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都是從你大伯,叔父,還有諸位士族領袖家中搜出的銀錢,以及往來書信,上麵詳細的記錄了,西藩的藩兵探子,是如何收買當地士族,還有你叔父,大伯他們。”
“又是如何,教唆他們通過你這個校尉侄兒,擾亂四府聯防日常訓練,以及刻意製造矛盾,削弱四府聯防,以便他們來日,揮兵直下,吞並整個西川道!”
望著麵前堆積猶如小山一樣的錢銀,珍寶,還有往來書信,徐春達張了張嘴,可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他的叔父,大伯,的確唆使過,讓他拖延住練兵的進度。
徐春達也是真的想要獨掌兵權。
不想讓兵權落在平康府的手中。
可他也是真的不知道,他叔父,大伯們,背後跟藩兵,還有南疆叛軍勾結。
“徐校尉,我勸你,還是好好看看吧,這些書信上記錄的,用來收買人心的錢銀數量,跟此刻你麵前的這些,是否對得上!”
若是沒有萬全的準備,張鐵今天又怎會率兵前來,直搗黃龍?
不過,歸根結底,這一切的功勞還是葉驍的!
“不愧是葉頭兒,早早掌握了一切,就等著咱們過來,殺這幫家夥一個措手不及。”
聽到張鐵的話,徐春達目光晦暗不明的閃爍了幾下。
尤其當他注意到,周圍三縣守軍眼神中的質疑,還有詢問時,徐春達眼中猛地閃過一縷幽光。
仿佛下定某種決心!
“你少拿這些書信,還有銀子來糊弄我,供詞可以是屈打成招,麵前這些書信,同樣可以偽造。
真以為,跑到我叔父,大伯家裡,把他們手裡的錢銀搶過來,再偽造幾份莫須有的書信,就能往我頭上,栽上一頂勾結藩兵的帽子了?
哼,做夢!!!”
眼瞅著,都到這個份兒上了,徐春達居然還在執迷不悟,張鐵輕輕搖頭:“不管你知不知道,他們勾結藩兵,跟南疆叛軍的事情。
你作為三縣守軍校尉,本身就已經足夠失責了!
如今,麵對諸般證據,依舊還要垂死掙紮,矢口否認?
你若一口認下,我還當你是條漢子!
不過,現在嘛……”
張鐵猛地拍了拍手。
緊跟著,又是幾十個渾身捆綁結識的人,被押進了大營當中。
這些人,正是與平川府士族領袖們勾結的藩兵探子。
其中還有幾個南疆的密探。
自從葉驍在三大州府當中,一戰擊潰狐胡,絨盧,還有莎車的藩兵之後,無論是南疆叛軍,還是西藩諸國,都同時盯上了他。
尤其是西藩諸國。
在渝南道中得了諸般好處。
如今一個個財大氣粗。
回想起,莎車,絨盧,還有狐胡國在西川道裡丟下的麵子。
恨不得馬上插翅膀飛過來,狠狠教訓葉驍一頓。
隻可惜,如今的西藩各國,正在猛攻窮奇道,準備打通西南,西北兩個通道。
根本無暇顧及西川道這邊。
所以,便讓密探攜帶大量金銀,秘密進入三大州府當中,不斷買通各地的縣官,士族,還有富戶,勸說他們早早歸順西藩。
這些士族,富戶,還有各地的縣官,經曆過一次藩兵的入侵之後,膽子早就被嚇破了。
縱使這一次葉驍能夠幫他們守住平川,延康,西康,可是下一次呢?
再下下次呢?
西藩諸國和南疆叛軍,如今已然攻破渝南道,在大雍境內橫掃一切。