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予淺就這麼一直磕,一直磕。
直到她的額頭磕出了血,蕭竟才轉頭看了她一眼。
他扶起言予淺,輕輕的撫摸著她的臉頰,“你這東安福星當真是名不虛傳。”
言予淺第一次如此痛恨這名頭。
她的視線移到下麵的獵場上,隻見那兒早已是屍橫遍地。
言予淺崩潰的跪地大哭,蕭竟抱住她,在她耳邊說,“你就好好的留在我的身邊吧。”
於是言予淺從那以後便被蕭竟軟禁在那南懷皇宮。
她不是沒有想過逃跑,可她每次逃跑被發現,蕭竟便會當著她的麵濫殺那些被俘虜的東安百姓。
言予淺放棄了逃跑,但她依然期待著淮煜瑾可以來救她。
可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她卻從未聽說東安要派兵攻打南懷的消息。
於是言予淺便死了心。
她甚至擔心,淮煜瑾會不會就此死在了那懸崖底下。
在她待在南懷的那三年,南懷以飛快的速度發展壯大起來,不停的吞並周圍的小國,在戰場上也是百戰百勝。
而蕭竟吞並各國之後不僅要滅國,甚至還要屠了人家的城。
於是這三年,隻要是南懷軍隊所過之處,皆生靈塗炭,無一人存活。
從前南懷雖強,但卻沒有如此底氣敢將事情做的如此慘絕人寰。
但自從有了福星的加持,蕭竟的野心也越發強盛,眼裡甚至容不下一粒沙子。
何故曾勸他手下留情,至少放過那些無辜百姓。
但蕭竟卻依然置若罔聞,刀鋒上永遠沾滿了鮮血。
在俘虜言予淺之後,他從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皆一一實現,他甚至還可以大言不慚道他將會是這世上第一個統一這全國的人。
從此以後隻要是他踏足過的土地都將收為南懷的領土。
於是蕭竟仗著這氣運,殺死了一個又一個和他對著乾的朝廷官員,肆意的濫殺各國戰俘,任何人都阻攔不了他。
甚至,他將目光放在了言予淺身上。
他早就覬覦言予淺許久,他想讓言予淺真正成為他的人,一輩子都離不開他。
蕭竟想著,隻要他占有了言予淺,那淮煜瑾定是不會再將言予淺視為掌中寶,那他便可一輩子利用言予淺帶給他的運氣。
於是他暗裡命丫鬟在給言予淺的飯菜裡下了藥。
果然,言予淺在吃過飯菜之後便渾身軟弱無力,但意識卻又十分的清醒。
她想到這一定是蕭竟的陰謀。
夜深,蕭竟輕輕撫摸著言予淺的臉頰,眼裡滿是渴望,“淮煜瑾那個蠢貨,明明得了你的心,卻沒有真正的占有你。”
“你說,他是不是個傻子?哈哈哈哈”說著,蕭竟便自己笑了起來。
他笑起來竟停不住了,蕭竟感覺自己簡直就是這世間最聰明的人,他掌握著整個天下的命運。
言予淺看著瘋狂的蕭竟,一隻手艱難的伸進枕頭下,摸到了那把她早就準備好的剪刀。
言予淺早就想到了會有這一天,所以她早在宮女給她縫補衣服的時候藏下了這把剪刀。
好在危急之時保護自己。
就在蕭竟越發得寸進尺之時,言予淺用儘了全身的力氣將剪刀刺向蕭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