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被囚困在冰環裡的弟子反應了過來,才突生後怕,但還有少部分人仍舊是那副不以為意的模樣。
江予紓從來都不認為這些人是她的師弟師妹,她所在意的始終都隻有她師兄和衡昀道尊座下的弟子。
所以對於一些人的冥頑不靈,她隻是報以冷笑。
“小師姐,方才是我們糊塗了,不該意氣用事。”不過一會兒有人認錯了,有了人帶頭,剩下的人自然很快低頭。
江予紓自認不是什麼惡人,但是也並非什麼良善之輩,這些人中有不少人都是上回協同淩薇和沈綰清逼迫她認下那些莫須有的罪名的人。
她江予紓,記仇得很。
江予紓對他們的道歉無感,隻是隨手解開了他們身上的冰牢。
正巧容獻聽說這邊有人鬨事,帶著戒律閣的弟子過來。
他們怕自己卷入無妄之災中,紛紛作鳥獸散。
容獻走到江予紓麵前,“聽說剛才有人鬨事?”
雖然他義正辭嚴的樣子看起來很正式,但是誰也沒錯過他眼中的八卦神色。
白憫無語道:“你來的真是太不巧了,剛剛就完了。”
“哦。”
不知道為什麼江予紓竟然從他這句哦裡聽出了幾分沮喪。
白憫朝著他揮手:“不過你來的也正好,那這些東西都給道元真人吧。”
省的她師尊一天到晚在自己耳朵邊念叨那些賠給道元長老的藥材。
容獻呦了一聲,打趣道:“物儘其用,甚會甚會啊。”
讓衡昀師伯終於不用再心疼自己日益減少的藥材,又能平息道元真人的怒火。
搬這些靈藥的時候,江予紓將方才發生的事情提了一嘴。
容獻皺眉,“這可有點難辦啊。”
江予紓啊了一聲:“怎麼了?”
“衡昀師伯說過幾日等大比結束就要去浮花門了。”容獻拿起一株天心草,沒有想到浮花門的人竟然如此大方。
江予紓啊了一聲,“我倒覺得還好,但是對於師姐來說可能是致命的打擊。”
她看向白憫,對方一臉悲傷蛙的樣子成功逗笑了她。
白憫無語凝噎:“上回不是已經去過一次了,怎麼還得去?”
她語氣哀怨。
“你上回協助抓的那個探子,他跑了。”容獻將天心草放到了戒律閣弟子手中,眉弓弓起了弧度。
想來送這麼大的禮,也不隻是為了致歉。
白憫真的搞不明白了,一想到又要去浮花門,她崩潰的抓了抓頭發:“我真的服了!”
“行了,此事已定。”容獻拍了拍白憫的肩膀安慰道:“放寬心,有此一事,想必傅雲梔會收斂的。”
白憫卻覺得那位那是什麼性子,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於是倒是更煩躁了。
她揉了揉自己的肚子,氣的有些不舒服。
“隨便吧。”
江予紓從紙簍中抽出一個紙團展開。
一旁的白憫湊過來,好奇道:“多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