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24章(2 / 2)

藍湛點頭,旋律停下後,皺起眉,“千年血蝠王”

魏嬰一愣,不是金光善

聽到這個答案,金光善眸光閃動,懸著的一顆心還沒來得及放下,便聽魏妟又道“還請含光君再問,他們葬身千年血蝠王之手,是因自己,還是為他人所害”

旋律再起,片刻後再停。

“他人所害”

魏嬰咬牙切齒“問,是誰”

藍湛“蘭陵金氏,金光善”

一句話,七個字,全場嘩然

魏妟閉上眼睛,即便他早有猜想,可等到此刻父母靈識親自認證,心中傷懷憤恨,竟是難以言表。

魏嬰一雙眼睛通紅,疏忽起身,直奔金光善,“我殺了你”

他未曾將隨便帶在身上,氣怒之時,竟是忘了,直接抓起陳情,便以劍勢攻了過去。偏在距離金光善一步之地被人挑開。

魏嬰看清護在金光善身前之人,更為憤怒“金子軒你讓開看在師姐的麵上,我不想對付你。你也莫要阻我為父母報仇”

金子軒此刻心內五味陳雜,今日這一出出一件件實在非他所能預料。他知道自己的父親私生活不堪,可怎麼也沒想到,他竟還做過此等惡事。但不管怎麼說,到底是他的父親,他總不能眼睜睜看著彆人殺了他吧

“魏無羨,此事未必是你想的那樣我”

“未必”魏嬰咬牙,“我父母親口所說,你說未必你這是質疑藍湛的問靈之術,還是質疑姑蘇藍氏的人品,覺得他是與我們沆瀣一氣,為我們做假證嗎”

藍湛起身,“不曾”

言語少得一般人都聽不懂。虧得藍渙上前解釋“忘機修此問靈之術,貴在其精。所問之題,對方可不答,但隻需答了,便不會有假。而我姑蘇藍氏,亦不至於在此等事情上,為他人偽證。此點,可以我姑蘇藍氏數百年清譽作保。”

姑蘇藍氏的名頭還是響當當的,尤其清正門風,世人誇讚。澤蕪君既出麵搭上了數百年清譽,真假自是不必再問了。

金子軒臉色灰白,竟有些不知所措,隻得看著金光善,“爹你你你怎麼能這麼做當年你到底做了什麼你為什麼要害藏色散人和魏前輩”

事跡敗露,無可遮掩,到得現在,承認與否竟已是不重要了。既是如此,金光善反而笑起來,看向魏嬰魏妟,“你們到死都不會知道當年發生了什麼怎麼,遺憾嗎”

魏妟心頭一凜,他可還真沒見過,這麼能將小人行徑發揮到極致的人。

死到臨頭,還要刺他們的心窩

他按住因盛怒已然快要暴走的魏嬰,“怎麼,金宗主想要以此威脅我們,用當年之事給自己換一線生機嗎金宗主以為,我們會放過你”

金光善臉色一白,“你們難道不想知道當年之事嗎”

“想又如何不想又如何此前我給過你很多次機會,金宗主咬死不肯說。那麼現在也不必說了既然已經知道,父母確實死在你手裡,這便夠了。至於你是怎麼做的,重要嗎”

金光善一愣,瞧見魏妟確實不在意的神情,自知這唯一的籌碼沒了。

魏妟麵問仙門百家,“殺父殺母之仇不共戴天,身為人子,今日我與阿嬰要殺了此人祭父母在天之靈,諸位可有要阻我們者”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無人出麵。

為父母報仇乃是天經地義,他們有何立場去阻更何況,以魏妟的本事,阻他便是給自己找死

眼見陵光劍再次出現在魏妟手中,金光善心下大駭,大約是人在死前爆發的強大潛力,金光善竟在重傷之下,突然暴起,沒有攻擊魏妟,沒有攻擊魏嬰,卻是以極快的迅速,朝溫氏族人抓去

還真是個人才,時刻知道怎麼攻人弱點。

魏妟魏嬰要護溫家人,自是不會看著溫家人被他所殺。而溫家這一群說一句手無縛雞之力也不為過,他隻需抓一二人為質,還怕魏妟魏嬰不肯就範嗎

可惜,他的算盤打得好,這心思終究是落了空。

魏妟魏嬰甚至不曾出手,他在靠近溫氏族人的那一刻就已經被彈飛了出去。

既是要上金陵台,魏妟自會做足了準備。帶了多少溫氏族人來,他便會將多少人全須全尾地帶回去,一個也不能少。但金陵台是金氏的大本營,未免意外發生,魏妟早在他們身上下了防禦陣。這陣法簡陋,比不得他設在銅鏡上給予魏嬰的,卻也能抵擋一擊。

這一擊防的是意外,是偷襲。一擊過後,他有了防備,自是不可能再給彆人出手的機會。況且,他已囑咐,不論發生什麼,阿禎都不必管他,時刻守在溫氏族人身邊。

便是他不出手,阿禎也能應付。

金光善再次失策,待得站起來,魏妟的陵光已經直逼麵門。他麵色大變,想也沒想,下意識抓了離他最近的金光瑤擋在身前。

魏妟一愣,未曾收招,也已來不及收招。陵光自金光瑤身體穿過,又穿入金光善體內。

金光善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這個結果。陵光居然居然他本以為金光瑤能替他擋這一劍,誰知竟還是沒擋住。

砰雙眼一閉,倒地不起,再無生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