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皇帝即位,那庶女封了嫻貴妃,林家也一躍成了文官之首。
這林貴嬪是嫡幼女,自來便是受儘恩寵,後選秀入宮榮華一時。本是林家捧著奪那皇後之位的。
可誰知素來極聽家中話的嫻貴妃橫插了一腳硬生生的打掉了整個林家期待了兩年的希冀……
衛卿彥想著正要提筆回複下一步計劃,門外李文便進來回話說菊衣又來了。
衛卿彥神色一愣,剛拿起的狼毫又放下了。
他一直沒放出消息,想來她是擔憂的。衛卿彥不由得想起昨晚她焦灼的心思,桃花眸中不由得閃過滿滿的溫柔。
菊衣進來的時候衛卿彥正坐在書案後,手中拿著一本書,誰也不知是真看還是假看。
菊衣恭敬行禮後觸及主子蒼白憔悴的俊顏古波如潭水平淡的眸子閃過一絲關心和牽念。
“攬心閣有何事?”衛卿彥眼眸未移,輕聲問著。
“一如往常。無特殊事情。隻姨娘讓屬下送來些東西。”菊衣恭聲道著,從衣袖中取出那折的精妙的紙箋放到了書案前。
那紙箋折成小小的船兒狀,精巧童趣的很,著實不像出自她之手。
桃花眸中盛滿了隱隱的溫情,又暖又柔。衛卿彥手指微顫將那物件拿到了手上輕柔的破開了。
隻拆開之後映入眼簾的內容卻是讓人麵色一紅,衛卿彥著實有些後悔沒讓杵著像柱子一般的屬下退出去。
這首詞的後句是‘隻願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
相思嗎?衛卿彥心尖一顫像是第一次觸及這個詞,又是陌生又是激動還隱隱有股子說不出道不明的歡喜。
隻是這絲歡喜轉瞬間會到現實之時卻敗給了那道跨不過的鴻溝……
一瞬間他溫柔的眸子又恢複了往日的平淡清泠,在觸及手中的紙箋時心中暗道是應該做個了結了。
他將手中的紙箋隨手放到了書案旁,提起在紙上寫了幾個字折成了四四方方狀遞給了菊衣。
隻菊衣退下後,那雙眸子心虛般的瞧了瞧空蕩蕩的房間又拿起那紙箋摩挲會兒。修長的大手不自覺的順著折痕還原成了之前的精巧小船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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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歡這兩日腹中無食,又菜色合胃。一下子便多用了碗飯直撐的在房中輕輕走動消食。
她見菊衣回來忙將人迎進了屋,一雙水盈盈的美眸直望著她。
在她拿到那折的四四方方的紙箋之時,嘴角不由的抽了抽。這人還真是刻板的很,真真是無趣。
隻是腹誹歸腹誹,鬱歡頗有些期待的打開了那紙箋。
那紙箋簡潔的很,僅僅幾個字‘嗯。申時竹林候。’
秀麗欣長、清新飄逸的字體躍然紙上,這還真是字若其人。那衛卿彥生的俊秀出塵,生的一副謫仙之姿,如皎皎明月輝。沒想到這字也風姿翩翩、風飛鳳舞。
不由得鬱歡想到自己那剛剛上的台麵的蠅頭小楷和人家這能拓字帖一般的比起來像是幼兒初學,筆尖圓潤飽滿一如她本人在銅臭堆裡磨出的圓滑。
一時之間鬱姑娘少有的羞愧感湧上心頭,心道以後要好好練練自己那字跡了。
此心思若是□□碎了心的鬱家祖母泉下知了,一定會著實的欣慰。要知道當年鬱家稍稍能約束鬱歡寫的也就這祖母了。
隻約束心還是比不過克製不住的慈愛心便是了。所以鬱歡每每吊著石塊練字之時稍稍鬨騰會兒,祖母便自己心軟了,把人摟在懷中慈愛的哄著,也忘記了自己先前定下的規矩。
鬱歡這上不得台麵的字便是在這般寵溺放任下形成的。
鬱歡收了紙箋便開始準備晚上的衣服了。也不知是心中那縷遲來的少女情絲作祟還是甚的,鬱歡著實是下了一番心思。
足足花了半個多時辰才堪堪挑了身鵝黃色衣裙。那衣裙上身是寬袖長衫用的是輕薄素紗,內裡是同色抹胸,下身是月白色百褶紗裙。
那紗裙裙擺處繡著細微的珍珠,裙擺晃動著晃動之間映著月光仿佛踏月而來的九天玄女。腰間一條襄著大顆珍珠的綢緞腰帶緊緊的束著細腰……
這一身衣服可謂是將鬱歡豐腴高挑的身姿凸顯的淋漓儘致。素雅的配色搭上圓潤白膩的身子莫名的有種說不出的誘惑嫵媚感。
鬱歡沒有刻意的在臉上描畫,隻淡掃娥眉,薄塗了層胭脂提了提氣色,點了點朱唇而已。
隻那豔絕鳳陽的美名卻不是吹出來的,美人如畫,又純真又妖媚,隻站在那裡便已是傾國傾城……
作者有話要說:船兒紙箋:看我家主人把我折的多漂亮~~~
四方紙箋:花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