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見麵前所站的官爺,這婦人立時嚇了一大跳,手裡的包裹一時沒拿穩,也跟著掉在了地上,一些散碎銀子和幾隻金鐲子瞬間從裡麵掉落出來。
裴寂見狀,擰著眉上前。
而那婦人卻似突然醒過神似的,慌忙趴到地上將銀子和首飾重新撿回包裹中,隻是身子卻抑製不住地發抖。
尋常人打眼一看便能瞧出貓膩,更何況是屢破奇案的裴寂。
高照欺身上前,“你就是高勇的娘子高柳氏?”
“正、正是……”高柳氏哆嗦道:“不不知二位大人有、有何貴乾?”
“高勇所犯的案子,你可清楚?”裴寂凝聲問她。
高柳氏脖子一抖,垂著眸子連連搖頭。
“大人,民婦不、不知道您在說什麼,我、我家相公絕對不可能殺人的!”
“殺人?”裴寂冷笑,“本官可從來都沒有說過他殺人,他確實沒有殺人,而是拋屍。”
“大人,無憑無據之事,您可千萬不能亂說啊!此等傷天害理之事,我家相公怎麼可能會做呐!”高柳氏說著便撲通一聲跪到了地上。
裴寂斂容看她,“既是如此,你又為何要慌慌張張的帶著你兒子逃跑?你家相公還在大牢裡沒有回來,你不好好待在家等著,反而帶了這麼多銀兩和首飾要離開,怎麼,你是已經料定你家相公不會被放出來了?”
高柳氏哆哆嗦嗦地搖頭,“不、不是這樣的,民婦隻是要把這些東西拿去典當了,好換取銀子去大牢裡贖回我家相公罷了……”
“贖人?我看也不見得,高勇是高家的下人,每月所得的工錢並不多,可他卻染上了吃喝嫖賭的惡習,光是工錢可能都不夠他揮霍,你們家又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多結餘,還有這些首飾……”
裴寂說到這兒,突然從那包裹中拿出一隻金鐲子。
“這可是上等貨色,以你們的出身,怎麼可能會有這種東西?隻要本官派人去城中的幾家首飾鋪子裡一查,便不難知道這些東西曾被哪位達官貴人買走了,高柳氏,你們膽敢私盜財物,可知自己犯的乃是死罪!”
高柳氏聞言,倉皇抬頭看了裴寂一眼,連連搖頭。
“不是這樣的,大人,您真的誤會了,這些東西真的是我們的,不是偷來的!”
裴寂聞言冷哼,“事到如今,你竟然還敢狡辯,來人,把這個不知好歹的婦人給本官帶回去嚴加審問!”
後麵的護衛聞言,即刻拔刀上前。
站在一旁的小胖子卻突然揮著手擋在高柳氏前麵,齜牙怒目地瞪向裴寂。
“我爹說了,誰敢欺負我和我娘,他一定不會放過他們!等我爹回來,定將你們大卸八塊兒!”
一個護衛不屑笑道:“小子,你爹就是個啞巴,連話都不會說,還敢把我們大卸八塊,你問問他有這個膽量嗎?”
小胖子惱了,“胡說!我爹不是啞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