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喃喃自語,周身變得虛幻。
抬起逐漸消散的手,她眼中滿是釋然。
若不是城主大人將秘境傳承封印在自己身上,她早就成為了微明手下永不超生的惡鬼,可以說是城主給了她第二次活下去的機會。
可是這麼長的無望歲月,大人你怎麼舍得留下我一人麵對這無法排解的孤寂苦楚。
“大人,我來了……”
阿緣唇角微勾,眉眼鬆弛,清秀的麵容上安寧平靜,而後片刻如煙一般消散在空中,不曾留下半點痕跡。
一旁戰況焦灼,亓深並不將認為這樣的對手能與他有一較高下的實力。
隻是看著被自己殺得七零八落的人無止儘的複生,平靜的心中也是生出了些許煩躁。
微明看著自己被眼前人一劍砍下的臂膀逐漸生長出來,依舊是那副完好無損的樣子,不免有幾分自得,正想出言叫他不要白費力氣。
突然,他麵色一變,英俊的麵容猙獰的可怕。
“阿緣!”
他恨恨的咬住這幾個字。
突然出現的光暈攔住了微明想要離開的去路,他腳步微頓,眼神也狂熱了起來,他從這光裡感受到了無淨的氣息。
等到光暈散去,江予紓靜靜的躺在了上麵,麵容安和,似乎沒有了生息,隻有一柄薄劍圍繞在她身邊旋轉。
卻邪從亓深手中掙脫而出,朝著江予紓飛了過去。
亓深深深的看了一眼遠去的卻邪:“……”
在場兩個人都看得出來卻邪挺著急的。
誰料卻邪還沒有接近江予紓,圍繞著江予紓的天虞氣勢洶洶的攔住了它。
卻邪:“!!!”
今今有彆的劍了!
天虞橫亙在卻邪麵前,一副守衛江予紓的神態,分明是不肯叫任何人接近她。
卻邪不欲與這劍打鬥,隻是左躲右躲都找不見機會,旋轉的速度越來越快,熟悉它的人知道,卻邪生氣了。
還未一會兒,兩把劍的劍刃相觸發出刺耳的劍鳴聲,還時不時有著劈啪的火花,看起來兩劍的實力不相上下。
天虞不肯讓一分,卻邪也不肯退讓,兩把劍從江予紓身邊打到了殿門口,又從殿門口打到了祭台上。
亓深看著兩把劍水火不容的樣子,歎了口氣,看著孤零零躺在地上的小徒弟,連忙走過去將人扶到了懷裡。
他探了下脈搏,指尖下的動脈跳動有力,隻是有些緩慢,亓深鬆了口氣。
又看到小徒弟蒼白的麵容染著血跡,心中便泛起了密密麻麻的疼。
掐了個訣將她麵上的汙漬抹去。
他低下頭,溫柔的含住了那乾澀的唇。
卻邪正和天虞打得激烈,回身一看卻發現自己的主人已經都親上了,頓時火冒三丈。
劍柄打在了天虞的劍身上,示意對方看去。
天虞正要好好收拾收拾這個要占自己主人便宜的登徒子劍,結果被對方頂的轉了過來。
天虞:“……”
果然一個兩個都不是好東西,天下烏鴉一般黑,都想占它主人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