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熹微的吻沒有停留太久,剛好夠趙聆舟回過神。
他皺著眉摸了摸自己的嘴唇,上麵有她口紅黏黏的觸感。
還有一點巧克力的味道。
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剛剛被她耍流氓了。
十句的心聲沒有太多有效信息,到那句“不過是那個人的傀儡遊戲”就停了。
媽的,這哪兒夠啊。
陳熹微皺著眉,一臉苦大仇深。
她覺得不甘心,準備再親一次,但是卻被趙聆舟單手托住下巴。
她的臉穩穩停在了半空中,動彈不得。
四目相對,有點尷尬。
不,是尷尬炸了!
趙聆舟又氣又想笑,“你想乾嘛?”
“嘿嘿,不乾嘛。”
陳熹微腦子徹底宕機,她現在隻有一個念頭——快跑!
“哭完就耍流氓?你跟誰學的?”
“嘿嘿。”
“除了嘿嘿還有彆的詞兒嗎?”
“嘿嘿。”
趙聆舟皺著眉,看來小姑娘已經拿定主意要裝傻充愣了。
他看著她紅彤彤的臉蛋和鮮豔欲滴的唇瓣,竟然也生出一些本能的渴望。
他有些慌亂地挪開眼,把托著她下巴的手放下,給她開脫:“你喝醉了,陳七七。”
陳熹微借驢下坡,摸了摸自己滾燙的太陽穴說:“嗯……有點。”
係統幽幽地在旁邊看熱鬨:“就聽十句?彆的不聽啦?還有兩次呢,宿主大人你不用啦?不用可浪費啦!”
陳熹微忍不住破口大罵:“聽個錘子!”
現在繼續聽,聽到的估計隻有“這個女人果然水性楊花”、“這個女人瘋了吧”之類的吐槽了。
趙聆舟看了一眼表,從蔣潭打來電話已經過去有一段時間了。
現在不是興師問罪的時候,他必須得離開。
“行了,你快走吧。我從另一個門走。”
陳熹微如豁大赦,剛想開溜,突然想到了什麼,止住了腳步。
她扭頭對趙聆舟說了一句:“好好活著。”
還不等他說什麼,逃難似的就消失在他的視野裡。
陳熹微按照記憶中的路線準備回到會場,但是這些走廊長得幾乎一模一樣,她東張西望辨彆方向,一個不留神就和迎麵走來的人撞了滿懷。
“嘶——誰這麼不長眼啊,走路能不能看看看路?”
“到底是誰走路不看路?”
陳熹微驚魂未定抬頭一看,竟然是李觀晏。
“你怎麼出來了?結束了?”
李觀晏淡淡瞥了陳熹微一眼,“沒結束,隻是某人借著去洗手間的名義偷溜開小差,我專門來抓她的現形。”
“我哪裡開小差啦!”陳熹微想起來剛才發生的事,結結巴巴說:“我我我我從洗手間出來就迷路了。”
“哦?是嗎?”
李觀晏把臉湊近陳熹微,低沉的聲音如同大提琴拉出的樂章:“迷路迷得衣服臟了,妝也花了,眼睛還腫了?”
說著,李觀晏伸出手取下陳熹微頭發的樹葉,他隻看了一眼就認出來這是酒店庭院花園裡的櫻桃葉。
他用兩根手指夾著那片葉子,在陳熹微眼前晃了晃,蓋棺定論:“小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