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夜探(1 / 2)

這邊衛卿彥回到聽雪堂便喚了李文來。不知是不是直覺作祟,衛卿彥總是覺得她內心忌憚甚至恐懼一些事情。

她可能今天想與自己商議,隻是他不是個值得托付的,不過多少他還有些時日,能解決一些也是好的吧……

“王爺?”李文見他神色莫測久久不語出言提醒道。

“讓人暗中查查張二,不要打草驚蛇。”衛卿彥輕聲道著。

張二公子?這是又和鬱姨娘有聯係?李文心中暗歎,主子這些日子怪異的行為和鬱姨娘緊緊相連,不知是福是禍。

隻不管什麼,他作為屬下,儘忠儘責是最大的本分。

李文得了吩咐便要退下,隻是剛走了兩步便又聽後麵清淡的聲音道:“再派些人守著攬心閣。”

好家夥,這可是真趕上聽雪堂的防衛了。李文腳下微頓,打心眼裡覺得美人難消受。

待人出去後,衛卿彥像是想到了什麼,驀的從衣袖中抽出素帕麵無表情的擦拭著那張俊臉。

良久直到那俊顏恢複了蒼白才停下了手。他清泠泠的眸子望著案上紅珊瑚步搖漸漸升起了些焦躁,也該加快腳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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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歡嫁妝算起來說是十裡紅妝一點也不假。其中華服美飾、良田莊子應有儘有,光光是那些醫方典籍就好幾箱子。

青蓮花田二人尋了半天才尋出來。

鬱歡房中都快擺成一座小山了。鬱歡有些煩躁的抓了抓頭發,這下她可是有的忙了。

不過鬱歡嬌慣歸嬌慣,隻她分得清時機,不矯情。既是心中做了打算,那便也不會推三阻四的。

鬱歡收了收心,坐在書案前取出一本便看了起來。

鬱歡祖母出自江南醫藥世家李家,祖輩上都是宮中太醫。隻從鬱祖母祖父那一代起便辭了宮中職務回了老家。

鬱祖母父親李三爺是個藥癡。一生沉迷醫術,研究藥方典籍無數,這方子中有三分之二的都是出自他之手。

鬱歡幼時看不下去這種嚴肅專業的文字,隻現在沉下心去看著實覺得心中有些震撼。

書頁上已經泛黃的痕跡配上蒼勁有力的文字,鬱歡便是記憶中不記得那位老人。但是也可透過這其中看到一個嚴肅認真,對醫術極度熱愛的老者。

鬱歡心中不由得升起一份尊重和敬意,看的也越發的仔細了。

青蓮和花田站在一旁見她沉浸其中也放下了心來,一個坐在拿著籮筐繡花,一個在旁邊候著添茶倒水……

兩日一晃而過,鬱歡不知不覺間看了大半了。這上麵寫的詳細的當她能看懂,隻和那製香的手藝結合起來卻是不易的。

鬱歡總是感覺有點想法在腦外回旋,進不去出不來的,似是而非,很是痛苦。

外麵的梆子聲響了兩下,花田睡眼惺忪的打了個哈欠,看著書案前依舊亮著燭火,忙出言勸慰著:“姑娘,時辰不早了,明兒再看吧。”

“你先下去睡吧。困的都快睜不開眼了。”鬱歡抬眼見她眼中霧蒙蒙的,臉上都壓出了幾道紅痕,嘴角染了些墨汁,忍不住笑了笑。

“您這用功程度都快趕上考科舉了。這般熬下去身體也受不住啊。您這樣是不行的……”花田有些擔憂的嘟囔著。她以前聽院子裡的嬤嬤說考科舉的秀才都是爭分奪秒的,恨不得將腦袋埋到書本裡。

隻是她家姑娘又不考科舉,這般認真作甚,便是銀子掙的再多也沒身子重要啊。

“好好,你困了就睡去,我一會兒就睡。”鬱歡皺眉撫了撫額忙出言製止,這丫頭是個磨嘰鬼,話最是多,能煩死個人。

這腦中剛剛有了點思路再多聽會兒估計啥也沒了。

“那您記得早點睡哈。奴婢先下去了。”花田忍不住又打了個哈欠,也不再多說,聽話的便退下了。

房中恢複了安靜,鬱歡又沉在書中了。隻是片刻後也不知是因為被花田感染了還是怎的,鬱歡也打起了哈欠,又過了會兒直接趴在案上睡了過去。

鬱歡喜涼,不進八月房間裡的窗子基本都是不關的。隻近日天氣轉涼,到了夜間竟是刮起了風來。

花田粗心走的時候也忘記關上窗子了。鬱歡洗漱完隻穿了層紗衣,現下涼風出來依稀覺得有些涼意。

隻她應是這兩日累的極了,未睜眼的裹了裹紗衣繼續睡著,一會兒又睡熟了過去。

這般兩次重複下來,說不得就得感了風寒了。

房屋上那人緊抿著薄唇歎了口氣,腳尖輕點到了窗前將那大開的窗子都閉上了。

沒有了涼瑟瑟的吹拂,書案上的美人像是睡的愈發香甜了,呼吸均勻,媚臉半含半露,如細雨微潤後的紅芍藥慵懶嫵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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