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卿彥剛從後麵出去,青蓮和花田二人便開門進來了。
青蓮自來便是機敏謹慎的很,見自家姑娘秀發微亂,嬌麵紅豔欲滴,目含春光,一雙玲瓏秀氣的小腳赤著。怎麼看都和平日有些不同。
她眸色微垂不動聲色的瞧瞧打量著,直到瞧見一旁桌縫間的熟悉的紅珊瑚步搖恍然大悟。
隻瞬間她臉蛋便紅了起來,姑娘這副衣衫不整的樣子和王爺……
“青蓮姐姐平日還說奴婢不穩重,這怎的自己還走神了?”花田推了她一把,笑著和鬱歡打趣著。
鬱歡應聲回眸便見她臉蛋紅紅又瞧了一眼桌縫見那物事心中暗道不好。今早又氣又惱又想看樂子倒是忘了那物事了。
鬱歡麵上鎮定的嗔了花田一眼笑著道:“你青蓮姐姐昨晚沒睡好。今個你去廚房取菜,也讓她歇歇腳定定神。”
將人打發走了之後,鬱歡隻若無其事的瞧了她一眼拿起了妝奩裡的朱釵在發髻上比劃著。
青蓮頓了頓忙走上前幫著她梳妝,其間她話到了嘴邊又咽了下去。
她板著臉皺著眉一幅老嬤嬤的樣子著實好笑,鬱歡最後忍不住噗嗤笑了出來。
“姑娘……”青蓮嗔了她一眼羞紅的臉蛋垂下來羞於出口。
“我無事你放心就是了。說個話吞吞吐吐的也難怪花田都取笑你呢。”鬱歡瞧了她一眼笑聲打趣道。
隻是她這話模棱兩可,再加上青蓮先入為主,倒是鬨了誤會。青蓮也隻當她是安撫之詞,心中越發的擔憂了。
鬱歡當初嫌嬤嬤們拘束頗多,所以身邊甚少帶著嬤嬤婆子。
青蓮雖年歲小,但性子沉穩謹慎倒也無需嬤嬤。隻她懂得再多,到底是個黃花閨女,男女閨房之事一知半解。
她隻當兩人昨日洞房花燭,心中著實擔憂鬱歡的身子和名聲。
這若是肚子大了,這……
青蓮出神手下梳子一緊帶掉了鬱歡好幾根烏發。
“你這丫頭心思著實細膩的很,淨想些有的沒的。他喝醉了。我,我倆昨晚什麼事都沒有。”鬱歡敲了敲她的腦袋,輕聲解釋著。
隻越說俏臉越是覺得熱,羞紅了一片。
兩人昨夜雖是沒發生什麼事,隻是那人可是也沒老老實實的。
鬱歡想起自己隻剩兩件小衣便又氣又羞,呸,那呆子平時端莊守禮的很,喝多了就是那般模樣。可見本性就是那般輕浮無賴的很!
青蓮得了準確消息才算是放下了心。旁的她管不了,隻姑娘身子不出事便好。
花田一臉興奮的進來,將小丫鬟提著的籃子中的飯菜都擺了起來,“姑娘,您說怪不怪,大早晨的怎的都是些好菜啊。那管事還特意塞給了我一罐子雞湯,說是給您補身子的。您說他怎麼知道您身子好不好啊?”
鬱歡聽了她這話腳下一軟差點沒摔了。
花田是個缺心眼的自然什麼都不知道。隻是鬱歡心虛啊,聽了這話著實心中一跳。
“哪有那麼多為什麼。姑娘這段時日身子乏得很,我之前給了銀子打點了一番。不然你以為誰都這般好心?”青蓮瞪了她一眼瞧了瞧旁邊頗為不自在的鬱歡忙將人拉了出去。
“青蓮姐姐,你臉色不對啊。這是被姑娘說了?沒事的。姐姐你臉皮薄,以後就習慣了。你看我不就不在乎。”花田拍了拍自己的臉笑著安撫道。
青蓮鬆了口氣,還以為這傻子瞧出些什麼呢。
花田好不容易和青蓮找到些‘共同語言’,一個勁兒的分享著自己的‘經驗’。
青蓮笑眯眯的聽著好脾氣的應著。
不同房外兩人有說有笑,房內的鬱歡可是氣的很,那呆子可真的一次又一次讓她刮目相看啊。
鬱歡看著桌上的美味佳肴,一道道都是極合她的口味的。隻是她一想起那人胃口都消了大半,硬生生的看著這些飯菜發愣。
最後餓的不行才夾了一雞腿惡狠狠的咬著,不知道的還以為這雞腿和她有多大的仇恨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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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衛卿彥從攬心閣出來便進了祠堂,從清晨一直跪到深夜。
雖說“庶母”名不副實,但到底是踏進了武成王府的門,拜了祖宗牌位。
昨夜的一切都是他的錯,是他欺辱了她。祖宗聖靈怪罪隻望怪他一人……
“這也不是過年過節,跪了一日祠堂,你這是暗中做了什麼心虛不軌的事?”房梁上調侃聲響起,緊接著一道人影翻身而下。
謝鈺誠手上搖著扇子笑的打趣一幅八卦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