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青梅(2 / 2)

原本她剛知兩人關係著實嚇了一跳,不過之後細細回想發現兩人很相配啊!

姑娘和王爺都是神仙一樣的人,便是什麼都不做僅僅待在一塊便讓人覺得賞心悅目。

至於旁的,姑娘比她聰明的多肯定之前考慮過了啦。

鬱歡俏臉粉紅,被人戳中了心思越發的有些惱羞成怒直指著花田笑罵道:“再胡說,再胡說就堵上你的嘴!”

“奴婢不敢了,不敢了。姑娘堵上奴婢的嘴之後奴婢可怎麼吃東西呢?奴婢可是最喜歡吃了。”花田抿了抿嘴角的笑意忙聲求饒。

要知道姑娘最是臉皮薄,調侃調侃樂嗬樂嗬見好就收才是最佳。

鬱歡白了她一眼,沒再理她。罐子中的膏體已經凝固了些,也不再冒白霧了。鬱歡取了旁邊的蓋子蓋上,又將它放到了陰涼的匣子中。

一番動作著實小心翼翼,格外愛護。

花田眸中含笑,緊緊抿著唇角生怕自己笑出聲來。

“姑娘,今日可否還要奴婢守夜?”花田輕咳了一聲問道。

何時需要她們守夜了?真該管管這丫頭了!

鬱歡紅著臉斥道:“滾滾滾,一邊玩去。待我閒了,好生的治治你這張嘴!”

“得嘞,奴婢滾就是了。姑娘放心,奴婢就是滾也給姑娘守好了門!”花田歡快的行了一禮便跑出去了,還體貼的給她關上了門。

“哪個需要你守門!”鬱歡又羞又氣的踢了踢腳。但眸子瞅了瞅那漆黑的夜,又有些期待和甜蜜。

他昨日沒來,今日應該會來吧?

她是有事尋他的,她是想出府去寺院還願所以才做了這膏子投桃報李的!

鬱歡點了點頭,似是要認可這理由一般……

隻不過她沒等來那人,倒是等來了他的侍衛然後被秘密的從小竹林帶到了聽雪堂。

鬱歡站在門外卻聽不到裡麵的動靜,有些緊張的上前推開了門。

房中沒有點燈。鬱歡靠著微弱的月光隱約瞧見地上坐著一人。那人坐的歪歪扭扭,手中好似拿著一酒壺。

鬱歡走進了看不是衛卿彥又是誰。隻是此時的他失了往日的規矩體統,身子歪歪扭扭的圍坐在一堆酒壇中活像是一酒徒。

他似是察覺有人靠近,半眯著眸子看了看來人忽而笑了,“你來了。”

他聲音帶著醉意沙啞而模糊。臉頰隱隱冒出些胡茬,頹廢中透著脆弱的破碎感。

鬱歡心中有些難受,扯了扯嘴角想回應他卻又笑不出來。

她沒有說話,走到他的身旁蹲了下來抱住了他的頭。

他也沒有掙脫,輕輕的靠在她的懷中,拿著酒壺的手也漸漸地抱住了她。

兩人都沒有說話,她的手輕柔的撫著他的後背,而他緊緊的抱住她汲取溫柔。

好久,她隻聽見他有些哽咽的喘息聲和隱隱浸濕的前襟,就像受極了委屈的孩童發出最原始的宣泄。

鬱歡心中一刺,手上的動作越發的輕了,柔聲開口說這話。

\"我給你做了青梅膏呢。第一次做,味道很好!\"

\"我不知道你怎麼了,但是你喝醉了,你需要睡覺。\"

\"睡一覺就好了,我也累了。我陪你睡……\"

……

嬌柔的女聲就像最輕柔的羽毛輕撫著人心,像一張有力的網拉住了絕望了的人。

李文守在門外聽著裡麵的動靜徹底放心了。

主子太悶太枯燥了,有一個知冷知熱的人守在他身旁,真好。

“你怎麼把她找來了?咱們一起長大的你怎麼不想著菊衣?難不成咱們的情分還比不過一個外人?”李英皺眉望著弟弟斥道。

那日主子命令菊衣回兗州,可菊衣死活不願。主子念著往日情分雖沒有強求,但也不再讓她出入王府了。

這次主子傷心難過,若是菊衣能從旁邊照顧說不定能讓主子回心轉意呢。

“哥,怎麼一涉及到菊衣的事你就犯糊塗?”李文小心的將他扯到一旁反問道。

李英臉色有些暗紅,忙聲反駁道:“我,我沒有啊。我隻是有些不平。那姨娘不過生的好看些,旁的有什麼值得主子那般待她的。不止送這送那的,還調了大半的暗衛守在攬心閣。”

李文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主子待我們不薄,但是我們不應心裡沒數。鬱姨娘好與不好不是我們能評說的。主子喜歡她她就是最好的。哥,你也回兗州吧。”

“你也嫌棄我嗎?”李英不可置信的看著他,眸中有些失望。

“哥,你清醒點。你再這樣出了事我救不了你!”李文冷冷的說完也不理他大步走到門前繼續守著。

隻留下李英坐在遠處不知在想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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