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手輕柔的摩挲著她柔滑俏臉,她也格外乖順的沒有反駁。
“不會有王妃,也不是嫌你。而是,你不喜歡。”他平淡溫柔的望著她,眸子中沒有絲毫遲疑和欺騙。
鬱歡美眸微怔,綿柔小手情不自禁的撫了撫他的眉眼,頗有些詞不達意的道:\"王爺的眼睛生的真好。\"
讓人忍不住沉浸其中的溫柔,讓人止不住的信任。
\"鬱歡,你以後……\"他停頓了一下,喉珠滾了滾接著柔聲道:\"你以後會很好的。\"
\"你也要很好呀。\"她不知他為甚情緒不佳,但總歸不是舍不得她。
兩人心中有些說不出的壓抑和沉悶。一時間沒有再說什麼。
他們親密的擁著像是告彆也像是取暖。直到外麵丫鬟們行走動靜響起,他才穿了衣服從後麵窗子走了。
他走了之後鬱歡披著衣衫坐在榻上神色有些恍惚。直到青蓮喚她,她順勢交代了一句讓人私下收拾收拾細軟。然後又躺回了榻上。
她身子乏累無力,美眸合著卻絲毫沒有了睡意。也許這一切來的猝不及防,所以才沒有之前所設想的歡喜。鬱歡安撫著心中的沉悶。
隻是她不知,她往日裡沒有什麼歸屬感的王府多了一絲絲牽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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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同樣是一夜纏綿的兩人在假山下睡的正香。忽而一道尖銳的女聲打破了靜謐,衣不蔽體的兩人才緩緩醒來。
而那發出聲響的小丫鬟仔細瞧見了那男子的臉嚇得臉蛋白了。
那,那衣衫,配飾,分明是王爺啊,怎麼成了二公子?
可覆水難收,她已經喊了出去,假山旁已經圍起了一堆的丫鬟小廝。
衛浩瑾迷迷糊糊睜開眼隻覺身子被什麼壓著沉得很,下意識的一推便聽得旁邊傳來女子嚶嚀呼痛聲。
他昨晚喝多了,現下頭疼欲裂,眼睛也被漸升的陽光刺的疼,使勁的揉了揉眼才瞧見旁邊震驚又羞憤欲死的表妹!
“怎麼,怎麼會是你?”唐四死死的瞪著赤著身子的男人,怎麼不敢相信。
她分明看的清清楚楚的,那衣衫,配飾是衛卿彥啊!怎麼現在成了衛皓瑾了?
身子的疼痛漸漸襲來,周圍丫鬟們害怕震驚的臉,唐四臉蛋一會白一會紅,從未經過如此難堪的她嚇得哭了起來。
衛浩瑾揉了揉酸疼的太陽穴,撿起旁邊已經破爛的衣衫裹住了旁邊人裸露的肌膚。
\"下去做事吧。\"衛浩瑾擺了擺手冷冷的道著。
那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丫鬟小廝得了吩咐忙出去了,一個個的恨不得成了啞巴,瞎子。
茲事體大,這邊剛出了亂子,那邊太妃的人馬上便到了。
柳絮沉著臉帶著人給唐四換了衣衫,便直接去了月明院。
月明院中陰氣沉沉,太妃黑著一張臉坐在主位上絲毫沒了平日的和善菩薩樣。
唐四步履蹣跚的到了正堂,打著顫兒的腿,慘白的臉蛋,銀牙咬緊著唇瓣,紅腫含淚的杏眼,活生生委屈模樣。
太妃有些失望的瞧了眼一旁的迷迷糊糊的兒子,又見他發髻上熟悉的玉冠,腰間配飾,眸中多了一絲不顯的嫌棄。
真真是不中用啊,好生的長他人誌氣,邯鄲學步徒惹人笑話。
太妃的眸子睨著他仿佛透過了他看到了曾經麵容相似的兩人。
金玉其外敗絮其中。便是生的兩張相似的臉,終究不是同一個人。
衛皓瑾觸及母妃目光,本就不平和的心越發的煩躁了。
又是這種眼神!母妃愛他,疼他,對他要求極高他自是理解。
每當他不隨她心意之時便淡淡的打量著他。這眼神是審視,是失望,甚至還帶了一絲不忿。
隻是他不知這眼神是在審視他和衛卿彥,還是透過這張相似的臉對比那二人?
衛皓瑾臉色淡漠發黑,衣袍下手手 緊緊攥成拳。
母親和表妹的算盤他曉得,昨晚衛卿彥去了何處也不難猜。
花前月下,郎情妾意,春宵一刻勝過人間無數。
衛皓瑾越想越覺心口壓的悶疼!
為甚他不是世子?為甚他不是王爺?為甚他不受父王寵愛?為甚衛卿彥可以拒絕不喜歡的,而他就得接盤?為甚衛卿彥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得到他想要的?
太妃瞧他神色嗤笑了一聲,知道恨便好,恨便會不擇手段,不顧所謂親情禮法,恨便會去爭去搶去奪!
“你還有臉坐著?做了這等子大逆不道之事還不去祠堂跪著?等本妃處理完了按家法處置。”太妃冷臉道著,此話對誰所說一目了然。
衛皓瑾不敢多辯駁,隻能退去了祠堂。
他剛走,那唐四便止不住了,猛地撲到太妃懷中哭的委屈至極……
作者有話要說: 唉,卿彥命運多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