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村裡有個姑娘叫小芳28(2 / 2)

炮灰不配合[快穿] 夜念 12368 字 8個月前

雖然王桂芝一直在旁邊勸吃勸喝地烘托氣氛,這頓飯依舊吃的不冷不熱,沒有滋味。

深夜時分,小山村中的一切仿佛被時間定格在那一刻,清冷沉寂,萬籟俱靜。

“吱呀”一聲,房門被打開,緊接著院子裡傳來一陣清淺的腳步聲,朝著茅房的方向而去。

幾分鐘後,腳步聲重新回到院子裡,沒有按原路返回,卻來到了千羽的窗外。

“篤...篤...篤...”輕緩又帶有節奏的敲擊聲在木製的窗棱上響起,發出實木特有的聲音。

千羽嘴角微挑,對外麵的響動不聞不問,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繼續呼呼大睡,仿佛正做著一個爆錘臭流氓的黃粱美夢。

“篤...篤...篤...”又是三聲敲擊,力度似乎比上一次重上幾分。

千羽依然置若罔聞,敲吧,有本事就在那敲上一宿,這零下二十來度的氣候,凍不死他個狗東西。

突然,老太太屋裡傳出一陣撕心裂肺的咳嗽聲,在這個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清晰。

可能是受到了驚嚇,腳步聲很快遠去,再然後是關門的聲音,一切又恢複了平靜。

正方主屋裡,吳慶國翻了個身,低低的哼了一聲,沒過一會兒,呼嚕聲再次此起彼伏。

或許是一宿沒睡好的原因,老太太受了寒,身上有點發熱。吃過早飯,千羽就直接去往黃三婆家,想淘換些退熱草藥。

她隨手背了個帶蓋的背簍,想了想,又在裡麵裝了約有三斤的小米,總不能白要人家東西,雖然都是些普通尋常的草藥,可采集不易,炮製更難,三婆不收錢,給點東西也是應該。

三婆家住在村子的大東頭,跟吳家幾乎相隔了大半個村子。為了節省時間,千羽選擇抄小路走,雖然靠近山腳邊,道窄還有不少厚冰積雪,卻能縮短不少路程。

其實老太太沒什麼大事兒,喝碗薑糖水發發汗就能好,千羽為保萬無一失,這才走這一趟。

她從一出家門就知道身後墜著一個尾巴,就故意選了這麼條偏僻的小路,一是為了快些到達,二也是因為道偏人遠好發揮。

這會兒她已經連續不斷地修煉了幾個月,肉身得到極大錘煉,功力也有了些微增長,飛簷走壁做不到,徒手修理五六七八個大漢卻沒什麼問題,若是手持武器,那更是如虎添翼,戰鬥力激增。

扭動脖子和手腕,傳來一陣劈啪脆響,渾身每一個細胞都叫囂著要發泄。

不用猜千羽也知道那個夜半敲窗的鬼是誰,真是有眼無珠,惹誰不好,非來招惹她,不知道她最近日子過的很無趣,正想找個法子調劑一下呢,竟有個自動送上門的人形沙包,真是善解人意,解她煩憂。

千羽放緩了速度,用散步的步伐慢悠悠朝前走,偶爾還在雪地上踩幾朵梅花腳印。

“小芳妹妹,總算追上你了,你這是要去哪兒?我陪你一起去吧。”僻靜的山邊小路上,康興平一陣急追猛趕,終於攆上千羽,平時缺乏鍛煉的他累的一陣氣喘籲籲,腦門上已經見了一層薄汗。

他見千羽背著個筐,便伸手拽住背筐的一個把手,笑道:“興平哥來幫你背,怎麼能讓美麗的姑娘勞累,累壞了興平哥可是會心疼的。”說著還故意甩了一下抹的油光鋥亮的頭發,做了個自以為很有魅力的動作,拋了個很有顏色的眼神。

千羽磨了磨後槽牙,這個不要臉的油膩醜男人,簡直汙染了她的雙眼。

千羽不想讓康興平看到筐裡的小米,免得節外生枝,就抓住背筐另一個把手不撒手,想著康興平再不撒手她就有理由出手了,不由得一陣興奮。

倆人這一拉一拽間,映入遠處的閆劭眼中,就是一個不知打哪來的陌生男人正在襲擊千羽,行不軌之事。

這讓他如何能忍,路見不平還一聲吼,更何況還是他熟悉的人。

閆劭二話不說快步衝上前,一個餓虎掏心就將康興平打倒在地,接著拳頭就如疾風暴雨般落在康興平身上,打得康興平一陣嗷嗷慘叫。

千羽呆呆地看著眼前劇情的神發展,這人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她還沒來得及施展拳腳就被人截胡了?心裡鬱悶的不行。

眼瞅著閆劭有越打越狠厲的架勢,千羽忙上前一步扯住他的胳膊,說道:“快停手,彆打了。”我的個天啊,就他那個力度,再捶下去非將人捶出個好歹不可,他那個特殊的成分,得吃不了兜著走,可彆到時候被人拉去吃花生米。

閆劭停手,轉身上下打量千羽幾眼,關切地問道:“你怎麼樣,這個流氓是不是欺負你了?”

千羽被噎住,呐呐說道:“呃.....沒有。”他還沒來得及,他出手沒你快。

見千羽沒吃虧,閆劭暗暗鬆了口氣,他也不知道自己心裡那股莫名的擔心緊張是從哪兒來的,想到這人對千羽動手動腳的行為,心裡又是一陣怒火中燒,就問道:“這個流氓怎麼處理,要不通知村長報公安吧。光天化日公然耍流氓,決不能姑息,定要讓他把牢底坐穿。”

千羽一臉錯愕地看向他,又是一陣無語,眼前這個情緒有點激動的憤怒小青年是怎麼回事?平日那冷傲沉著的氣質跑去哪裡了,簡直就判若兩人。

“那個,他叫康興平,是大強和大壯大姨家的表哥,昨天來吳家走親戚,不是...流氓。我要去三婆那裡換草藥,他非要幫我背筐我沒讓,是你誤會了。”

他康興平是不是流氓千羽不知道,不過知道他沒來得及耍流氓倒是真是,既然人家啥都沒來得及做,千羽也隻能這麼說。

閆劭一陣尷尬,臉上火燒火燎臊得慌,恨不得挖個地洞鑽進去,實在是太丟人了,都沒搞清楚狀況就將人揍了一頓,這真不像他平日的行事風格,今日的嚴重反常讓他暗暗心驚,也引起了他的警惕。

這中不受自己操控的想法和行為讓閆劭迷惑不解,他很不習慣,覺得很有必要回去好好想想清楚。

閆劭上前幾步,伸手一個用力,將卷曲在地上□□的康興平拉了起來,順手給他拍了拍身上的積雪,不好意思道:“這位康同誌,你沒事吧?真是對不住,看見你拉扯女同誌,以為你是在耍流氓,原來竟是個誤會,是我冒犯了,還請你原諒。”

其實他下手很有分寸,招呼的也是一些讓人倍感疼痛又不易留下痕跡的地方。就比如這會兒臉上和身上沒有一絲外傷,看起來完好無損的康興平,就是喊破喉嚨,也沒人相信他剛被人狠狠修理過。

康興平動了動被揍的生疼的胳膊,發現除了有些疼,骨頭並未損傷,稍稍鬆了口氣,隻臭著臉一聲不吭,眼睛裡麵全是屈辱憤怒。

雖然今天這事兒有可能真就是個誤會,可他平白無故被打了一頓是真,心裡早就將閆劭恨的死死的,怎麼可能因為他幾句話真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他又打不過閆劭,好漢不吃眼前虧,隻能先忍下來,以後找機會報複回去。

千羽敏銳地洞察了他的想法,更加堅定了有機會一定要狠狠收拾他的心思。不過閆劭畢竟也是為她出頭,雖然很多餘,她也得領情。

“康興平,你要是沒事就先回去吧,我還有要緊事兒。給你個忠告,以後就算要對人獻殷勤,也得選好對象,用好方式,公然對異性糾纏拉扯,影響太壞,也難怪被人當成流氓。”

看他臉色越來越陰沉,千羽笑眯眯繼續道:“我也搞不明白,我這就是個空筐,那麼點的個頭,都沒有兩斤重,你跟我爭搶什麼,學習雷鋒做好事也不是這麼做的吧。”

她是一點也不客氣,直接撕下康興平虛偽的麵皮,不怕他生氣,隻怕他不夠氣,能一下氣死才好。

康興平眼神閃爍,一言未發,不敢直接針對武力值爆表閆劭,隻狠狠地盯著千羽看了幾眼,轉身就走,踉蹌了幾步後越走越快,直到再看不見人影。

千羽駐足觀望了一會兒,咂咂嘴巴,遺憾地搖搖頭。哎!多好的機會啊,可惜了。

做人就是麻煩,生活在社會群體中,做事總是要顧慮這個顧慮那個,不能隨心所欲的感覺其實很憋屈,她已經很努力地在適應了,還是會覺得無所適從。

除非她甘願放棄這個身體,離開這個世界。

可她本就是來養傷曆練的,還得儘量低調地躲開小世界天道的窺探和排擠,想要在凡人界像個正常人一樣生活,徹底的融入進去,總離不開人情世故和交際往來,所以,就算再難,她也要收斂自己的脾氣秉性,努力地堅持下去。

在千羽的認知裡,她和原身小芳的因果已了,互不相欠,她也並不覺得自己有義務去給小芳了結什麼恩怨情仇,那是屬於小芳的人生軌跡,並不屬於她千羽。

她以自己的視角來看待人和事,有著自己的甄彆判斷,彆人怎麼對她,她也怎麼待人,就這麼簡單。

不來招惹她,她才不會理會,她懶得很。實在有不開眼的湊上來,她也樂意順手處理了。

“一起走吧,正好順路。”閆劭提議道。

“順路?”千羽瞅了瞅不遠處的房屋分布,村裡房屋分布大致呈東西走向,三婆家住大東頭,閆劭住在山腳下,而這裡差不多是整個村子的中心地帶,三個地方相連正好構成一個三角形,除非閆劭的目的地也是黃三婆家,不然怎麼也順不到一路。

閆劭的臉上難得地露出一絲微笑,語氣也舒緩隨意不少,說道:“嗯,三婆是我的姨婆,是我奶奶的表妹,我去她那幫忙挑缸水,再劈些柴,昨天分到的魚也該處理一下,醃製一部分,做成鹹魚乾,能存放的時間久一些。”

說著,兩人一前一後往前走,千羽驚訝道:“沒想到你會的還不少,那你肯定也會洗衣服燒飯做家務嘍?”

閆劭回答道:“恩,都會一點兒,我一個人還好,隨便怎麼對付都行,姨婆歲數大了,我不想她太操勞,就學著做,幫她分擔一些。”

千羽:“......”真是個經濟適用居家好男人,簡直全能啊,要是把這樣的男人弄家去,她是不是就躺著等人伺候就行了?

千羽腦子裡天馬行空地YY了一陣,突然懷念起上輩子前呼後擁的**生活,也不知是想到什麼好笑的事兒,居然嘿嘿嘿地壞笑起來,表情還相當猥瑣,也幸好她走在閆劭前麵,不然可就丟人了。

聽著千羽那銀鈴般歡快的笑聲,閆劭的心裡也升起了一絲輕鬆愉悅,抿嘴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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