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決定要和紫陽分開的石觀音並沒有直接離開,而是選擇在一家還算整潔的飯莊宴請了紫陽和西門吹雪。
雖然之前和甘羅思同行的時候,完全忘記了誘惑紫陽這件事情,可是昨晚的酒醉,和今日出現的西門吹雪,都再次引起了石觀音的興趣。
石觀音很想知道,如果紫陽或者是西門吹雪和她**一度,甚至直接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那甘羅思那張硬要裝年輕的老臉,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甘羅思又如何會在意西門吹雪?很簡單,因為甘羅思是西門吹雪他爹。甘羅思隻是化名,他原名玉羅刹,是所謂西方魔教的教主,霸占著在中原和沙漠以西的大片土地,說他是土皇帝也是沒有什麼問題的。雖然地廣人稀,但是這地方,嚴格算起來比中原和沙漠加起來的範圍還大上不少,甘羅思也不過是那國家的名字,被他當成了名字,仗著中原人極少聽說過,便坦坦蕩蕩的當成了自己的名字在用。
石觀音到底是和玉羅刹曾經有過交集,甚至還有過一段剪不清理還亂的關係,曾經忌憚玉羅刹發展的如火如荼的勢力,可是在察覺玉羅刹並不如自己所想的那般之後,原本的那些忌憚,就全都煙消雲散,原本連接觸西門吹雪都要避開,擔心會成為玉羅刹對自己動手的理由,可現在……
反正,她是很想知道,西門吹雪是什麼味道了。
於是,在飲酒之後,原本便不那麼克製的石觀音直接迎風起舞,在那圓桌之上輕盈的跳出了自己最得意的舞技。
這舞極美,能被她起名為男人見不得,自然是風情萬種,嫵媚多情,可是等她舞完,卻差點鼻子都沒氣歪。
無花眼觀鼻,鼻觀心,低頭默默吃著素炒豆腐。
紫陽從她麵前,挾走菜肴,放到了西門吹雪的麵前。
“這個味道不錯。”
西門吹雪點頭,默默吃下。
石觀音……
石觀音想打人。
等她從桌上下來,便看到紫陽向她微微一笑,也挾了一筷子的菜放在了她的麵前,“累了吧,來,這個味道不錯。”
石觀音:……
石觀音:……
好的吧,誰讓她這個難得的朋友,偏偏就是不懂人情世故呢?
自己交的朋友,更難得的是不論品行外貌都和自己的胃口,加上本身並不對她有什麼可笑的偏見,都是自己寵出來的,能怎麼樣呢?
石觀音吃下了那口菜,道,“好吃。”
之後便是分開了。
雖然並不著急,兩人還是摒棄了之前紫陽的徒步丈量的方式,坐馬車前往了黑龍江。
馬車裡的行程可以說是相當舒適了,淡淡的熏香味道遮蔽了味覺,重複的景色快速過度,明明還有三分之二的路程,硬是用之前三分之一路程的時間就到了。
相比較於在之前所在的沙漠,高原,和一路上行過來的在崇山峻嶺之間的小鎮相比,這裡的城鎮,這裡的人,都顯得粗獷又豪邁了許多,像是溫婉的小家碧玉,與粗獷的滿身橫肉的漢子一般的對比。
紫陽和西門吹雪一同在一個小鎮停了下來。
這個小鎮其實有些奇怪,明明是大白天,外麵的行人卻並不很多,按說應該熙熙攘攘的街道上,實際上卻人煙稀少,連擺攤的都看不到,空氣中都彌漫著緊張的氣息。
偶爾能看到的往來行人,也都神色匆匆,就好像多在街麵上待一段時間,就有可能會直接暴斃一般。
而街上,實際上也正有人抬著棺材,一路撒著白色的紙錢,嗚嗚咽咽的從街麵上穿過。
西門吹雪的馬車,停了下來。
紫陽和西門吹雪都沒看看外麵情形的打算,隻安靜的坐在馬車裡,不過片刻,前麵驅車的馬夫便撩開了半片簾子,對著坐在裡麵的兩人低聲說著外麵的情況。
“是死了人,一家四口,死的就剩下還在繈褓裡的了,這是他們的叔叔在給他家辦喪。”馬夫簡單的說完了事情,等待了片刻,沒等到後續的詢問,便又安靜的放下簾子,等待前麵的人過去了。
雖然突遭橫禍確實是慘,可人世無常,便是今天還好端端活著的人,明日便突然暴斃的也不是沒有,這種情形,也不過隻能說一句“可惜。”
兩人並沒有放在心上,繼續向著預定的方向行去。
對於行人而言,客棧自然是第一選擇,畢竟對於不一定住多長時間的人而言,自己租一個院子顯然是有些多餘的事情,直接在目的地買一個或者租一個院子?先不說清理打掃,後續是否還會有人住也是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