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沈容修其人的俊美容貌來看,他是完全繼承了沈父與沈母的容貌優點的。
沈母是典型的南方女子,眉眼間帶著柔和的氣韻,她看著傅若鳶時,眼眸之中也是漾著溫柔。
傅若鳶有些不太適應來自於長輩的關愛,上輩子她從記事起就是個孤兒,在孤兒院長大,沒爹疼沒娘愛的。
穿越成這個朝代來,也是獨身一人了很久。
沈母待她,是真心實意的好。
傅若鳶笑了下,才道:“娘阿修他對我好著呢,您不必擔心。”
她微頓了下,才不太熟練的喊出了“阿修”這兩個字來。
“這就好。”沈母點點頭,又補充道:“要是容修冷落了你,鳶兒也寫信告訴我,我定會教訓他的。”
傅若鳶點點頭,道:“我明白的,娘。”
沈母又拉著她好好的囑咐了一番,才依依不舍同沈父離開。
馬車逐漸走遠之後,傅若鳶才收回目光,轉眸望了沈容修一眼,見他出神,便喊了一句:“沈容修”
沈容修收回目光,轉而看著她。
“你要回府還是去做彆的”傅若鳶問了一句。
“回府。”
“正好,我們不同路。我今日還得進宮去一趟,就在此分開吧。”
送走了沈父沈母,傅若鳶像是鬆了一口氣一般,就連裝也懶得裝了,衝著沈容修擺擺手,從另一條近些的走道進宮去。
走了很遠,傅若鳶突然似有所感的回眸,發現沈容修還立在原處,沒任何動作。
天光照在沈容修身上,好似在他周身渡了一層光環一般。
傅若鳶平了下唇角,收回目光,繼續往宮中走去。
進了宮之後,傅若鳶見到蕭煜揚,向他彙報著這段時間審問南康王一黨餘孽的進度。
南康王謀反的時候,傅若鳶才穿越到這個朝代來。
那時正值新舊天子交替之際,上京中的勢力本來就亂,再加上這個南康王謀反,亂世漸生,死了很多人的。
沒想到這麼些年過去了,那南康王的餘孽還在活動著,意圖再推當初南康世子上位。
傅若鳶說了說一言堂最近調查出來的事情,解釋道:“當年南康王謀反途中,把他那個兒子藏在了一戶農家之中,後來其一黨餘孽找到那個孩子之後,為了滅口,把那戶人家全給殺了。”
“但是,有個小姑娘逃了出來,劫後餘生之際,她隱姓埋名。巧的是,她如今正在一言堂中做事。”
蕭煜揚聞言,問道:“她還記得南康王那個兒子的容貌”
“沒錯。”傅若鳶點頭,繼續解釋道:“這個姑娘,她當年也不大,南康王那個兒子就是她照顧過一段時間,對他的記憶很深刻。”
殺父殺母滅全家的仇人,那個姑娘怎麼可能印象不深刻
南康王當初早有謀反之意,把他那個兒子藏得死死的,除了他最信任的心腹,其餘知情者誰都沒見過他兒子。
傅若鳶推算了一下,才道:“南康王這個兒子,如今應該十八歲左右的樣子。距離當初可能有些久遠,但是那個姑娘特地將他當年的樣子畫了下來。”
樣貌可能會變,但依照這幅畫像去尋找,總比做沒頭蒼蠅好得多。
這也是蕭煜揚將南康王一黨餘孽之事交給一言堂來辦的原因之一。
第二個線索,則是由蕭煜揚自己親自的。
他來自於千年之後的時代,對於這段已知的曆史有所了解。
這個憑空得來的線索,又不太可能去交給彆人去順藤摸瓜,去調查著。
蕭煜揚隻能把這件事情交給同為穿越者的傅若鳶來辦。
“依照這幅畫像和皇上您的線索去尋找南康王這個兒子,順藤摸瓜,略有些收獲。”傅若鳶頓了下,才繼續道:“秋獵快到了,他們打算在秋獵上行動。”
傅若鳶的調查結果已經彙報給了蕭煜揚,接下來的事情,就該他親自安排才行。
說完正事之後,傅若鳶又換了個話題,問道:“按理,你從這個朝代的未來千年後穿越而來,應該知道原身的結局。比如什麼時候那哈的,你會害怕和恐懼嗎”
傅若鳶沒說那個死字,但從她神情之中,能夠看出其意思來。
蕭煜揚從一大疊資料中抬起頭來,若有所思道:“說真的,原身結局還真沒有。”
傅若鳶覺得奇怪,問道:“為什麼”
“後世曆史中,我這個原身是唯一一個生死不明的皇帝,不知其下落,也不知道究竟是生是死。”
蕭煜揚繼續開口:“不知道是何時死的,自然不會害怕囉。再者,我隻要知道南康王一黨三次謀反,都不會成功,不就對了嘛”
南康王第一次謀反,是在當朝先皇病重之際,那時候就連蕭煜揚都還沒穿越過來,是長公主一力擔起重任,力挽狂瀾,解決了這次危機。
但是,南康王詐死逃脫了出去。
第二次,南康王勾結外敵,再度來犯。蕭煜揚就是這時候穿越成了當朝新皇的。
第三次謀反,即將到來。
“這段曆史被抹去了很多細節,唯一留下來的資料參考來源於咱們那位第一權臣的非官方傳記,也就是野史記載。”蕭煜揚解釋道。
“沈容修的影響力在後世真的有這麼大我還真沒看出來,他不就是比彆人聰明了些,年少成名的時間早得多,坐到相國這個位置也算年輕嗎”
傅若鳶說了一大堆,最後有些好奇的問道:“給沈容修撰寫傳記的作者,是誰啊這麼崇拜他這麼愛他有記載嗎”
“反正不是我。”蕭煜揚搖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