會兒,安遠帶著侍衛的衣服跟令牌回來。

雲丞淮從裡麵拿出一套跟自己身形相仿的衣服,讓小北幫忙套在了衣服外麵,還戴上了侍衛的帽子。

帽子壓低的情況下,又是黑夜,不仔細看,很難看出她的身份。

自己弄好後,她又拿了一套衣服走到沈流年的麵前,“穿上?”

沈流年身上穿的黑衣跟她的一樣,就這樣出府怕是得翻牆,王府那麼高的牆,初懷孕的人可是很脆皮的,稍微磕著碰著就不得了。

大半夜的翻牆,還要去千歲府,很難不出事。

當然,雲丞淮同樣心存疑惑,沈流年為什麼非要今夜出去,真的去千歲府,還是另有目的。

“嗯。”沈流年沒有拒絕。

南靈看著手中府中奴仆的衣服,轉身又放了回去,給自己挑了一套侍衛服,順便拿了一套給北竹。

一行人換好衣服,以安遠這個侍衛長為首,又帶了兩個侍衛打掩護。

入夜沒多久,她們就往府外走去,現在距離宵禁還有一炷香的時間,用比較普遍的線香,現代時間約十五分鐘。

雲丞淮走在沈流年的

邊上,兩人的左右是南靈跟小北,北竹走在她們的後麵。()

然後侍衛隊的兩個人,一行七人走的王府小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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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王府還是官員的大門,一般很少打開,府中的奴婢走的都是角門。

像安遠這些有官身的侍衛,多是走側門,王府裡麵什麼大門,中門,側門,角門,還有彆的什麼門,算起來有不少。

她們偽裝的是侍衛,自然要走側門。

而且比起王府彆的門,側門的守衛是最少的,平日裡王府的侍衛屬官都走這裡。

一行人剛走出去,立即有人迎上來對安遠道:“安大人怎麼這個時間出去。”

來人是守門的府兵,這人一問,不遠處的禁軍馬上看了過來,

安遠在外人麵前,向來威嚴冷淡,“嗯。”

雲丞淮禁足,府中彆的人還是出入自由的,禁軍隻是看了一眼,沒有要多問的意思。

畢竟安遠是高等侍衛,那可是二品官,而且能當上高等侍衛的,出身都不會低。

就在幾人要離去時,馬蹄聲忽地響起,距離她們越來越近,馬在門口停下,一道生硬的聲音響起,“等等。”

果然,就知道沒有這麼簡單。

雲丞淮深知套路,每每這個時候,絕不可能太順利。

她們都沒有按照劇情走,結果還是遇到了這種情況。

“左中郎將。”安遠率先道。

相比起來,禁軍統領大將軍銜是正二品,跟安遠是同級,中郎將隻是正四品,兩人還差了一個級彆。

如今王府的外麵禁軍,全是這位左中郎將顧以柳的人,實職權力,不是王府侍衛能比的。

何況安遠的出身,是高等侍衛裡麵最差的,應該說,楚湘王府裡麵的侍衛都是老鎮國公從軍中提拔的,全員苦命人。

顧家是武將世家,家裡還有一個侯爵的爵位,母親乃實權侯爵,阿娘出身世家,文臣班子裡麵有人,是勳貴世家中的佼佼者,否則也隻是空有爵位罷了。

顧以柳乃顧家唯一的孩子,理應繼承顧家所有,這也是她小小年紀,沒上過戰場立過功,卻任禁軍中郎將的原因。

顧以柳擁有極好的家世,為人並不高傲,她立即下馬,揚起了一個親切的笑容,浪蕩子一樣的走路歪歪扭扭的,與方才麵無表情的模樣相差太遠。

“安大人客氣了,您可王府侍衛長,這麼晚了出王府,還有要事?”

安遠搖頭,“無事,明日我休沐,帶了些姐妹去我那喝酒,中郎將可有空閒一起?”

“喝酒?”顧以柳先是眼見一亮,很快腦袋又耷拉起來了,她今日值班,否則不會這麼晚了還來巡視。

“今日輪到我值夜,安大人快去吧,馬上就要宵禁,我來時看到巡防營的人已經準備出來巡街了。”

安遠應了一聲:“好,改日有空,再請中郎將喝酒。”

“安大人請。”

安遠點頭與顧以柳擦肩而過,隨即眉頭蹙

() 起,她身後的人能安穩過去才最重要。

雲丞淮微微低著頭,視線落在顧以柳的腳麵上。

顧以柳,日後會帶領整個禁軍投到沈流年的帳下,是沈流年的愛慕者之一。

比起許拓克製的愛意,顧以流的愛則是張揚,為此不惜斷送顧家世代積累出來的忠誠名聲。

路過顧以柳後,雲丞淮歪頭看向沈流年,對方是極有魅力的一個人,對其動心再正常不過了,唯有前身那個傻子,近水樓台了,不僅得不到月亮,還把月亮往外推。

一行人順利路過禁軍後,她不由得鬆了口氣。

陪同的這些人,基本都是身經百戰,這樣的情況可以做到麵不改色。

她不一樣,她除了初中逃課還被老師抓住,可從來沒有做過這種事情。

不過,她的心理素質還不錯,可能當初社死的多了,內心成熟了。

作為一個大學生,完成作業是隨時隨地的,克服社恐在人流量多的地方做作業的事情也不是沒有。

習慣了之後,內心緊張歸緊張,麵上還是一本正經的。

之前的那些社死行為,居然有效的鍛煉了她的心態。

雲丞淮無奈失笑,她對現代懷念的東西不多,無非是網絡手機,還有自己未完成的學業,算起來她才大二,法學生一般都是要讀研的,這樣的話她還有好幾年的讀書生涯呢。

如今穿越成了一個皇女,處境是差了點兒,那絕對是吃喝不愁,擺脫了現在的處境後,她就是什麼不做,前程也不會差的。

隻是那天看了南秦的律法後,她的心裡很憋屈,這個世界對普通百姓嚴苛,乾元坤澤和元的待遇天差地彆,生而為人憑什麼有此差距。

這是一個所有資源都集中在京城的地方,而京城百分之九十九的資源都集中在皇親貴族手裡。

前身跟顧以柳就是這些資源的受益者,想到顧以柳,雲丞淮忽然回頭看了一眼。

她沒想到顧以柳也在看她們,還好此時距離王府有點兒距離了,天又黑,雙方才沒有對視。

安遠見她回頭看顧以柳,開口道:“顧以柳的母親顧侯,曾是老鎮國公麾下的將領,現在南中領兵,為南秦抵禦西涼諸國,頗受軍中將士敬重。”

“顧將軍在老鎮國公麾下時,屬下是顧將軍的參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