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張氏的前婆家(1 / 2)

“你二姐舍得將兔皮拿出來了?”顧連山一臉詫異。

自打兔皮拿回來,他閨女可能藏了!誰都沒見著,也不知道她藏哪兒了。

“估摸是今兒太冷,我瞧那架勢,縫的應該是件袍子。”

“那我得去瞧瞧!那兔皮都是你二姐自個兒抓兔子換的,這要是沒縫好弄壞了,你二姐自個兒又得生悶氣!”

顧連山解下腰間的圍裙,叮囑兒子看好鍋裡的糊糊,千萬彆溢出來,隨後便急匆匆的出了灶房。

屋裡,顧棠穿好針線,準備縫製最後一回,要是再不行,那隻能花錢請人幫忙縫製。

剛下了幾針,顧連山便敲響了門。

房門沒上閂,顧連山力氣大,敲了兩下門就開了一條縫,冷風又鑽進來了。

顧棠這會子本就煩躁,此時被冷風一激,火氣更大了,沒好氣的喊了聲:“進來!”

顧連山一聽這語氣就知道,這是急躁的脾氣又犯了,一不順手就開始窩火。

推開門進來,看到顧棠還在跟皮毛較勁,反手關好門,上前接過她手裡的活計。

“打小你就不愛乾這縫補的活計,衣裳都縫不好,你還想縫裘衣?”

看了幾眼針腳走線,歪歪扭扭,稠密不勻。

本想上嘴用牙咬斷線頭,目光一瞟,看到顧棠身邊放了一把剪刀,便下意識伸手拿過來,哢嚓幾下,很快便拆了個乾淨。

放下剪刀,顧連山這才後知後覺發現不對頭:“哪來的剪刀?”

整個顧家隻有一把剪刀,一直在他老娘在手裡,平日裡稀罕的緊,等閒不借人使。

他閨女之前不止一次抱怨沒剪刀用,縫補個衣裳啥的,全是用牙咬。

顧連山再次拿過剪刀仔細打量,越看神色越凝重。

銀色的剪刀小巧鋒利,約摸成人巴掌大,上麵刻著細金色藤蔓,瞧著金貴又惹眼。

這東西一瞧就知道不是低賤之物,左右顧家是買不起的。

“前兒去送兔子時,碰上一隊番邦來的商隊,他們到處叫賣一些番邦那邊的物件。

我跟著人過去瞧了幾眼,一眼便相中了這把剪刀,我就拿兔子換了來。怎麼樣?瞧著可好?”

顧連山一臉狐疑:“這東西是兔子能換來的?”

顧棠不動聲色的奪過剪刀收起來,語氣淡定:“就是把剪刀而已,這東西咱們看著稀罕,沒準在人家那裡,這東西還沒兔子值錢。”

顧連山一頓,細想想也是,番邦的東西他們這裡的人看著稀罕,可在人家番邦人眼裡,沒準就是常見之物。

“裘衣爹給你縫,灶房裡的熱水差不多好了,你趕緊洗漱去,爹把糊糊都煮好了。”

將裁剪好的皮毛仔細的收起來,顧連山催她趕緊起。

顧棠正在收拾床上的碎片,聽到這話手裡的活計停了下來:“怎麼今兒是您煮糊糊?您不怕我奶瞧見了罵我娘?”

“昨兒三郎沒跟你說?你娘不在娘,去林家了。”

“怎麼又去林家?”顧棠皺眉。

林家是張氏的前婆家,早年家裡出了個秀才老爺,也就是張氏那早死的前夫君——林成才。

林成才比顧家大房那位強的多,二十幾歲便中了秀才,雖說最後身子骨病弱,不再參加科考。

但人家的秀才功名是實打實自個兒考出來的,不像某人,那童生的名號水分大的能養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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