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咳了一聲，終於將沉浸其中的幾個人都叫醒了。
“我說的不是你們三個中的一個人，而是你們三個都去。”亓深無情的打破了衡昀的幻想。
江予紓一愣，看著他們三個人喜上眉梢的樣子，拽了拽亓深的袖子：“師尊……”
她指了指自己。
亓深順著她的力道回身，他自然是明白她的意思卻故意裝作沒看懂：“怎麼了？”
江予紓有點急，她不想出去，但是也不好這麼明著說出來：“那個，師尊我也要……去嗎？”
她這個去字說得很虛浮。
“自然。”亓深理所當然的說著，絲毫不覺得自己打破一個鹹魚的幻想是有多麼的殘忍。
江予紓生無可戀的坐在椅子上，回想起前幾日的悠閒時光，欲哭無淚的想到這可能就是師尊給自己放得假吧。
現在就是到了起假的時候了。
她一瞬間覺得自己好像回到了被私立高中支配的日子裡了。
衡昀道尊見自己的謊言被戳穿也不愧疚，隻是他們三個躍躍欲試的模樣著實傷到了他一點點堅強的內心。
他瞅了一眼自己的大徒弟，試圖打商量：“知許，為師老胳膊老腿。”
他邊說還邊做出難過的神色：“你忍心看著師尊一個人批那麼多公文嗎？”
沒想到季知許點頭道：“忍心。”
衡昀沒想到自己這個大徒弟居然如此冷漠，又將目光轉向了容獻。
誰知容獻心狠極了，壓根不看他，冷硬的樣子與亓深簡直是如出一轍。
“綽月……”衡昀話還未說完，就被白憫堵了回去。
“師尊，弟子好久沒有出去了，所以……”她麵上露出不好意思的神色，行為上可半點沒有不好意思。
衡昀環視著這三個人，最終拍了下桌子，平靜的總結道：“你們三個就是冷漠的石頭。”
江予紓還沉溺在自己的悲傷中，聽見道尊這麼一句話，躲在亓深身後就呼哧呼哧的笑起來了。
“師尊……”阮元的手從金籠裡麵伸了出來，試圖讓衡昀注意到他。
可惜衡昀被冷漠的石頭打擊到了，壓根沒有注意到他的舉動。
阮元無奈，大聲的叫了一句師尊，終於讓衡昀看向了自己。
衡昀看著阮元像一隻鳥雀在籠子裡麵撲棱，問道：“怎麼你也要做一塊冷漠的石頭？”
“……”阮元詭異的沉默了一會兒，然後道：“是……”
衡昀著實想不到自己還能被小徒弟捅了一刀，他咬著牙笑眯眯問道：“你想做什麼？”
阮元的耳朵快速的轉了起來，明顯是感到了不安，他咽了咽口水，大聲道。
“弟子想跟著師叔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