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幾人都愣了一下,江予紓坐起來:“師伯不是說你會在月圓之夜出現狂化的征兆嗎?”
亓深盯著他的耳朵一直沉默不語。
阮元抓了抓自己耳朵解釋道:“我最近發現了一件事,狂化這個征兆可能源自於狼妖本身。”
意味著他是可以自控的。
“那你怎麼不早說?”容獻想起這人已經被關在籠子裡這麼長時日都不說一句,突然覺得小師弟好可憐。
阮元很委屈的看了他一眼:“我原本是想告訴你們的,結果就被樓確迷暈了。”
“不過話說,樓確為什麼要帶阿元走。”季知許支著手,很是困惑。
對啊,他這話引起了幾個人的好奇心,江予紓他們不約而同的將視線移向了坐在白憫旁的阮元。
阮元麵上一片空白,仔細去想是不是自己漏掉了什麼,想來想去也沒想明白,索性道:“所以我說我想下山,跟著師叔到時候讓師叔幫我查一下。”
阮元是宗門裡為數不多不怕亓深的弟子。
“我有預感,這次或許可以解決妖化的問題。”他信誓旦旦的樣子讓幾人勉強的相信了他的話。
隻不過亓深還沒有做出回應,他們也不敢擅自答應。
“對了,對了。”阮元從籠子裡站起來,眼神一亮興奮道:“我最近發現一個事情。”
江予紓特彆熟悉他這個神情,分明就與方才賣關子的樣子一模一樣。
“你們看啊。”他環視了一圈,發現隻有江予紓在與自己對視,便朝著她回望了過去。
江予紓的眼前似乎出現了無形的旋渦,將她整個人都攪了進去,等到她再次回過神來,就發現了籠子裡的阮元不見了身影,取而代之的反而是一個曼妙的身姿。
江予紓不用看就知道這是一個女子的,隻是當她抬起頭的時候,那殊麗的麵容與自己簡直是從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身側的容獻,季知許和白憫三人在看到阮元抬起下顎露出那張臉時,明顯也被嚇了一跳,檀木椅隨著他們三個的舉動,發出了刺耳的吱呀聲。
江予紓跳下椅子,連忙跑過去圍在籠子外,不可置信的看著裡麵的女子道:“……阮元?”
“是我呀,師姐。”阮元並不覺得自己這副樣子有什麼奇怪的,他還朝她招了招手,給江予紓一種照鏡子的錯覺。
衡昀這會兒也不冷漠的石頭了,他直直的注視著籠子裡的阮元沒有說話,隻是側身看向了一旁沉默的亓深。
亓深搖了搖頭。
衡昀臉色沉了下來。
白憫圍著他看了好幾圈,饒是阮元如何不在意都被她看得有些羞赧了起來,隻不過他用小師妹的臉做出這副我見猶憐的神態,讓白憫都忍不住生出了憐惜的意思。
她舔了舔唇,要是小師妹早就這樣,哪還有沈綰清什麼事兒啊。
不對,她不是想說這個。白憫發現自己的注意力全然被引到了他的臉上,想說的話差點就忘在了腦後。
她拍下桌子,聲音低了下來問道:“那天我放你出來的時候,你是不是就來了這麼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