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齡紫搖搖頭:“我很笨的,我什麼事情都做不好。”
梁焯靠在洗漱台上,看著她將卸妝膏揉在自己的臉上。
很快卸妝完畢,她的臉上少了脂粉,反而更顯得清純白皙。
她的骨相長得很好,加上皮膚也生得好,唯一能夠形容的一個字就是美。
緊接著沈齡紫開始刷牙。
這次她分清楚了哪個是牙膏,一點點地往電動牙刷上麵擠。
磨磨蹭蹭刷完牙,洗完臉,時間竟然已經過去了大半個小時。
這期間梁焯一直耐心地等待,臉上沒有露出絲毫的不悅。
“齡兒。”他突然低低地喚了一下她。
從未有人用這麼親昵的稱呼加上那麼親昵的語氣叫過沈齡紫,她一時間也沒有反應過來。
等沈齡紫反應過來後,她問梁焯:“你剛才叫我了嗎?”
她已經坦然接受這個夢境,也接受眼前這個“根本不存在”的人。
或許在內心深處,她是渴望他的出現的。
又或許,她是渴望愛情的。
沈齡紫沒有談過戀愛。
小時候是家裡管得嚴,後來是她自己自卑,總覺得自己很差勁,配不上彆人。
其實從小到大沈齡紫收過的情書也是數都數不過來。
她長得好看是公認的,初中是校花,高中是校花,到了大學的時候還是係花。可這些標簽她從未放在心上。
一開始收到的情書沈齡紫還會組織語言去拒絕彆人,可後來漸漸也就習慣了無視。因為她明白,有時候不需要說太多,對方就會放棄。
上大學的時候,同寢室的鄔芳苓找了男朋友。她的男朋友是係草,又帥又體貼。兩個人從大一交往一直到現在,感情一直很好。若不是鄔芳苓的男朋友現在在異地,這兩個人膩歪起來能膩死沈齡紫。
鄔芳苓不止一次勸沈齡紫,趁著年紀小去談一段無所顧忌的愛情吧。在戀愛中去依靠對方,向對方撒嬌,想對方傾訴。
曾經有個追求了沈齡紫長達半年的男孩子,這個人幾乎每天都會出現在沈齡紫的眼前,他當眾表白,信誓旦旦地宣稱自己會一生一世地守著她。
猛烈的追求攻勢持續了幾個月,等沈齡紫終於軟下心準備試一試的時候,卻無意間看到這個男孩子在調戲彆的女孩子。他用相同的招數,哄得女孩子團團轉。
於是沈齡紫第一次準備邁出試探的腳步縮了回來。
她想要的是被一心一意地對待,想要的是被捧在手心的愛。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沈齡紫太缺愛了。從小到大她幾乎都是在被否定中長大,父母對她的喜愛遠不及姐姐。
沈齡紫想過去找一個符合自己心目中男朋友標準的人,可她發現自己的眼光居然很高。她不喜歡長相一般的男孩子,不喜歡頭發太長的男孩子,不喜歡穿緊身褲的男孩子,不喜歡牙齒不整齊的男孩子,不喜歡大男子主義的男孩子,不喜歡情商低的男孩子……
要求太高,以至於一直沒有找到自己滿意的。
那次家裡說起聯姻的事情,沈齡紫下意識就是拒絕。她不想嫁給一個自己連麵都沒有見過的男人,她不想自己的餘生都是後悔的。
一夜荒唐,沈齡紫卻發現,這個男人似乎滿足了她所有的幻想。
他足夠浪漫。
他足夠帥氣。
他足夠體貼。
他足夠乾淨。
沈齡紫不得不承認,她是被吸引的。
可這種被吸引並不能讓沈齡紫覺得美好,她多愁善感,怕不是良人。果然,她看到他身邊其他的女孩子。
沈齡紫能做的就是不去奢望任何,她得控製自己,不去想,也不去期待。
因為沒有期待,便不會有失落。沒有失落,便不用傷心。
現實荒誕,夢卻很自由。
起碼在夢裡,他是溫柔的,他是善解人意的,他是一個能夠給她溫暖的人。
沈齡紫笑看著眼前的梁焯,突然伸手摸了摸他剛毅的臉頰,“你剛才叫我什麼呀?”
梁焯上去一步將沈齡紫抱起來,讓她坐在洗手台上。
他問她:“我叫你齡兒好不好?”
靠得那麼近,沈齡紫瞬間紅了臉,她點點頭,說:“好呀。”
“隻能我一個人這麼喊你,彆人都不行。”他霸道地說。
沈齡紫恍恍惚惚地點頭,聲音依舊軟軟糯糯的:“好呀。”
“齡兒。”
“嗯。”
這一刻,沈齡紫恍恍惚惚地想著,這是不是就是戀愛的感覺?
她看著他眉骨硬朗下顎弧線的臉龐,望進他漆黑深邃的雙眸,抓住他骨節分明根根修長的手,和他十指緊扣。
是真的?
還是假的?
沈齡紫用自己的額蹭了蹭梁焯的額,低低地說:“那我叫你什麼呀?”
梁焯低哄:“叫老公。”
沈齡紫搖頭,說:“沒結婚不能叫老公的。”
梁焯伸手摸摸沈齡紫的後頸,繼續誘哄:“我們遲早要結婚。”
沈齡紫還是不肯,腦袋裡已經想好了昵稱:“我叫你焯焯好不好。”
梁焯啞然而笑:“你喜歡就好。”
於是沈齡紫大膽地叫他:“焯焯。”
她想記住這個稱呼,怕自己會忘掉。
“焯焯,其實你長得好凶啊。”
他五官輪廓特彆深邃,以至於不笑的時候眉宇間仿佛總是帶著冷漠,看起來並不麵善。
“怕我?”梁焯的聲音似乎更柔了。
沈齡紫搖搖頭,說:“不怕。”
接著,她主動靠近,怯生生地用自己的唇碰了碰他的唇。
刷牙漱口後的薄荷清冽慢慢探進了梁焯的唇內。
她嘗試著去吻他,澀澀的,輕輕的,緩緩的。
梁焯深吸了一口氣,在心裡默念了三遍不能輕舉妄動。
於是他一動不動地任由眼前的人發揮,深怕自己的主動會讓她退縮。
慢慢來吧。
他不著急,隻要她肯主動靠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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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薦好友新文追妻火葬場《與你愛濃》by君子阿郭
【1】蘇恩禾年少時被繼母趕出家門,偶遇剛從拳場回來的宋越川,她走投無路,隻能向他求助。
男人滿臉是血,盯著她:“跟著我,不後悔?”恩禾堅定搖頭。
誰都知道混跡拳場的宋越川像一匹不要命的野獸,擂台廝鬥,遍體鱗傷,無人馴服。
隻有蘇恩禾有膽量靠近他,替他包紮傷口,問他疼不疼。
恩禾跟了他幾年,有人開玩笑:“川爺這是養了個人美心善的小女友啊。”
宋越川隻是輕嗤:“小屁孩一個,彆做夢。”
蘇恩禾聽到這句,仍執迷不悟。
直到18歲那天,她跨過了兩人的界限,被人從被窩裡揪出來,男人冷淡克製地捏著她的下巴:“小孩,誰教你的?”
【2】恩禾死心,直接離開,宋越川並不在意,旁人問起,他也篤定,嬌養的貓會回來的。
【3】後來兩人重逢,在病房。
蘇恩禾一身白大褂替他包紮傷口,宋越川眼眶發紅,將人按在懷裡,聲音哽咽隱忍:“你還知道回來?”
蘇恩禾冷眼看他:“你認錯人了。”
病房外探視的媒體記者全都目瞪口呆。
叱吒商場的宋氏繼承人居然放低了姿態對麵前的女孩懇求:“在你心裡,我能不能有一丁點位置?”
蘇恩禾看著他額頭上的傷,神色平靜疏離:“清醒點,彆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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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槍口抵胸膛,滿身塵汙,我也想被你吻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