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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ss=>賀馳亦眼睜睜望著女人一步步朝他的方向走過來,那張臉好似在夢裡見過一般。
女人柔媚的雙眼中,此時此刻盈滿了某個家夥的身影,但顯然,那並不是自己。
賀馳亦從頭到腳地打量著她,視線毫無避諱。
瑩白的臉,烏黑的瞳,衣衫下是線條優美的雙峰...
不得不說,妓是絕色。
賀馳亦心頭一直都有個不成文的規矩:在老爺子沒有指派聯姻的對象之前,他不能有任何越界的舉動。
但雖如此,想爬上他床的人照樣趨之若鶩,隻可惜賀馳亦骨子裡並不重情/欲。今天居然因為一個來路不明的妓/女身體起了反應,他瞳孔黑皴像是藤蔓肆意滋生的泥沼。
他不動聲色地翹起二郎腿,默視她。
很有趣,不是嗎?
秦溫喃進入包廂一眼就看見醉倒在軟塌上的駱征,她當即朝他小跑過去。
周圍有人也注意到了她,一個來路不明的女人。
酒杯碰撞間,視線參差不一地落在秦溫喃的身上,試探、打量、鄙夷、看戲,諸如此類。
“這女的誰?怎麼從來沒見過啊。”
“口技小姐這兒不是不準進嗎,我日。”綠毛詫異完,看著那人的方向,驚了:“完犢子她這打算往誰那兒跑呢?臥槽亦哥?”
“喂喂喂,不是吧,”有人驚掉了下巴。
秦溫喃走的方向確實是賀馳亦那邊,但那兒不止有他還有,
“喔——原來是駱少的人呐。”
有人看出來個大概,調侃完回頭繼續倒酒。
秦溫喃出門匆忙,簡簡單單套了條白色的長裙外搭柔綜色的棉襖,未施粉黛長發披肩。
賀馳亦視線一寸一寸、上上下下將她生吞活剝。
她究竟是要奔向哪兒?
很快,答案揭曉。
秦溫喃在距離他兩步之遙的地方停下,她俯下身,裙擺跟黑色的地麵交織。
她臉上綴著心疼的笑,將手撫摸上那個人的臉...
她叫:阿征。
賀馳亦愣住了——
從頭到腳地,愣住了。
一股十分陌生的感覺從顱骨滋生,再從上至下蔓延到全身。
心跳漏了半拍,仿佛一麵死寂的湖被一片葉兒激起圈圈漣漪。
頂燈妖冶的紫色光線印在她的發頂,脖頸毫無防備露在外邊,細嫩的想讓人啃咬。
周遭喧鬨,但是賀馳亦卻能清清楚楚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阿征?她叫的是阿征?她是阿征的什麼人?
炮彈似的疑問,疑竇叢生。
聲色細柔到犯規,那張臉亦不真實到幻夢。
而駱征早就醉糊塗了,隻一個勁兒地湊近身畔熟悉的溫香軟懷。
“阿征?回家了阿征。”
他一動不動,癱軟在榻。
秦溫喃離賀馳亦僅僅兩步之遙,但是眼中除了駱征再無其他。
回家?
賀馳亦目睹著一切,他想笑,鼻腔間悶哼出聲。
眼底染上潑天的興味與歹意。
原來這裡麵的,並不都是孤魂野鬼,至少有一個人不是。
他有深夜冒雪來接他回家的人。
一個美麗的,在他夢中出現過的女人。
顯然這並不是什麼□□,而是...駱征的所有物。
賀馳亦握住酒杯的指節使了點勁,指腹攥出了青白色。
啊,不爽。
真是不爽,憑什麼?
賀馳亦覺得頭痛欲裂。
而一旁的駱征已然醉意懵懂,偌大包廂裡,滿心滿眼他隻認得麵前來接他回家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