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紙箋(1 / 2)

又過了一日,鬱歡心中不靜,坐在書案前抄著佛經。隻是她注意力分散,一滴墨水滴在了蠅頭小楷的筆跡上暈染成一個圓圓的墨痕。

這都已經兩日了,一點兒的消息都沒有。翻來覆去的就一句無事應對,誰知這無事是怎麼回事?

旁邊站著的兩人看在眼裡疼在心裡嘴上都快急的磨出泡來了。這兩日勸也勸了,哄也哄了就是不管用。

花田還好,她是個沒心眼兒的,沒有多想,隻是擔憂鬱歡的身子。

青蓮可是想的多了。姑娘這狀態可是不對啊。那宋公子和姑娘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想當年那宋夫人死活的不同意兩家親事。她們姑娘可是連哼都沒哼的一聲,轉頭便忙生意去了。

可以說她跟在姑娘身邊這些年,還少有的見她這般關心一男子。

這男子若是換做是旁人倒也罷了。可是王爺一看那樣子就不是長命的,三兩天的犯病,誰知能活到什麼時候。

現在生病姑娘都這般擔憂,若是以後真……那姑娘還不得難受的出不來了?

這可如何還好。青蓮心中焦躁麵上不顯,看了看外麵的天色,對旁邊的花田輕聲吩咐著,“快中午了,你去大廚房看看。天氣熱,姑娘這兩日心情不好。你去要兩份清熱解暑的涼菜來。”

待花田出去之後,青蓮才又上前勸慰著,“姑娘您彆擔心,王爺應是無事。元先生醫術何等的厲害,有他守著,王爺過兩日便康複了。”

鬱歡愣了一瞬,放下了手中的了狼毫,有些不自在的撫了撫自己的臉,“我擔憂了嗎?我沒事啊。”

青蓮歎了口氣輕聲道:“奴婢不是花田那缺心眼的。您能瞞得過她,瞞不過奴婢。您若是真的放心不下,不若再讓菊衣去問問。”

真的見一麵也好了,姑娘不是個沉耽情愛的,知他活不長久也應慢慢的識時務想通了。

多次叨擾好嗎?不知怎的鬱歡忽而想起之前宋家姐姐多次買通夫君身旁的小廝,時時了解夫君動向的事情。

那宋家姐夫知道了一怒之下將其趕回了娘家。最後還是宋伯父出麵才解決了……

“姑娘?”青蓮見鬱歡臉色變來變去的,美眸出神,忙輕輕推了推玉肩。

鬱歡輕輕應了聲沒有回話。隻轉念一想他們二人又不是宋家姐姐和姐夫的關係。她不過是看著他送了她價值連城的步搖的份上多多關心罷了,她不過是想借著他的身份謀些利罷了。

鬱歡點了點頭,輕聲道:“你去喚了菊衣來。”

青蓮得了消息忙出去了。

鬱歡心下微顫,看著案上的白紙愣了一瞬,拿起旁邊的狼毫寫下了一行蠅頭小楷。

“我住長江頭,君住長江尾。日日思君不見君,共飲長江水。”

鬱歡美眸做賊似的看了看門口,嬌麵嫣紅,眸中秋水盈盈,又嬌又媚。

古人雲,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孩子會打洞。這句話用在鬱歡身上一點也不錯。

鬱老爺吃喝玩樂樣樣精通,鬱夫人擔著生意在外忙碌。在爹娘的熏染下鬱歡打小知葉子牌,知生意經,知胭脂水粉,知綾羅綢緞,就是不知詩詞歌賦、女工刺繡。

這兩句詩詞依稀記得還是當初宋家姐姐在宋家姐夫生病之時送的書信中寫的。當時她好奇的問是什麼意思,宋家姐姐笑的嬌羞的說表牽掛之意,說她以後會用的上的……

片刻後菊衣便進了來,“姨娘喚奴婢?”

鬱歡眸色微閃,看了看門口,輕輕的點了點頭,“菊衣你能不能再去一趟聽雪堂?這個交給王爺。”

她說著將手中折的精巧大的紙箋遞給了菊衣。那紙箋上的棱橫沒那般挺硬,一看就是被人放在手中摩挲了會兒。

菊衣瞧了瞧她嬌豔含春的俏臉,又瞧了瞧手中情趣的紙箋眼眸微閃,心中升起一絲旁的滋味。

主子深夜探訪,姨娘暗送紙箋,其中情誼顯而易見……

“菊衣?”鬱歡見她出神輕聲喚了一聲。

“奴婢這就去。”菊衣拜了拜轉身出了門。

她剛走,花田和青蓮便提著提籃進來了。這兩日也不知怎的,廚房裡的菜食仿佛格外的迎合鬱歡的胃口。

這西湖醋魚,鹵汁豆腐,醬排骨,五味乾絲,八寶豆腐等等,極是符合鬱歡口味。若不是這兩日她胃口不好,定是能多用半碗飯。

現下也許是因著送了信,也許是因著今日菜色格外的誘人,鬱歡倒也有了胃口。不用青蓮二人勸,坐在桌前端著碗便香甜的用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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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衛卿彥正看著徐知送來的密信。太子那邊得了消息之後果真開始調查他了。

原本他還擔心林家那群老狐狸會節外生枝。隻是自從那林貴嬪腹中孩子化作一攤血水,而嫻貴妃那藏了麝香的簪子出現在了西雲宮開始林家和太子那邊似是疏遠了些。

雖是仍是太子黨,隻沒之前那般用心就是了。

不過想想也是,嫻貴妃是得了好時機,當時皇帝還沒問鼎皇位之時,那林老大人便看準時機送了美貌庶女為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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