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傷了?怎麼回事?”朱常清的狂喜瞬間被緊張替代。
“我夢到......”
何希言之前就說過,許元康的夢境不能按照常理揣度,往往蘊含著某種預兆。可聽到何希言受傷的消息,朱常清心中一沉。
何希言說過要去調查許宏的死因,沒想到現在竟然傳來了他受傷的夢兆。
朱常清皺眉思索,雖心中焦急,但他知道急躁無益,雖然自己不擅長解夢,但是這麼簡單的夢也不需要解了。
“此事不可慌張,”他沉聲說道,“還是去問一問陳縣尉,他應該知道些什麼。”…。。
朱常清匆忙安排了幾個年紀稍大的學生維持書院的秩序,隨後拉著許元康,急匆匆趕往縣尉衙署。
二人走進門時,看到陳宗禮正坐在小凳上,手中那把常年貼身的長刀,正不緊不慢地磨著刀鋒。
長刀在燈光下反射出冷冽的光芒,刀麵映照著陳宗禮那張冷峻的麵容。
而身旁的桌子上,擺放著幾張符籙和一堆大大小小的瓶子。
靈寵烏鴉也在不停的吞服堅果,養精蓄銳。
朱常清帶著許元康走進來,陳宗禮抬頭看了一眼,趕緊讓劉明出來招呼。
兩人寒暄了幾句,但朱常清知道此刻事態緊急,便不再繞彎子,直接切入正題。
朱常清將許元康的夢境種種悉數告知,陳宗禮停下磨刀的手,眉頭微皺,眼中閃過一絲警覺。
他坐直了身子,仔細打量著許元康,隨後說道。
“我剛接到消息,說瑤河那邊有修士在鬥法,打得水汽漫天,連水裡的魚蝦都給燒死了不少。果然是老何在那……不過,老何受傷,他的對手是誰?”
許元康抿了抿嘴唇,繼續回憶著夢中的場景。
聲音略顯稚嫩,卻透著一股不屬於他年齡的沉穩:“那個男人,長得很黑很壯,頭上還有些鋸齒狀的刺青。”
似乎夢中的場景太過真實,讓他感到不安。朱常清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繼續。
“那個男人還能變成一條像鱷魚一樣的怪物,我就醒了……然後父親告訴我,說何先生就在石頭鄉沙山”許元康低聲說道,臉上帶著些許憂慮。
朱常清沉思片刻,隨即看向陳宗禮:“你怎麼看?”
陳宗禮聞言,臉色微變:“儲江生,果真是他?”
許元康不明白這個名字背後的含義,但從兩位長者的反應裡,他能感受到這人絕非等閒之輩。
“如果是儲江生的話,那就不簡單了。”朱常清的聲音裡帶著一絲擔憂,“希言雖然也精通道術,但在對付這種人,恐怕有些吃力。”
朱常清心中已有了判斷:“這麼說來,希言現在恐怕已經受了重傷,必須儘快救援。”
“確實不能拖延。”陳宗禮將磨好的長刀插回刀鞘,快速收拾好桌上的符籙和藥劑。他的動作乾脆利落,沒有絲毫猶豫。
陳宗禮轉身對許元康說道:“小子,接下來你就老老實實待在我這裡,彆亂跑。有什麼需要的隻管這個劉大哥要。”
許元康雖然心中仍有些不安,但卻點了點頭,他知道自己這實力去了也隻是成為累贅。
陳宗禮笑了一下,伸手拍了拍許元康的肩膀:“好小子,有膽量。等這件事結束後,我教你幾招防身的刀法。”
朱常清見狀,低聲說了兩句:“你什麼時候這麼閒了?”
“這小子天賦異稟,將來前途無量,我當然要好好教導他。”陳宗禮笑道,語氣中帶著幾分讚賞。
“我這邊還有些輕身符,老山長你貼好,我們直接動手吧。”
陳宗禮一把抓起肥碩的烏鴉,丟在肩膀上。
夜色如墨,二人一鴉踏上了前往石頭鄉沙山的路。
在月光的照耀下,沙山顯得格外靜謐。
“老何倒是會找地方,這麼多的沙土,恐怕沒有人會想到他會躲在這裡麵。”陳宗禮輕聲說道。
“這麼大的沙地,要如何尋找。”
“老何可以掩蓋自己的氣息,可他是沒辦法直接憑空消失的,我自有辦法。這些是我閒得無聊曾經準備的梭梭樹精怪,沒得用,就是長得快。”
他從包裡掏出幾棵種子,讓烏鴉帶到飛在空中,沿著沙地四處播撒。
“九炁蒼精,太昊之靈。發生萬物,草木同榮。”
在道法的催化之下,播撒的那些種子迅速生長,根係不斷蔓延。
它們的饑渴的尋找著水分,然而有些根係像是碰到了一團火,主動繞開了。
“找到了!”陳宗禮的聲音在夜空中回蕩,他已經定位到了何希言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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